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是白芷
齊雅萱幾近癲狂的笑聲,把陶書婷嚇的全身顫抖。
她難以置信的扭頭,盯著她,質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雲大哥?」
齊雅萱譏諷的看著她,「小賤人,你以為我是在是真心幫你?你這個蠢女人,一直都在老娘的掌控中。我忍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陶書婷懵了,也迷茫了。我一直拿你當救命恩人,當好姐妹,你為什麼要騙我,利用我?她的心門像是寒冷中的水流,咔咔的結了冰。
雲翼喘著粗氣,平躺在雪地中,已然不在掙扎。在真元出現異狀時,他就試圖壓制,可最終功虧一簣。
問題不是出在真元的身上,而是識海,識念不知被什麼東西纏繞住了,徹底切斷了識念對身體的操控。
修行之人最根本的不是靈根,也不是靈氣,而是識念。識念是修行之人內在的手臂和腿腳。真元也好,靈氣也罷,盡都是由它掌控。
它若跟身體脫節,修行之人也就成了普通人。氣海和靈府自然會被孤立,成為兩座不受操控的孤島。
沒有識念壓制的靈氣哪還能安穩的帶著,不僅會溢散,還會強力的衝擊經脈。真元潰散,修為自然也就不保了。
雲翼對身體的異變很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這是從內到外的摧毀。隨著靈氣在體內肆虐,他只覺的頭腦愈發的昏沉,視線越來越模糊。
暗嘆口氣,雲翼很不明白的問道:「我跟你曾相識嗎,為何如此坑害我?」
「相識?何止相識,碧落湖外,你壞了老娘的大事,還讓我顏面盡損。就因為你,我在雪山派失去了一切,還淪為了笑柄。」
齊雅萱憤恨的盯著他,緩步向前,抽出了腰間佩劍,「今日,咱們該做個了結了。」
她所說的,雲翼沒有任何印象,他實在想不起跟她有什麼交集。
陶書婷見齊雅萱向前,忙收起了內心的凄苦,嚴厲的警告起來,「你再上前,我可不客氣了。」
「哼!」齊雅萱冷哼一聲,「你的本事就是老娘親自傳授的,你跟我動手,那是找死。」
「我不許你傷害雲大哥。」陶書婷傷心欲絕的瞪著她,「我跟你拼了。」
她瘋癲似的沖著齊雅萱沖了過去。
「陶姑娘,別做無謂的抗爭了。」雲翼說完,閉上了眼。
齊雅萱沒有理會陶書婷,身形一動,輕易的繞過去,抬手,利劍上出現晃眼的真元刃。她猛然揮下。
真元刃如砍柴的大刀,轟然斬向了脖頸。
呼!一股強風,突然在山林中吹起。
一個白影輾轉騰挪間拍出了四掌,兩道人影飛了。一個白衣蒙紗女子漸漸凝實。
她看了雲翼一眼,緩步走開。片刻后,她又回來了,一雙晶瑩玉掌上滿是鮮血。她揮了揮手,雪地上晃似開了諸多的紅花。
她來到雲翼身前,靜靜的看了片刻,嘴角一挑,歡悅的笑了。
俯身,把他背在身上,急速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山林變的靜謐,黑夜吞噬了一切。
雲翼睜開眼時,進入視線的是白色的床幔,淡淡的幽香吸入體內,帶來陣陣的舒爽。
這是哪?難道我已經離開了昆岐山脈?他偏頭,看到了粉成白色的石壁和簡樸的傢具。他暗暗猜想,這可能是陶書婷的閨房。
他想查看一下自己的狀況,可識海中識念還被籠罩著,放不出一絲。氣海和靈府更無從查起了。
他不明白,齊雅萱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手,她所說的碧落湖外又是怎麼回事?
房門發出吱的一聲,一位白衣女子出現了。看著她的長相,雲翼楞了一下,這女子是誰?
雲翼自恃見過很多美艷的女子,但似乎沒有人能跟眼前的女子相比。
如雪長袍包裹著玲瓏凹凸的嬌軀,一頭秀髮如瀑垂落肩頭。精緻臉龐不含絲毫瑕疵,如玉般晶瑩滑潤。雙眉如黛,美眸中如秋水般平靜溫和。
看著女子風姿卓越的身姿,雲翼皺起眉頭,我似乎從未結識過這種女子吧?
女子走到床前,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的病我治不了,你且養著吧,有什麼需要跟我講。」
「你是誰?是你救了我,陶書婷呢?」雲翼問道。
「我是白芷。」女子答道,稍稍沉吟,「陶書婷是你的同伴吧,她走了。」
雲翼對這個名字沒有絲毫的印象。陶書婷離開了?也好,昆岐山脈內危機四伏,呆在這……等等!
「你說我還在昆岐山脈呢?那你是誰啊?」雲翼驚叫道。
「我是白芷。」她又回答了一遍。
雲翼苦悶的看著她,暗嘆口氣。這女子長的的確美艷無邊,只是這腦筋似乎不太好使啊。算了,她好歹救了我,不點評她了。
他默默的琢磨起來。昆岐山脈內何時有普通民眾居住了?這好像也說不準。昆岐山脈大了,我也沒能全部逛一圈,說不得眼前的白芷不是普通人呢。
現在識念被封,即便知曉了具體的情況又能如何呢,還是老實的想想怎麼破開識念的封鎖吧。
齊雅萱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白芷靜靜的看了雲翼一陣,毫無聲息的轉身走了。
雲翼抬起手臂,考到嘴邊,「老頭,快出來,我遇難了。」識念被封,他想用識念交流也不可能了。
「老實的呆著吧,人都有自主防衛的,識念被封恰恰能錘鍊一下識念。別急。」唐睿平靜的回道。
「這是怎麼回事?」
識念居然能被困住,雲翼實在琢磨不透。
「這不是什麼高深的手段,你喝的藥酒中有魂絲,能夠自我模擬你的生命氣息。識海出現兩種相同的識念,互相攻擊,你只能自我防守了。」唐睿解釋道。
雲翼愣了好一會。什麼意思?魂絲模仿我的氣息?聽起來很邪乎啊。
他琢磨了一陣,感覺這事跟兩兄弟分家差不多啊。那藥酒太稀奇古怪了。
雲翼再次見到白芷時,她端來了兩樣青菜和一碗米飯。
雲翼嘗了兩口,只想吐了。這是什麼菜啊,沒肉不說,還沒油,完全是水煮的。更關鍵的還沒放任何佐料,包括鹽。
白芷盯著他,一直看著他的反應。雲翼艱難的把飯菜咽進了肚子里。
「好吃嗎?」白芷的聲音帶著一股柔勁,跟春風拂面的感覺差不多,聽在耳中很舒服。
雲翼忙搖頭,「不好吃。」他不想說實話,可更不想繼續吃這樣的飯菜。
他的識念的確是被封住了,可隨著真元的潰散,經脈中已經沒有疼痛感了。他能自主活動了,包括做飯。
「那你做飯,好久沒吃了。」白芷道。
「好!」雲翼痛快的答應下來,可緊隨著,他不解的問道:「你吃過我做的飯?」
白芷點頭,「吃過,在紅岩城外,那時我還是個小丫頭。」
雲翼驚駭的看著她,「你,你,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