第一章 奇怪的書信
這世界上從沒有完美的人,有的只是不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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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生活愛大叔
親愛的弟弟:
我很抱歉這麼久從未和你聯繫,也許,在這三年間,你還在記恨當初的那件事情。
但是,我也有著迫不得已的苦衷。
雖然多年未見,但我卻一直懷念著曾經的過往。
想起曾今一起討論小說,滿懷理想,鬥志昂揚的日子。
想起曾今一起撲鳥,摔得渾身是泥,卻依然開口大笑的時光。
那段天真無邪的日子,儼然成為我腦海中最美好的痕迹。
當然,如果不發生那件事的話!
回憶如同潮水般,時而高漲,喚醒我對原先美好時光的嚮往,又時而低落,深深的埋葬在我內心的最深處,令我不敢去面對曾今因年幼無知,放下不可挽回的過錯。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做出那種愚昧無知的事情,來傷害著我身邊最親近的你。
在你離開之後,我內心無時不刻忍受著煎熬,為消除內心的愧疚,我每天徹夜構思靈異小說,努力的去追尋真正恐怖的事物。
為此,我開始調查有關小鎮的靈異事件,追溯過往發生的殘忍兇殺案,以及那些荒誕不經的恐怖傳說,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憑藉多年積累的經驗,寫出一本真正意義的恐怖小說。
但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因為,在調查的過程中,我逐漸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如同無人生還的沼澤,令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哪怕我一心想逃離,卻始終無法擺脫,那如同佛噩夢般纏繞的驚天秘密!
所以,我希望你永遠別回到小鎮之中!
否則,等待著你的,永遠是死亡!
這裡,早已成為一片死亡之地,唯有亡者,才能在此生存!
其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最後。
祝:
你和你的妻子,永遠幸福平安!
愛你的哥哥
2015年9月19日
閱讀完這封書信,范海辛微皺著眉頭,一副思索的神色,隨即,他目光微移,默然的注視著眼前的青年。
眼前的青年名叫劉恆,年約二十餘歲,剛出來畢業不久,學習繪畫專業。
此時,劉恆低著腦袋,一臉迷茫的樣子,目光渙散之間,瞳孔如同沒有焦距般,直愣愣的盯著光滑的地面,那不修邊幅的臉龐以及近乎發白的衣褲,更是顯露出他那潦倒無奈的人生!
劉恆作為剛畢業的大學生,按理來說,應該是朝氣蓬勃,對未來充滿希望,煥發新活力,而如今的他,卻如同被無情歲月折磨的年邁老者,一直是不苟言笑,沉默寡言,顯得死氣沉沉,毫無生機,儼然一副要入塵土般的感覺!
到底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才會令青春年華的他,發生如此巨大的轉變?
范海辛目光中流露不解之色,所以,他對這次的事情,極為感興趣。
只見,范海辛臉色平靜,古井不波,淡漠道:「劉先生,首先,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劉恆低著的腦袋,微微抬起,呆懈的目光,如同失去焦距,顯得極為渙散。
「照書信的日期來看,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為何現在才拿給我看呢?其次,這封書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無非是表達出你的哥哥,發現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難不成,你想讓我幫你破解這個秘密?」
面對范海辛的疑問,劉恆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道:「我的……女朋友已經死了!」
聞言,范海辛表情略微驚訝,他沒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答案!
原本他還以為劉恆會說些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又或者說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劉恆會提到女友死亡的事情!
突然之間,范海辛的興趣更加濃厚,只見他身體微微前傾,一副好奇的模樣,追問道:「哦,那能否說說你的故事呢?」
劉恆渙散的目光,變得迷離,思緒彷彿回到曾今,慢慢的追憶起來。
「故事,大約發生在一個月前,那時我莫名收到這封奇怪的書信,原本我和我哥哥的關係就極為惡劣,如今雖然收到他的書信,卻沒有任何懷念之情。」
「當時閱讀完這封書信后,我感覺十分的奇怪,因為,按哥哥的語氣來看,曾今的小鎮彷彿發生一些恐怖的事情,他的生命似乎受到威脅,但我和他早已恩斷欲絕,所以根本就沒去理會。」
「我本以為,這隻不過是我人生中,泛起的一朵浪花,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我意想不到的恐懼!」
說道,恐懼二字之時,劉恆臉龐明顯扭曲一下,那是恐懼和害怕,相互交錯,才能形成的古怪表情。
「恐懼?什麼恐懼?」范海辛緊盯著劉恆害怕的臉龐,不願錯過任何的細節。
劉恆眼神流露出一絲害怕,繼而訴說道:「在收到書信三天後,我的出租房內,莫名收到一個奇怪的木偶!」
「奇怪的木偶?」聞言,范海辛微微眯起雙眼,喃喃自語,他的神色中多出幾分好奇,顯然在思考著這個重要的因素。
「沒錯,這個造型古怪的木偶,胸前放有一張紙條,上面用著殷紅的鮮血,書寫道:逃離的了一時,逃離不了一輩子,古木村永遠是你的埋葬之地!」
聞言,范海辛目光一沉,陷入沉思當中。
「起初,木偶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我誤以為是誰寄錯,可是,當看到上面標明的地址及我的姓名后,我才知道這木偶確實是寄送給我的。」
「接著,我翻看包裝,發現這並非是快遞公司輸送,而是某個人寫明地址及姓名,特意放到我的出租房門口!」
「對此,我很是好奇,認為是某個好友的惡作劇,但轉念間一想,我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我在這個城市並沒有多少朋友,顯然不會有人無聊到這種地步,而出租房也是最近才更換的,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當然,除了我的女友之外!」
「你覺得那有可能是你女友的惡作劇么?」范海辛反問:「也許她只是想和你開個善意的玩笑呢!為什麼你就不這麼想呢」
聽到女友二字,劉恆的神色明顯產生變化。
他猛烈的搖晃著腦袋,語帶哭腔,憤然道:「絕對不可能!因為我女友看到木偶之時,還好奇的詢問我是哪個朋友送的,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她!而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她在我收到禮物三天後,就離奇死亡!」
聞言,范海辛眉毛一挑,追問:「離奇死亡?怎麼個離奇法?」
劉恆抿緊嘴唇,輕搖腦袋,嘆息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當時我還在公司設計漫畫,突然幾個警察將我抓到局裡,經過嚴刑審問后,我依舊回答不出任何的問題,他們就採取關押的方式,令我在監獄里度過十餘天,直到沒有搜索到任何的證據,才將我無罪釋放!」
「當我從局裡出來之時,有關我女友離奇死亡的事情,已傳得大街小巷,人盡皆知!」
「而那報紙內容卻極為簡單,根本沒有具體說明什麼,刊登的照片也是模糊不清,唯獨,照片中的血跡,清晰可見,彷彿布滿整個房間,如同修羅地獄,慘不忍睹。」
說話之時,劉恆搖頭嘆息,一臉憂傷,彷彿無法掙脫內心的枷鎖。
面對消沉的劉恆,范海辛皺著眉頭,不解道:「也就是說,你也沒看過兇殺現場?只是在工作之時,突然被警察抓到局裡,然後關押一段時間后,才被釋放出來?」
劉恆默然點頭,抿著的嘴唇更緊幾分,雙拳微握間,顯得焦躁不安。
「但是,你憑什麼認為這件事情和這封書信有關呢?確切來說,是什麼原因,讓你認為你女友的死亡就是這封書信造成的!」
范海辛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劉恆。
「就是那木偶!」劉恆突然痛苦的捂著腦袋,驚恐道:「木偶曾在我們古木村,是不詳的象徵,凡有人過世,必定會在其身旁擺放木偶,這是我們古木村一個不成文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