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一邊倒的戰局
野狼軍騎兵似乎沒有攻城的意圖,很乾脆的繞過了炎州城,在周邊劫掠起來。
攻城的是野狼軍的步兵,共計兩萬人,分成了四路,同時進攻炎州城的四道城門。
炎州城城牆上,站滿了北線軍團潰逃下來的戰士。他們看著城牆下的野狼軍直納悶。
這些人要攻城,咋連梯子都沒有?他們還想飛上來不成?
野狼軍用實際行動回應了守城戰士的疑問。
一隻只中型短炮調好角度后,對準了城牆的牆根。
隨著一聲令下,炮彈從炮口飛了出去。沒有一發炮彈炸到城牆上,均在牆根炸響了。
守城將士懵了,也傻眼了,這種打法還真是第一次見,卻恐怖的讓人心顫。
不需多長時間,城牆一定會被炸塌。到那時,城內的所有人將沒有任何生機可言。
現在怎麼辦?趁著城牆未倒,還有險可守,出門迎敵似乎是不錯的選擇。
可有人提出了異議。此時出去,正中敵人的圈套。野狼軍的騎兵可不是吃素的,還沒有參戰呢。他們若動手,大家死的更快。
可空守著一座隨時垮塌的城池,似乎也沒什麼作用,只是死的早晚的問題。
生死關頭,誰也說服不了誰。守城將士只能空等著,什麼也幹不了。
野狼軍炮轟了一個時辰后,北城牆垮塌了。隨後其他三面城牆也傳來轟然巨響。炎州城被攻破。
守城的將士早已經聚攏到了一塊,只待著野狼軍殺進去,來個決一死戰。
而迎接他們的是空中飛過的雄鷹和擲下的的無數炮彈。
連續震響后,炎州城變成了一座死城,處處是流淌的血水和飛濺的肉塊。
野狼軍第一場攻城戰,以絕對的優勢,零傷亡的代價,最短的時間告一結束。
炎州城的戰況在第一時間傳遞到了京城,傳送到了大興帝國的每一座城池。
一個時辰攻陷一座城池,敵方零傷亡,己方全軍覆沒。這種巨大的差距,讓所有人心驚膽寒,驚恐不已。
如此強悍的戰力,怎樣應戰?巨大的疑問,如山般的壓力壓在了每個人的身上。
興許靠南的城池還感受不到野狼軍帶來的壓迫感。但距離炎州城較近的黑土城,卻是人心惶惶了。
跟炎州城同一條線上的黃岩城,臨原城卻已經是方寸大亂,民眾紛紛出逃,將士毫無戰意了。
野狼軍根本就不近戰廝殺,只用炮轟,甚至還有飛鷹相助,這種仗怎麼打?怎麼打也無勝算啊。
通過炎州城的淪陷,眾人也看明白了。野狼軍根本就沒有攻城佔領的意思,更不允許大興帝國的軍隊有險可依。這種毫不利己更不利人的瘋子,似乎只能用更瘋狂的法子才能應對。
可問題是,大興帝國軍-方根本就沒有這種瘋狂的手段。
熱武器,還沒研製出來。
靈符器,那種高手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呢。
駕馭飛禽的控靈師,早就絕跡了。大陸上,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可飛行的妖獸了。
大興帝國安寧太久了,久的已經讓人忽略到了外患的存在。固守自封的氣氛中,內耗成了主格調。
至於衝破思想禁錮,開創先河研究新奇的事物早被人置之腦後。既無必要,也沒有可施展的空間。
在無力反抗外患的情形下,所有人想到了應對野狼軍的法子,談判。
野狼軍不可能毫不目的的狂轟濫炸,必定有所圖。他們圖謀什麼呢?
各城池城主聯名給朝廷上了奏摺,強烈請求朝廷能夠派人跟野狼軍和談。
在大家的意願送往京城的同時,僅有三萬人的野狼軍第二軍團,以騎兵為先鋒,步兵壓后,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黑土城外。
第三軍團緊逼炎州城西側的黃岩城。
第四軍團也來到了臨原城外一百里處。第五,第六軍團卻是在攻破北方戰線后,原地停留了。
戰事一觸即發,所有人都能預想到,一旦這三座城池淪陷,大興帝國東北版圖將會被切割出去。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西部的戰況傳遍了整個大陸。
江州城,紅岩城一線,在短短半日內淪陷。攻城異族戰士只有五百人,聚殲三萬守城將士。
同時,清遠江以南,岳州城和吉州城易手。
至此,異族戰士已經完全在大興帝國站穩了腳跟,徹底隔絕了帝國民眾對昆岐山脈的索取和控制。
唯有兩個地方還未受到波及,那就是大西南和大西北。
大西北極寒,尤其是肋骨山一帶,少有駐軍。甭說異族戰士了,就連帝-國的將士都難以忍受其惡劣的環境。
大西南則是山脈林立,環境錯綜複雜,山林中遍布瘴氣毒霾。當地人生存尚且小心翼翼,異族人更不會自找禍患。
北方的戰況,民眾還沒消化殆盡,西部又傳來慘敗淪陷的消息,民眾徹底驚呆了。
他們感覺這片天要變了。無數人向上天祈求,請求萬能的神能夠解救世人於水火。
神能不能聽到世人的心愿,無人得知。
黑土城迎來了野狼軍的衝鋒。
野狼軍此次的做派,跟炎州城有些類似,卻有差異之處。他們的行動更加快捷,不等城內的民眾撤出來,已然把城池圍起來了。妄想逃往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可能了。
黑土城比炎州城要大的多,城內常住居民就已達百萬之巨,流動人口也在五十萬上下,一百多萬人盡數被堵在了裡面。
這還不包括從北方軍團逃離至此的近五萬將士。
轟鳴炮響聲已經在城外響起了,城牆似乎都在顫抖,要時刻垮塌。
城牆上的將士看著三里地外那聯排的炮口,只能幹瞪眼。箭矢射不過去,人沖不過去。即便過去了,也會被詭異的炮彈炸成碎粉。
黑土城即將成為第二個炎州城,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城主府,議事廳內。
黑土城守備營的將領,北方軍團逃竄的將領,城主幕僚團均已到齊。還有十幾位身著異色服飾的江湖高手。
城主朱世達沒再擺城主架子,誠懇的看著這些人,說道:「諸位還請多多思忖一下,該如何化解此次危機?」
幕僚頭領孫言策搖頭道:「大人,各種方案我們已經推測過了。要反擊斷沒可能,要防禦也只是螳臂當車。咱們雙方的實力,差異太過巨大。」
「唯一之道……」他指了指地下,「只有土遁。如此既能保全大家的性命,也能給野狼軍一個假象。只要他們膽敢近身,主動權就掌握在咱們手上了。」
朱世達想了想,看向其他人,「大家什麼意思?值此生死存亡之際,大家暢所欲言嘛。」
「孫先生之策甚是大妙。」黑土城守備營將領道。
「我也贊成。」眾人紛紛附議。
朱世達稍稍考慮,一拍案幾,「就依此計,大家速速去辦吧。」
所謂土遁,實則就是挖地道,只有如此才能避免飛鷹從空中投擲的炮彈。
城牆上的將士本就無所事事,乾瞪眼的看著野狼軍發威,現在有了事干,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叫。整個黑土城瞬時成了大工地,處處是挖洞的隊列。
朱世達回了後堂,見到了夫人和女兒朱彤。他一看到朱彤,就沒來由的生悶氣。
他一揮手,「你先下去,我跟你娘親說些話。」
朱彤無奈的走了。正如她在日落墳場猜測的那樣,不管她有沒有出什麼事,她的遭遇已然被貼上了骯髒的標籤。
更何況,她被人擄走,不恰恰說明她爹的無能?朱世達樂意看到她才怪。
朱彤站在天井內,仰望著天空,不禁的想到了師傅。她比對著父親和師傅對自己的態度,心裡有些惘然。
黑土城興許就在下一刻會被攻破。到時自己會死,想再見見他已經不可能了。
北面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響,驚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了,北城牆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