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在別人的故事裏流淚
寧靜容幹脆湊在他的耳邊和他說話來,聲音也恢複之前的輕柔好聽,不似那般沙啞了。
“我重不重?”
兩人好像一下子揭過了剛才那番不愉快,氣氛一下子輕鬆緩和下來,兩人有一搭每一句的聊起來。
白辰聽她這般語氣,也順著她話接道:“不重,太瘦了,應該吃胖點。”
寧靜容嗬著:“我才不要,現在流行紙片人了。”
白辰聽她這麽說,不以為意的說道:“胸都沒了,瘦成竹竿一樣,很好看?”
她沒想到白辰這樣的回答,臉頰一紅,嘴唇更是不自然的抿起,“就隻知道胸……”
白辰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故作正經地說“嗯,不過你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的,比例很完美。”
“白辰!”
寧靜容感覺這天聊不下去了,氣得直接去揪他的耳朵,不過卻也是沒有用力。
白辰配合著慘叫著,“哎呦,疼,疼啊……”她這才鬆了手,“看你還敢不敢說!”
白辰眼看就要到車子邊了,飛快的回答道:“不敢說了,不敢說了,不過還可以摸。”
說完這句話,已然到車子邊上,他直接拉開門,就把她放了進去,接著便欺身壓了下去。
“喂喂喂!你在幹嘛,我現在可是重病傷員!”寧靜容嚇的大叫起來,使勁的推他。
“剛不是說了嗎,腿雖然受傷了,不過,這裏又沒有沒受傷……”
他說著,一隻手就從T恤裏探了進去,覆在那柔軟上……
寧靜容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又因為他那雙不安分的手,全身已經微微有些發燙,不停地搖晃著小腦袋不滿的嚷嚷起來。
“白辰!我腿還很疼呢,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你趕緊下去!”
“呼……”
白辰長舒一口氣,又低頭輕輕咬了一下:“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從她身上翻下來,又幫她調好座椅,讓她坐得盡量舒服一些,“好了,咱不鬧了,該回去了。”
他繞了一圈,來到駕駛座。
……
回到住所,又將她小心翼翼地抱了下去,看她坐穩了,這才找來醫藥箱,幫她處理傷口。
在燈光下,能看見很多砂礫都嵌入進去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傷口。
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忍過來的,這個固執的女人,就跟那死鴨子一樣,嘴硬得很。
處理好傷口後,他又準備了一些水果,幫她打開電視,讓她在沙發上坐著先看會兒電視。
他一個人跑去了廚房忙碌,寧靜容在看電視的間隙,一扭臉,就能看到他的身影在廚房裏來來去去。
這是一種幸福的感覺嗎?
她記得她母親,曾經似乎說過,這是一種很溫馨很幸福的感覺。
隻是為什麽,在她的心裏會有股淡淡的愁緒。
她無心思看電視,隻是垂著眼睛胡亂的想著心事。
她這樣算他的什麽呢?情人嗎?而且是不能見光的。
她的嘴角,含著一絲自嘲的笑意。
是不是她以後,要這樣一直一直做他的情人,直到有一天,他玩膩了,或者是她已經人老珠黃了,給她一筆錢,然後打發她走呢?
那樣她還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嗎?
她拚命的搖頭,不,她不要這樣,她一定要離開,不然她一定會瘋的。
“容兒,吃晚餐了。”他低沉而又溫柔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她立刻收起了臉上異樣的情緒,揚起一抹笑,看著他走過來。
他把做好的海鮮端出來,再配上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寧靜容聞著馨香的美味,竟也餓了,不由得食指大動。
先前那一番折騰之後,兩人都是餓了,很快漂亮的餐桌就變成了一片的狼藉,這應該是二人一起,吃得最開心的一頓了。
……
吃飽喝足後,兩人就偎在沙發上看電視,寧靜容抱著白辰的手臂,枕在他的胳膊上,看她看電視哭的死去活來,時不時還掐一下他的手臂。
白辰也由著她掐,隻是看她這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不忍心的說道:“哎,你啊,這演電視的人都還沒哭呢,你怎麽就哭成了這樣?”
寧靜容有些哽咽的說道:“你看顧曼楨多可憐,她在房間裏拚命的拍打著門,沙啞的喊著世鈞的名字。”
“可是他們就隻隔了一層樓梯啊,一個人在樓下,一個人在樓上。”
“可是他隻是看了那扇門幾眼,就轉身走了,不是說相愛的人最是心有靈犀的嗎?為什麽世鈞就找不到曼楨?”
或許就像那句,並不是故事的情節感動了你,而是你自己感動了你自己,是你看到了你自己的故事。
張愛玲所編寫的半生緣,也不知道揪住了多少人的心。
白辰抽了紙巾,替她擦掉了未幹的眼淚,心疼地說:“那都是別人編出來的故事,在欺騙你們女人的眼淚。”
寧靜容卻仍是呆呆的坐在那裏,耳邊一聲一聲的回響著曼楨說的話:“世鈞,我們回不去了……”
這世上到底又多少人想回到過去?她也想,可是她回不去了,沒有人可以回到過去。
看她依然哭得泣不成聲,白辰不由得笑著說道:“別看了,我們去看星星把,你不是挺喜歡看星星的嗎,這裏的星星可不一樣哦。”
“星星?”寧靜容一臉淚眼迷蒙的說道。
“是的呢,漫天星辰。”白辰見她的注意力已經從電視上轉移過來了,繼續誘導著。
這時,寧靜容的眼裏已有了期待,“你說的是真的嗎?”
對於美景,她向來是喜愛的。
“我帶你過去。”
白辰伸出雙臂,極盡蠱惑的聲音,冰藍色的眸子裏也是無盡的溫柔和寵溺。
此時的他,就如同三月的風,沁人心脾,再配上他這張如雕刻般的臉龐,簡直就是讓眾生傾倒。
寧靜容“嗯”的一下,點了點頭,看到白辰的這幅模樣,她就如同被蠱惑了一般,所有的焦點全在他身上,嘴角還不自覺的勾起。
隻有那雙由於淚水未幹,略帶迷蒙的眼睛,以及還濕著的眼睫,在悄悄的訴說著。
空氣中還有著淡淡的屬於悲傷的味道,隻是被這個男人溫暖的氣息驅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