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萬靈大會
岳州城已經完全屬於南方了,此時又是夏末秋初的時候,天氣炎熱無比。
天氣的炎熱並沒有影響到大家的興緻,街面上人頭攢動,往來如織。
時令水果已經擺了出來,南大街都是水果香。當然,裡面還有點其他的味道,那就是各種小動物和鳥雀的怪味。
不知是風俗使然,還是有所謂的萬靈大會,街面上的寵物跟人一樣多。
從最小的白鼠,到一丈多長的巨蟒,可謂是物種繁多,樣貌各異。若是城中再種上一些大樹,這岳州城宛然是原始的森林。
雲翼三人混在人群中,聽著大家的交談,慢慢摸清了萬靈大會的底細。
萬靈大會緣來已久了,從幾千年前就已出現,只是覆蓋的範圍並不廣,也就是岳州城及周邊。
它興起的原因也是巧合,據說當年有無數的妖獸侵襲岳州城。城中居民恐慌中,把家裡和周邊所有的小動物抓了出來,以防他們偷襲。
意外和驚喜就出現在這個時候。這些小動物暴動了,紛紛從城內逃離。它們一出城,被妖獸攔住了。小動物絕望之中各施展本領,把岳州城外變成了一片荒漠。
妖獸沒吃的,乾脆撤了。城中的居民為了慶賀這件事,特意給小動物辦了個活動,就是萬靈大會。
這傳說是真是假,已經無從考證了,但萬靈大會已經傳承了很久遠了,卻是不爭的事實。
萬靈大會的舉辦地自然不能在城內,而是面向昆岐山脈的西城門。
雲翼這都從大西北來到大西南了,始終沒能脫離昆岐山脈的範圍。這昆岐山脈的輻散範圍到底有多廣,可想而知了。
估計也幸虧有它的存在,不僅養活了無數的民眾,也讓大興帝國向眼下這般平靜祥和。
雲翼三人隨著人潮擠出了西城門,眼前驟然開闊,而傳來的滾滾聲浪,差點讓他們瞬間失聰。
城門外人聲鼎沸,比菜市場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比朝拜的場景還熱鬧。
過來的路上,雲翼已經聽旁人介紹了。
路邊地攤上的雜耍只是湊熱鬧的,真正的比賽還在城門外的打穀場。
這萬靈大會是朝廷和始源神殿共同舉辦的,獲勝者不僅能夠得到豐厚的獎賞,還有尊貴的名望,含金量可說是比較高的。
雲翼一邊欣賞著路邊的雜耍,一邊猜測著比賽項目。
好像比賽項目比較難猜,雜耍的方式千奇百怪。有讓鼠類探索迷宮的,有讓家畜運送貨物的,有讓禽類爭強鬥勝的,方式千差萬別,各有嫻熟的手藝,咋分出高下?
帶著好奇,三人來到了打穀場。這裡已經人山人海了,處處是人頭。
也得虧有梯田形式的觀眾席,不然還真看不到比賽的盛況。
買票入場,三人手上多了一枚雪白如玉,卻非玉石的牌子。這入場費不算便宜,一人一兩銀子,估摸著是入場牌子比較值錢。
三人找地方坐下,身旁就有一位藍袍青年人,正在那伸著脖子觀望著賽事。
有這麼好看嗎?
雲翼看向前面的空地。那裡已經開始比賽了,其中有不少藍衣人。
看到這,他明白了,怪不得身邊的那青年人這麼關注此事呢,合著他的夥伴在場上比賽呢。
「公子,韓姐姐,我打聽過了。他們要考核的不是御獸師的雜耍手段,而是他們跟萬靈溝通的速度和嫻熟度。」小紅興趣正濃的介紹道。
雲翼點頭。原來是這樣。轉念想想,好像也只有如此。每個人都有趁手的手藝,要沒有統一的標準,哪裡能分出強弱。
比賽好像進入了新的階段,已經暫停了。
一位師爺模樣的華服中年人朝四周拱手道:「各位請了,我是今年萬靈大會的主持者萬福,我給大家請安了。有新朋友剛剛到此,我再介紹一下比賽規則。」
「第一場交流賽,為時三天。主要是參賽御獸師跟戰馬交流,誰交流的最好,則晉級。」
「第二場友誼賽,為時兩天。友誼賽不是御獸師之間的友誼,是他們跟戰馬的友誼。戰馬要根據御獸師的指令去完成各種動作,指令不能少於十種。完成比例高於六成才能晉級。」
「第三場搶奪賽,為時一天。參賽的御獸師給戰馬發布指令,戰馬去勾引其他戰馬。失去駕馭對象的御獸師淘汰,誰得到的戰馬最多,誰就是第一名,會有相應獎勵。
「第四場冠軍賽。戰馬按照御獸師的策略展開戰鬥,最終誰會成為冠軍,就看御獸師的駕馭本領和溝通技巧了。」
萬福說到這,一指比賽場地,「交流賽第二天賽事,精彩繼續。」
場間已經有二十名士兵牽上了戰馬,整齊的站成了一排。
「有請御獸師上場。」萬福道。
十位年齡各異,表情各不相同的御獸師走到場上。他們沖著觀眾拱拱手,立刻進入了狀態。
士兵退下,戰馬開始不服管束的打響鼻,亂彈蹄,甩尾巴。御獸師隨意選擇目標,跟戰馬交流溝通。二十隻戰馬,讓十個人挑,倒也不會出現互相拼搶的局面。
「交流時限一炷香。」萬福道。
御獸師也加快了進度。跟從未相識的戰馬進行溝通,這可不是簡單活。在戰場上,很多將軍騎了好幾年的戰馬,都沒能取得默契。現在一柱香的功夫,就想讓戰馬認同,這需要很高的技巧和駕馭手段。
十位御獸師穿插在戰馬之間,尋找著對脾氣的戰馬。
一炷香很快到了,萬福喊停。
現在要考驗溝通交流的成果了。
萬福指著百米開外的一條繩子,說道:「現在請御獸師給戰馬發布指令,讓它們自行走過去。」
聽到這話,雲翼笑噴了。尼瑪,太會玩了。戰馬又不是人,哪能這麼輕鬆的聽人指揮?騎在它們身上,強拉著韁繩還有可能。僅僅說句話,就讓戰馬乖乖順從,這不是閑扯淡嗎?
三位御獸師面露苦澀,相繼的遞上比賽令牌,慚愧的退場了。很明顯,他們沒有取得戰馬的認同,沒有絲毫的交流成果。
剩下的七位一人牽著一匹馬,做著最後的溝通。
等待了片刻,一匹馬終於越眾而出,向著繩子走去。
觀眾席上響起劇烈的掌聲,終於有成功的了。
那匹馬溜達著蹄子,左瞧瞧右看看,走到中途不走了,低下頭啃起了草地。
哄鬧聲響起了一片。
那位御獸師臉色漲紅,氣的眼睛里直冒火,幾乎要跳起來罵娘。他忍下了怒氣,扯著嗓子繼續跟戰馬溝通。
那批戰馬扭頭看看他,躲著蹄子走回去了。
觀眾席上瞬時響起鬨然大笑。這戰馬太尼瑪逗了,這不是存心要坑死人嗎?
在這時,第二匹馬氣勢高昂的走出來,踏著直線,走向了繩子。
笑聲戛然而止,大家瞪大了眼。這馬能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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