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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獵殺隊

  雲翼審視著這些弓箭手,心情變的很糟糕。


  他們什麼意思?老子剛幫你們打了勝仗,你們一轉眼給我玩這個?這是要幹嘛,提防我,還是要限制我的自由?

  他轉身看向了帳篷,十丈以內孤零零的僅此一座。


  他先前還以為這是好事,現在有些明白了,這是要孤立自己啊。


  太無趣了,這些將領太小家子氣了。他心煩了,已經不想再呆在此處。


  雲翼之所以呆在軍營就是想借著軍隊的斥候,尋找一下遒家的下落。眼下看,真沒那個必要了。軍營不歡迎自己啊,與其如此,不如自己費點功夫,徹查整個草原和極北寒地,慢就慢吧,總比寄人籬下來的暢快。


  他嘆口氣,沖著弓箭手說道:「甭拿著那破爛玩意了,你們傷不了我。再敢對著我,我要了你們的小命。」


  說完,他向著北方走去。


  弓箭手卻沒聽他的,仍舊保持著射箭的姿勢。


  他冷冷的巡視一圈,一揮衣袖,一圈的血花噴了出來,所有的弓箭手萎頓倒地。


  「不知死活的玩意。」


  他不想傷這些弓箭手,畢竟他們守衛著國土安全。可沒點眼力界,一副死腦筋,就是上了戰場,也是找死的貨色。


  海浪急匆匆地趕過來了。他一看現場的形勢,心裡一緊,忙對雲翼說道:「前輩,還請您消氣,他們也是奉命行事。」


  雲翼看向他,「奉命?奉誰的命?你的命令,還是其他人的?你們到底什麼意思?仗打不贏,是不是就喜歡窩裡斗?誠心來給你們幫忙,也得被擠兌走啊。我看你們就是死有餘辜,該死至極。」


  海浪抹把汗。雲翼這話太重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雲翼看了看他的臉色,「行了,你也甭為難了。此處不留爺,爺走。」


  說完,他快步向北方走去。


  海狼看著他的背影,不住的回想馮軍師和雲翼說的話。他覺的這裡面有問題。


  解下來該怎麼辦?留下他?恐怕一般的將士起不到作用啊。那隨他去吧。


  雲翼要走,他沒法欄,只得去向各級將領彙報。


  行進了小半天,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雲翼再次來到了前沿陣地。


  北風呼嘯著,夜色中的篝火忽明忽暗,他循著一處火光走了過去。未曾靠近,夜色中衝出了一隊巡夜的士兵。


  他們質問著,「口令?」


  雲翼看向他們。口令?這是什麼玩意?老子不知道。


  他沒理會他們,一晃身,已然出現在了遠處。


  士兵大聲的呼叫起來,「有姦細啊,抓姦細啊。」等著士兵衝出來,雲翼早沒影了。


  行在荒涼凄冷的夜色中,雲翼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了。草原太大了,大的幾乎沒有邊際。沒有目標,總會讓人感到迷茫。


  他看向了天空,有星星還挺明亮,一閃一閃的,似乎在打趣著他現在的處境。


  雲翼笑了起來,索性也不走了,一屁股坐下,從宇戒中拿出了一些吃食。


  他有異火,水無處不在,做頓飯很是輕鬆。


  一頓飯未做完,他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是人,正在悄悄的摸過來。


  出現在草原上的人,不是韃子,就是帝國的斥候。他笑了笑,未做理會。


  對方六個人很快的趕了過來,把雲翼圍住了。他們一身黑衣,蒙著臉,像是刺客,卻沒有凌厲的殺氣。


  「有什麼話問吧,別憋著了。」雲翼撤掉了異火,鍋中的肉食也熟了,散發著香氣。他美美的聞了聞,下手抓了出來。


  有點燙,還把肉食捏碎了,香氣更濃了。


  「你是誰,為何獨自在這裡?」對方問道。


  雲翼大口的吃了起來,口齒不清的反問道:「這是你家啊,你有什麼資格問這話?」


  「你是屬於野狼軍,還是北方軍團?」問話的換人了。


  雲翼吃飽了,拍拍胸脯,抿抿嘴唇,說道:「在幾個時辰前屬於北方軍團,這些混蛋玩意敢限制老子的活動範圍,跟他們鬧翻了。你們呢?」


  六人鬆了口氣,找地方坐下,「跟你一夥的,不過我們屬於獵殺隊。」


  雲翼挑起嘴角樂了,「你們就這麼信得過我,就不怕我跟你們扯謊?」


  「敢獨自闖蕩的,不是傻子,就是真有本事。我們跟你遇著了,你說什麼我們都信。」對方回道。


  雲翼一想,不由贊道:「洒脫。小弟雲翼,兄台怎麼稱呼?」


  「雲翼?還真巧了,十年前我就遇到一小不點,跟你重名,也是膽大的,一個人闖江湖。我是辛苦。」一人應道。


  雲翼看過去,心情不由的激動起來。他抹抹眼角,說道:「還記得孟秋燕和黑瞎子吧?」


  「你……」對方看向雲翼,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黑布,驚奇的說道:「咱們認識?」


  「十年不見,小弟雲翼這廂有禮了。」雲翼起身拱拳道。


  辛苦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一拍巴掌,「你娘的,十年沒見了,你個小不點長成這模樣了。」


  雲翼笑著回道:「來到北方軍團一直打聽你,都說不知道,我以為你已經為國捐軀了。」


  辛苦來到他身前,重重的給他一拳,「你小子能耐了啊,敢一個人在外出溜了,不怕狼把你吃了。」


  雲翼搖頭,看著他,「大哥,這些年還好嗎?」


  辛苦點頭,「還行吧,爹娘給起的名字好,一直都沒得清閑。」


  雲翼看向其他人,「你們這是?」


  辛苦沖著其他人招手,「來,都過來吧,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多年前的一位小兄弟,典型的機靈鬼。」


  雲翼忙給其他人行禮。


  大家客套一番后,雲翼把宇戒中吃的東西拿了出發,分發了下去。


  辛苦吃著東西說道:「在戰場之外,活躍著很多小隊,專門獵殺野狼軍的斥候。大家的身份都差不多,不是正規軍人。你說的那事,我們來的時候也遇到了。」


  「整天有人盯梢,跟什麼人接觸都需要向將領彙報,煩不勝煩的。時間長了,大家互相信任了,也就沒事了。」


  「野狼軍也有不少獵殺小隊?」雲翼問道。


  辛苦點頭,「人數比我們少,戰力卻比我們強。他們有各種妖狼協助。」


  妖獸相助?雲翼點頭,把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可知道遒家大本營在哪?」


  辛苦搖頭,「至今沒找到。倒是遇見過遒家子弟,只是沒能留下他們。這些人有風電鷹相助,速度快捷無比。」


  又是一種妖獸,遒家很有能耐啊。


  「對,你這是到哪去?」辛苦看向雲翼。


  雲翼聳肩,「還沒想好,不過有了對策。」


  「跟我們一塊?」辛苦邀請道。


  雲翼擺手,「還是算了吧,我是來找遒家麻煩的,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可不能拖累你們。」


  「遒家怎麼惹著你了,你們之間八竿子打不著吧?」辛苦實在想不出裡面的關聯。


  雲翼看向他,「你呢,北方前線距離梁州城近兩三萬里地,野狼軍怎麼惹著你了?你不也自告奮勇的來了?」


  辛苦無語的看著他,「咱們能一樣嗎?我是國讎。保家衛國,也算是習武之人的職責吧?」


  他的隊友紛紛點頭。


  雲翼驚奇的看著他們,「來來,趕緊給我解釋一下這裡面的道理。我真想聽聽,這裡面到底有毛的關係?我說,你們投軍,不會是為了保全朱家的江山吧?」


  辛苦瞪他一眼,「朱家算個屁啊,我們哥幾個都懶的搭理他們。為啥投軍,我們就為了保衛疆土。小子,國家懂不?」


  雲翼搖頭,「還請大哥解惑。」


  「國家,就是我們還能接受的規則制度,加上不受侵擾的家園。有家園,就得有疆土。朱家坐江山,實際就是咱們的管家,他們敢指手畫腳,我們就敢把他打殘了。」辛苦道。


  雲翼聽著這番言論,倍感好笑的搖了搖頭,「這麼說的話,你們投軍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家園嘍?」


  「還能有其他?」辛苦反問道。


  雲翼想了想,一撇嘴,「也許沒有了吧。只是咱們的管家不太盡職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猛然冒出一個想法。江州城佟家和日落墳場各墳主糟踐的女孩子,有沒有前沿將士的兄弟姐妹?

  希望沒有吧。若是存在,那就太讓人寒心了。


  「咱們的管家真是越來越操蛋了,我家裡來信了,我的小女兒找不到了。官府收了一千兩銀子,屁忙沒幫。」辛苦的隊友發了句牢騷。


  雲翼看向他,「你家在什麼地方?」


  「黑土城外,寒江鎮。」


  「那你姓喬,你女兒是喬英?」日落墳場救出來的六千多女孩子中,雲翼記得一個地方就是寒江鎮。


  對方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雲翼暗嘆口氣,自己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上演了。前方將士浴血奮戰,後方奸雄肆無忌憚的迫害他們的家人。


  這些將士所謂的保家衛國,守衛疆土,到底是不是他們的一廂情願呢?


  「你女兒已經回到家了。」雲翼道。


  「不是,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對方看著他,辛苦和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困惑。


  雲翼從宇戒中拿出了一沓子血書,遞給辛苦,「這是七千多份血書中的一部分,他們被惡人擄到了日落墳場。這是活著的,我安排人把他們送回家了。」


  喬姓男子看到了一份血書,捂著臉哭了起來。


  雲翼看他一眼,「不想跟你們說這些,怕擾亂軍心。這個帝國讓人寒心啊。」


  喬姓男子抹掉眼淚,迅速站起來,沖著雲翼鞠了一躬,「兄弟大德,喬石樑沒齒難忘。日後但有所命,我定誓死遵從。」


  辛苦和其他隊友相繼起身,沖著雲翼抱拳,「昨日厚德,今日不忘,明日定回報。」


  雲翼擺擺手,「行了,甭跟我客氣了,要謝就謝辛苦大哥吧。大哥對我的恩情,至今難以回報呢。」


  「你小子啊。」辛苦笑著看向其他人,「都是自家兄弟,甭多禮了。咦……」


  他看向雲翼,「你小子滑頭啊,你跟遒家的事還沒說呢。」


  雲翼搖頭,「這事還是不說了,你們聽了,估計都得火冒三丈。」


  「說吧,我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嚇不死。」辛苦催促道。


  雲翼看看辛苦,又看看喬石樑,再看看其他人,「我可說了,你們可得兜住火氣。」


  大家點頭。


  雲翼深吸口氣,說道:「清遠江的大洪水不是天災,是人-禍。其中一方就是遒家。」


  辛苦六人愣住了。


  片刻后,辛苦跳著腳喊道:「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那麼大的洪水,可是淹死了上百萬的人,怎麼就……我草他姥姥的。」


  雲翼看他一眼,「這就是實情。大興帝國有人篡改了災情,說是五百年不遇。可老漁民講了,那年的大洪水數千年不遇。龍鳳榜高手武法親自到昆岐山脈看過了,得出了人-禍的結論。」


  「只有遒家?」


  雲翼搖頭,「是兩人對戰。另一人是水系靈修,具體是誰還沒查出來。但絕對有皇級甚至帝級的實力。」


  「他們要幹嘛,為何如此殘忍?」


  雲翼攤手,「尚待查清,我需要先找到遒家。」


  「那你豈不是有生命之危?」大家緊張起來。


  雲翼一笑,「放心吧,對戰我興許不在行,逃跑的本事,我是舉世無雙。」


  他說的輕鬆,但辛苦他們仍是很擔憂,「這種事情怎麼好讓你一個人承擔呢,咱們把當年之事昭告天下,讓世人共伐之不是更好?」


  雲翼看向他們,「誰信?也就咱們有交情,你們才相信,其他人哪會為了此事大動干戈啊?」


  「唉!」大家相繼嘆口氣。


  皇級,帝級,這可是傳說中的存在啊。跟這樣的人對抗,真是十死無生啊。


  寒冷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雲翼沖著大家擺擺手,獨自上路了。看著那個孤單的人影遠去,辛苦他們倍是心酸。


  「殺吧,殺光野狼軍。」不能襄助雲翼,大家只得採用更實際的方式。


  「殺!只願那小子活著回來。」


  雲翼淡出了大家的視線。他隨意的走著,探查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他停下腳,嘴裡發出了一連串的嘶嘶嘶的聲音,片刻后,地面上鼓起了一個個大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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