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鋤頭揮得好，我來挖牆腳

  酒是最好的酒，陳釀了二十年的勃艮第葡萄酒和血橙釀造的利口酒，菜是最棒的才，乳酪焗龍蝦加上上等的生烤海蝸牛，不說凱南現在跟著蓋倫，收入不菲，單單是霍樂迪現在的身家，也不好請關係親密的老朋友吃什麼路邊攤，更何況現在自己還是有求於凱南。


  約好的時間剛到，凱南就來到了霍樂迪定下的飯店包房，他這個人身上帶著明顯的江湖氣，身家雖然上漲了不少，卻對於當初沒錢時候結交的酒肉朋友非常的念舊。


  「抱歉了老霍，我本來該提前點到的，結果最近辦理會員卡的人實在是太多，我險些遲到。」踩著約定的時間走進來在凱南看來有些耍大牌的意思，所以一進屋不說別的，首先是向霍樂迪解釋自己的行程。


  對於凱南所說的原因霍樂迪並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就帶過去了，事實上他也沒有辦法介意，要不是凱南念舊，今天推了這個飯局才算是正常。而且他約飯局的目的就是和凱南打聽一下關於工作室的會員資格的事情，正好借著這個話頭繼續向下聊。


  「最近的生意這麼好，你們工作室要日進斗金了吧？」


  霍樂迪的這個問題凱南沒法回答，他的性格是熱愛交際的，但是對於那種循規蹈矩的數字是真心無愛，儘管非常聰明，卻很少有能記得住的時候。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市面上代理商鋪停止了銷售，現在單純只是靠著會員的購買力支撐著工作室的藥物。」雖然並不清楚具體的數字，但是凱南的這樣一番話裡邊卻帶有了整體趨勢描述，也算是給了霍樂迪一個回答。


  看起來整個工作室的銷售情況並不怎麼好，自己這樣一個會員再怎麼努力，現在也不過才拉了二十幾個會員，就算是這些人每天都買，也比不了一個鬧市區的店鋪生意，如果那家店鋪是獨家代理的話，估計名氣會更大，銷量會更多。


  不過話說回來……順著凱南的話語霍樂迪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急忙向凱南提出來：「南哥，最近會員卡這麼多人辦理，是幾個銀卡會員的推薦結果啊？」


  「到目前為止一共只有三個銀卡會員，」凱南拿著一號的青銅卡純粹只是為了面子，壓根沒有像霍樂迪研究一下裡邊的掘金機制，所以也並沒有藉機把自己的會員卡升級成銀卡來撈錢，因此對於霍樂迪的這個問題他也沒有多少的敏感度，毫無戒備的說出了對於霍樂迪頗為重要的情報。「其中一個是召喚系的在校老師，他的會員卡應該單純就是為了買實驗用品才辦理的，另外有一個和你類似的，每天都用手裡的錢來買一點藥劑然後轉手倒賣出去，後來好像滾雪球一樣一點點的滾到了一百個金幣才辦理的銀卡。」


  「哦？那第三個人呢？」召喚系的在校老師是正牌的法師，就不可能會掉價到好像自己這樣來賺這種小錢，但是第二個人就不能不警惕了，他很顯然就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只不過起步慢了不少，暫時應該還沒有想明白該怎麼賺這個錢，對於凱南沒有說出的第三人，霍樂迪有一種直覺，應該是很會利用工作室建立的這套新的體系賺錢的！

  「第三個人？」聽到霍樂迪的問話凱南有點傻傻的搞不清楚狀況，「老弟，你不就是第三個人么？」


  「哦！對啊，第三個人是我！」聽到凱南這麼說霍樂迪拍了一下腦門，整個工作室算上自己才只有三個人，自己實在是太過於關心這一攤生意了，所以才導致腦筋短路。


  這樣說起來，自己的競爭對手只有一個人，而且起步還比自己要晚，短時間之內是安全的了，不過長時間的話……因為法師學院的存在，成立的法師比別的地方要多很多，但是升級到了三級以上之後，初級法力藥劑的作用就開始減弱，而且隨著競爭的展開，自己能發展的額下線數目可是非常的有限了。


  「南哥，咱們還是先吃飯，一邊吃一邊聊。」凱南眼下就是一座金山，自己得試試看能不能從他身上找點幫助。


  有酒有菜就是凱南的安心所在，勃艮第的紅酒逼格很高，尤其是此時喝的還是年份極佳的陳釀，配合著彈牙鮮甜的龍蝦和鮮美的海蝸牛吃的很是盡興。


  「南哥，這杯酒我得敬你，要不是你當初給我辦了工作室的會員卡，我今天也不會有錢吃這好酒好菜。」酒量上，霍樂迪能被凱南甩下幾條街，所以這會只能端著一杯不那麼醇厚的利口酒慢慢的陪著凱南喝。


  「這算什麼事，當初工作室沒錢周轉，不還是靠著你們這幫老弟兄度過的第一道坎么？」說起當初的那批會員卡，總額只是杯水車薪，根本沒幫上蓋倫什麼忙，最終還是靠阿狸的入股過的第一關，但是凱南仍然把它看成人生之中的一次得意之作，不為別的，就是在會員卡的問題上讓他在朋友圈的地位提升了一截，一大截。所以今時今日他對於這幫拿著會員卡的老朋友仍然會另眼相看，區別於其它人。


  「但是現在我得求到南哥你這裡來了，南哥你一定得幫幫我的忙啊……」咬咬牙，霍樂迪覺得還是得和凱南說，雖然自己的打算有點小人，但只要拿出真金白銀來，大家都有好處拿，就不會有問題了。這會凱南正在酒興上頭的時候，他很容易答應下來自己的請求，自己大不了等他酒醒了之後多讓出去一些真金白銀的利益來補償他吧……


  「老霍，真不知道說你多少遍你才能記住，咱們自己人，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了。」凱南已經喝了一升多的紅酒，這會雖然人還清醒，腦子卻有點飄飄蕩蕩的了。「要是我能辦的事情肯定就會給你辦了的。」


  「南哥你肯定能把這事給辦了，我想要讓你高高手，把去你那裡辦卡的新人給分流到我的名下來。」凱南的臉色已經微微的泛紅，霍樂迪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基本上是不會被拒絕的了，並且打了一個腹稿來作為解釋的說辭，這才開口懇求。


  「你說什麼！？」凱南聽了這話一愣，立即就有些生氣了，他這是要借用自己的手來挖工作室的牆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