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真正的寧紫蘭
王嵐有那麽一瞬間僵硬了下,神色更是慌亂起來,但是很快,她就恢複過來,麵色沉痛地說道:“白少爺,自從紫蘭去您那兒之後,我就一次都沒見到過,如今,連您都不知道,那我家紫蘭,我家紫蘭她……”
說完還止不住的抽泣起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
而這時的寧紫蘭,已經從離城機場出來,她這次偷偷回來,是想給父親母親一個驚喜。
原本送她去國外就隻是權宜之計,而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麽久,而且也送了一個寧紫蘭過去,想來白家也不會一直關注她。
況且,陳睿真是軟硬不吃,她努力了這麽久,陳睿的態度竟然一點都沒有鬆動。
最重要的是,好幾次,他都會看著自己走神,嘴裏卻念著那個賤女人的名字,哼,她有什麽比不上那個野種的,她就不信了。
那個女人竟然連陳睿都勾搭上了,她當然不能給她任何機會,對於陳睿,她是勢在必得,絕對不會放過。
這讓她想到家族關係,若是父親與陳家親自定下,那麽陳睿也就不得不答應了。
這樣想著,她幾乎是立即定下回國的機票。
……
寧紫蘭回到寧家別墅的時候,看到門口站著很多黑衣保鏢,個個都冷著一張臉,她本是嚇了一跳,但她卻發現,當她走近之後,那些人並未攔她。
她這才放了心,想必,是父親聘請的保鏢。她嘴角越加勾起,甚至還哼起了小調。看來,寧靜容在白家發揮得不錯,寧家的生意,這段時間是越來越好了吧。
寧紫蘭加快腳步朝裏走去,一邊走一邊喊著:“爸!媽!我回來了。”
一個轉角過後,第一個看到的便是王嵐,她驚喜的撲進王嵐的懷裏,撒嬌的說道:“媽,我回來了,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我呀……”
然而,王嵐卻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臉色更是嚇得蒼白無比,整個人僵硬著動也動不了,這讓寧紫蘭發現了異常,她鬆開了母親,“咦,媽,你怎麽不說話?”
她轉而看向一旁的父親,“爸,你怎麽也不說話?”
而寧遠山的神色也沒有好看到哪裏去,更甚至於,相比於王嵐而言,更是駭人驚懼。
寧紫蘭越加困惑,照理說,父母就算不樂意她偷偷回來,也不應當是這個表情。
這下,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廳內的氛圍很不對勁,她轉過頭,這才開始環視四周。
視線移向主座,寧紫蘭的眼睛立即放出光芒來,那是一位器宇軒昂的冷峻少年,不僅五官好看,周身的王者之氣更是讓人不得不臣服。
而這會兒,寧紫蘭立即愣在原處,臉上滿是癡醉沉迷。此刻,她哪裏還記得什麽寧靜容,更是忘了陳睿。
而就在寧紫蘭沒有說話的時候,場麵突然變得異常安靜,仿佛連跟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清脆聲音。
寧遠山和王嵐此刻背心直冒汗,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寧紫蘭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冒出來,現在真是想辯駁都沒有機會,寧紫蘭的出現,直接把所有的偽裝擊得粉碎。
白辰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冰藍色的眸子,狠狠的瞪向寧遠山。
在此強壓威懾下,寧遠山的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他還不清楚白辰的意圖,但卻能清晰感受到那份冷意,“白,白少爺……”
寧紫蘭原本來愣愣的看著白辰,此時一句“白少爺”,她立刻回過神來,在離城能被父親稱呼一句白少爺的,那就隻有辰皓集團的年輕總裁,白辰。
原來他竟然就是白辰,天,這跟外界的傳言簡直差得太大,而她究竟是做了什麽,竟然把這樣好的一個機會便宜了寧靜容?
對,她才是寧紫蘭,她才是白少想要的人啊。
寧紫蘭立刻驚呼道:“啊!白少爺,你是白少爺!我,我才是寧紫蘭,之前是寧家的野種寧靜容代替我過去,你要找到其實是我,是我……”
她連忙用雙手指著自己,滿臉的驚喜,幸好回來了,還好還來得及,她要將那個錯誤彌補,白辰本來應該是她的,也隻能是她的。
說話間,她帶著滿臉欣喜,朝著白辰走去,頗有些迫不及待。
如果能和這樣完美的人在一起,就算是情人又怎樣,這可是萬一挑一都不一定能挑到的人。
而王嵐已經嚇得快要暈倒了,她勉強扶著牆壁,才定住身形。
而寧遠山的反應要快些,他直接攔住她,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寧紫蘭臉上。
“哪裏來的野種,竟然來冒充我女兒!”
極為大的力道,哪裏是寧紫蘭一個弱女子能承受的,她摔倒在了地上,不知是被嚇得,還是痛的,她早已淚流滿麵,一臉不可置信。
“爸,你為什麽打我,你從不打我的,我特意從美國偷偷跑回來見你們,結果……媽!媽你要幫我做主,媽……”
“閉嘴!”寧遠山又是一聲怒斥,趕忙堵住她的話,說得越多,暴露得越多啊。
而此時的白辰,冷眼看著這一家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神色越加駭人。
雖然,寧紫蘭他隻是曾經遠遠的見過一麵,但是現在,近了來看,和寧靜容一對比,就不難看出,這兩人是姐妹,而且長相確實極為相似。
這才難怪,為什麽當初看到寧紫蘭的時候,會把她認成寧靜容,而後來,在他無數次的懷疑北城別墅裏的“寧紫蘭”的身份的時候,卻又自顧的打消主意。
就是因為,這相同的血緣,讓她們那樣相似。
而從寧紫蘭的話中,白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野種寧靜容。
代替。
從美國偷偷跑回來。
這幾個關鍵字匯到一起,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寧家,還真是好樣的,連他白辰都敢騙。
他一下聯想到了更多,腦海裏突然閃現那年的南湖畔,她那樣決絕的要離開他。現在想來,才發現她是那樣的絕望。
而當時的他,乃至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被恨意所蒙蔽,卻都沒有想過,她當時或許並非是甘願離開的。
她說不定是被逼無奈,是啊,明明是很明顯的,她的欲言又止,她的極力忍耐,她的痛苦糾結……天哪,他竟然沒有發現分毫。
就因為如此,這才有了後麵的一切,才有了後麵那些,他無法挽回的傷害。
而這一切,從頭到尾,全都是拜寧遠山所賜。
好,很好,真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