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知的少年
不要讓我們的孩子,只有在博物館里才能見到如今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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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空,一望無際,炎炎烈日,好似烤爐般,烘烤著整片壓抑的鋼鐵城市,彷彿整個龐大的城市如同蒸籠般,沉悶、壓抑,喘不過一絲氣。
然而,在某個天台處,卻上演著令人寒心的一幕。
幾名十三四歲的少年,他們一臉邪笑,每人提著一隻剛出生不久的白色幼貓。
細細一看,這些幼貓活波可愛,只有數月大,渾身白毛細膩而柔順,綠色瞳孔晶瑩剔透,好似兩顆無瑕的綠寶石,隱約泛著淡淡的微光,其瞳孔間,流露出一絲膽怯之色,恐懼的望著幾名怪笑的少年。
一名金髮少年,將白色幼貓輕放到地面,嘴角間不由得劃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只是,這笑意,卻是如此深沉!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無法猜測!
白色幼貓好奇的注視著眼前邪笑的少年,它誤以為少年和它玩耍,居然露出瑩瑩笑意,水靈靈的雙眼,好似月牙般,顯得極為可愛,它翻滾著和少年打鬧。
這一切是如此的美好,彷彿相機中溫馨的風景畫,很是溫暖人心,但如此美好的瞬間,卻突發巨變,原本和諧的一幕,轉眼間成為幼貓內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惡夢!
只見,少年臉色突然一沉,從背後掏出一塊紅色板磚,猛的往白色幼貓腿部砸去,「砰」的一聲沉重聲響,伴隨著幼貓後腿發出沉悶的骨折聲,天台之上,響起白色幼貓凄厲的慘叫!
「呦,快看,這貓崽子腿折了,疼的嗷嗷直叫呢!」
金髮少年一臉戲虐的表情,不由之間,哈哈大笑起來,顯得極為高興。
彷彿這只是他的一個惡作劇!
周圍幾名少年,無不開懷大笑,彷彿正在欣賞一部極其精彩的電影。
白色幼貓驚恐的瘸著後腿離開,但左後腿骨折非常嚴重,奔跑之時,一瘸一拐,根本跑不快。
「王哥,你還不快抓它,小心它跑了!」一名身材瘦小的少年,連忙呼喊道。
那名叫王達的金髮少年,他目光遠望著逃跑的幼貓,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冷哼道:「呵呵,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他的目光之中,劃過一抹陰冷之色!
說罷,王達健步如飛,三步並兩步,直奔幼貓面前,如同翱翔的獵鷹,狩獵著驚慌失措的野兔,以迅雷不及耳之勢,迅速將其抓住。
王達用力的揪著幼貓纖細的頸脖,提到跟前,邪笑的凝視著。
當凝望到幼貓那痛苦的表情之時,他內心逐漸興奮,嘴角的笑意,越發陰冷,只見他一臉戲虐,滿臉嘲諷之色,樂道:「我的小乖乖,不是想跑么?哥哥跟你做個遊戲好不好?」
王達說話之時,表情一臉無害,臉龐堆砌的虛偽笑容,更是顯得天真無邪,彷彿確有其事,可那陰沉的目光,卻如同毒蛇般深邃冰冷!
他邪笑著,用那粗壯的麻繩捆住幼貓纖細的脖子。
幼貓吱牙咧嘴的尖嚎著,痛苦的掙紮起來,可那粗壯的麻繩,卻猶如鋼鉗般,緊緊的卡在它那纖細的脖子之上,任憑它如何揮舞貓爪,依舊無法觸碰到眼前少年一分一毫,只能憤恨的瞪著綠色瞳孔,死死的注視著惡魔般的少年!
「跑呀,怎麼不跑?哥哥最喜歡看你逃跑,卻無法逃離我魔掌的樣子呢!」王達表情戲虐,目光之中,儘是嘲諷之色!
幼貓那無助的眼神,以及苦苦掙扎的表情,令他扭曲的內心,莫名多出一絲興奮,甚至他興奮到雙手興顫抖!
此時的他,彷彿在吸食毒品般,享受著折磨幼貓的時刻!
當綠色瞳孔逐漸縮小,變得渙散之時,那幼小而脆落的身軀,如同悲慘的吊死鬼,僵硬的在空中來回晃動著,寂靜的場面頓時多出幾分寒意。
面對幼貓的死亡,王達不僅沒心生愧疚,反而掃興嘆道:「真沒意思,才玩幾分鐘,居然就死了,現在該輪到你們玩貓崽了吧!」
說完,王達隨意的將冰冷的屍體丟棄到一旁。
這隻幼貓死去之時,脖子已然被拉長數公分!其殘忍,慘絕人性!
這時,一名身材略微強壯,皮膚黝黑的少年,大步踏出,他面帶譏諷之色,冷笑道:「弄死一隻幼貓而已,何必浪費如此多的時間?瞧我的!」
冷笑之間,他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這匕首約兩指寬,十公分左右長,光滑的刀面,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縷不詳的寒光!
那隻被提起的幼貓,似乎預知即將到來的命運,喵喵直叫,發出凄慘的悲鳴。
但那卑微的呼喊,並未獲得少年的憐憫。
反而,激發少年扭曲的內心,使他的笑意越發陰冷。
「噗嗤」尖銳的匕首猛的捅入幼貓柔軟的腹部,殷紅的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頃刻間將天台染紅一大片。
灰色的水泥地,霎時間變得妖異幾分!
但是,這並沒結束。
充滿著罪孽的匕首,順著幼貓的腹部筆直劃開,輕鬆的彷彿如同拉開的衣鏈,瞬間劃破成兩半,體內的腸子一涌而出,紛紛滑落,甚至還有一小截,藕斷絲連的掛在半空中,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少年嘿嘿直笑,果斷的丟下這具冰冷的屍體,甚至連瞧都沒瞧上一眼。
幼貓的性命,如草芥般,微乎其微,無絲毫重要性可言!
「哈哈,李龍,你果然夠暴力,竟一刀解決,不愧是我們班的小霸王!」王達望著那開膛破肚的幼貓,不禁豎起大拇指,一陣表揚。
周圍幾名少年紛紛點頭,無不表示手法乾淨利落,簡單明了。
李龍很享受這些敬佩的目光,他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卻故作謙虛道:「小事一樁!何足掛齒!都是各位兄弟們給的面子!」
謙虛的言語之中,卻明顯的透露出驕傲之意。
見李龍享受眾星捧月般的感覺,頓時有人心生嫉妒。
只見,一名身材瘦小,長相普通的男生,冷眼相對,口出狂言道:「這算什麼?還是瞧瞧我的,讓你們學習學習,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龍黝黑的臉龐,微微一愣,目光閃爍之間,露出一絲狐疑,隨即笑道:「沈志,你有啥高明的方法,弄給我們看看唄!」
聞言,沈志滿臉得意之色,他微抬下巴,故作玄虛道:「你們看著點,這就給你們演示演示,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折磨!」
沈志說話之間,自信十足,顯然成足於胸。
只見,沈志抬腳就往幼貓腹部踩去,令其不能動彈分毫,隨後他掏出一個白色塑料袋,袋內裝著一些灰色的粉末,於此同時,右手還拿著一瓶未開的礦泉水。
幼貓驚恐的盯著沈志,喵喵直叫,聲音凄厲而悲慘,身軀掙扎扭動之間,顯得極為恐懼。
沈志擰開瓶蓋,將水全部傾倒在幼貓身上,甚至特意將水滑落幼貓的瞳孔中,弄的幼貓搖頭晃腦,微微眯起雙眼,兩隻毛茸茸的小爪,更是不斷的擦拭眼角邊的水漬。
「好戲上場咯!」沈志高呼一聲,眾人紛紛側目,無不將目光聚集而來,顯然想一探究竟。
頃刻間,灰色粉末飄灑在貓臉之上,當粉末接觸到水漬后,瞬間產生化學反應,冒出陣陣白煙,聲音尖銳而刺耳,茲茲作響。
幼貓那晶瑩剔透的綠色瞳孔,轉眼間被燒的一片漆黑,潔白而柔順的毛髮,如同被熊熊大火燃燒般,竟變得烏七八黑,形如焦炭,毛髮皆無,恍若一具千年已久的乾屍。
「咦?怎麼不動了!」沈志目光閃爍一絲好奇,緊盯著焦炭般的貓屍,略微沉吟一番,疑問道:「難不成這幼貓在裝死?要不為何死的如此之快?」
面對沈志的疑問,王達倒是簡單粗暴,他輕笑之間,猛的往其貓屍上一踹,頓時貓屍一翻,如腐朽的木頭般,軀體微微顫抖片刻,便毫無反應,顯然早已死去。
見到此番場景,李龍不由得輕笑起來,嘲諷道:「這就是你說的折磨?不一樣輕鬆的死掉了么?」
聞言,沈志頓覺臉面無光,一陣青,一陣白,內心五味交雜,很是難堪。
眼見這焦屍寂靜無聲,毫無反應,頓時滿身怒火,發泄其上,怒罵道:「你這死貓崽,居然這麼不經玩,痛也能痛死,真是氣死本大爺了。」
一邊怒罵,一邊往其屍體上狠踩幾腳,發泄內心不滿。
「好了,死去的屍體有啥玩的,我們這還有兩隻貓仔,打算如何處置?」說話的是另一名少年,他叫杜飛。
李龍神情隨意,擺了擺手,道:「杜飛,你和張恆自己處置吧,先前說好了,一人殺死一隻,總不可能讓我們幫著殺吧?」
轉念間,杜飛想想也是,便點頭道:「龍哥說的也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要不這樣吧,我倆把這兩個貓仔扔入麻袋中,然後用棍棒敲打,直到貓仔死亡怎麼樣?這種方法還不見血!省的我們半夜做惡夢!」
張恆倒是頗為認可,連連點頭道:「成,這主意不錯!就按照你說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