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菲爾莉沙.沙門,菲爾莉沙.卡夏
魔法師的宴會當然不是簡單地聚在一起聊一些關於魔法的事。不然菲爾莉沙也不大可能會帶著我來這裡。估計是和家族權利或者利益有關的事也會在這個宴會上討論。
在魔法師們激烈地討論著關於魔法的事情的時候,也有一些人像菲爾莉沙一樣在獨自玩樂。
沒注意的時候,曼因已經回來了,站在菲爾莉沙身後。
宴會很快就進入了正題,有正中央的空缺位置沒有任何人站在上面,這自然是有原因的。在主人讓所有人安靜下來后,正中央的位置就塌陷開了,隨之而來的是從塌陷中心升起的一個圓桌,以及十三張豪華座椅。
「請各位族長就坐。」主人響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然後菲爾莉沙就拉著我走過去了,她坐到了一張看上去不差的椅子上。和她沒有差多久,另外十二個族長也從各自的圈子中走了出來,並一一就坐。
最後一個就坐的人是一個大鬍子的中年男人,穿著一件白裘錦衣,兼著紫色魔法袍。
「各位都到齊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男人這麼說到。
不過明顯有人反對了:「阿方索先生。貌似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啊。你確定她可以參加這個會議?」
說話的人就是之前找上門來了的帥氣男子,他也是一族之長吶。
阿方索看了一眼年輕人,說:「塔恩族長,請問你說的是……」
塔恩伸出手指向菲爾莉沙,說:「這個女人有資格站在這個魔法師的宴會上嗎?」
菲爾莉沙微笑:「塔恩先生,你是什麼意思呢?」
「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你這個膜法師,別以為是沙門家族的一員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塔恩似乎很看不起膜法師,但是就之前的表現而言,或許所謂的看不起就只是掩飾而已。
阿方索點頭:「既然塔恩你也知道菲爾莉沙是沙門家族的族長,為什麼還要說她沒有資格呢?」
塔恩笑道:「雖然她是沙門家的人,但是她的孩子是不是沙門家的人就不一定了。」
菲爾莉沙笑了:「哼呵呵呵,塔恩你是說,迪亞娜不是他的孩子?」
塔恩愣了一下,然後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你沒有沙門家族的血統,如果你和其他人有了孩子,那結果也只會有一個不是沙門家的人頂著沙門家的名號出現。」
菲爾莉沙看著他,笑得很忍不住。
「嗯,塔恩族長的意思是?」阿方索比較耿直,問道。
塔恩點頭說:「菲爾莉沙找了一個外人,這是決不允許的!」
菲爾莉沙微笑。
「嗯,菲爾莉沙族長,塔恩族長說的是真的?」阿方索問到。
菲爾莉沙冷笑:「是不是真的?哼哼,如果我說是假的,難道還有假嗎?」
阿方索點頭:「嗯,菲爾莉沙族長的意思是您的確找了一個新的丈夫?」
菲爾莉沙大膽地抱住了我的胳膊,說:「是啊,我的新丈夫就是他啊。你們高興了?」
我有些尷尬。
阿方索點頭,又問塔恩:「那麼,塔恩族長,你說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呢?」
塔恩笑了笑,說:「我認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血統最純正的一族入贅沙門族,以保住沙門族的血統。」
菲爾莉沙哼到:「天真。我和迪亞娜都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你別做夢了。」
阿方索點頭:「嗯,那麼,菲爾莉沙族長,恭喜新婚。接下來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兩家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塔恩才反應過來:「喂!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阿方索會為你退步啊?!」
我有些驚訝:「我?哈?」
阿方索打斷了塔恩的話,說:「塔恩族長,你的話未免有些太過份了,我們的祖先說了,各族內要互相幫助,互相關愛,你的做法太過分了,所以我們是不會接受的。」
菲爾莉沙無語:「切,偽君子。」
不管阿方索是不是偽君子,總之會議終於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了下來,一大塊蛋糕也被按份額分給了十三家家族。沙門家分到的份額最大。
「嗯,那麼這次的宴會就差不多了,各家還有什麼話要說嗎?」阿方索如是說到。
沒有任何人應和了他,於是他就大方地宣布了宴會結束。
直到宴會結束,我們又坐著車回去,有很多事情我們依舊沒有搞清楚。
是夜。
「穆林西亞,還沒有找到情報嗎?」迪亞娜有些擔心:「我們能夠花多久停留在這裡啊?如果妨礙到我在戰爭中的計劃就不好了。」
「安心,我差不多找到路線了。」我想了一下,「應該說我先去找你媽媽聊一聊,了解下背景。」
迪亞娜有些猶豫地看著我:「但是,我媽媽她已經睡了啊。」
「額,沒關係……你媽媽肯定是知道的。她應該還等著我呢。」我強行解釋。
迪亞娜不安地看了看我,有種害怕肉包子打狗或者狗打肉包子的既視感。
嗯,有什麼地方不對吧。
總之我簡單地準備之後就朝菲爾莉沙的房間去了。
一路走過去沒有燈光顯得有些陰森。空蕩蕩的走廊上有些奇怪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導致的聲音在迴響。更讓這個地方顯得恐怖了。
「緹艾爾,別跟著我了。」我這樣說到。
樑柱上一道聲音傳回來:「你怎麼發現我的?」
我無語了:「你沒聽見你跑跳的聲音這麼大嗎?」
沉默了,緹艾爾感概:「或許該改進一下靴子。」
我扶額,甩掉她走去了菲爾莉沙的房間。
走進去就聞到一大股酒味。原來是菲爾莉沙在和曼因喝酒,不過與其說是兩人在喝酒,還不如說是菲爾莉沙一個人在喝悶酒。曼因純粹就是菲爾莉沙強迫的陪酒郎。
「交給你了。」曼因看見我來,交代了一句就拍拍我的肩膀走人了。
菲爾莉沙也看見了我:「哦!是穆林西亞啊。快來陪我喝酒啊,曼因那個萎貨一杯酒都不敢喝,真是太掃興了。」
我無語:「喝了這麼多啊。」
菲爾莉沙擺了擺手:「不多不多,哪裡多了?根本就不多啊!」
「呵呵。算了,本來還想來問問究竟為什麼要把我當成替罪羊來著。」我嘆氣。
菲爾莉沙笑著看著我:「哈哈,替罪羊?穆林西亞你還真是有意思呢。呼呼,我可是真的喜歡你哦!你比起圖拉斯那個笨蛋要好上一千倍啊!圖拉斯那個笨蛋這麼傻,一點也算不上稱職的丈夫。要是我能在早上一些時候遇見你就好了。」
我也不當真,只笑道:「你要真的喜歡我,還會瞞著我喝悶酒?呵呵,不如和我說說圖拉斯吧。」
菲爾莉沙搖頭:「不可能啊,哪裡有人會和自己的男人說上一個男人的事啊?哪怕是壞話,而且我也不想提那個笨蛋男人。呼,這下子心情更不好了,都怪你啊。你得負責安慰我開心。」
我無語:「這還……好吧,你想怎樣?」
菲爾莉沙想了想說:「怎樣?我們做吧!」
「啊哈?你確定?別不是喝醉酒了就思維混亂了吧!」我有些無語,並不知道喝醉酒的人會有什麼表現。
菲爾莉沙笑道:「哼,你以為我就只有這點酒量?我清醒著呢,你從迪亞娜那裡來我也清楚啊!」
我扶額:「嘖。這算什麼?」
菲爾莉沙微笑了笑:「如果你能夠讓我開心的話,我或許會給你提供一點點線索哦。親愛的穆林西亞。」
我看著她,似乎明白過來了她。如果說人與人心間的距離是兩道頻率與波長都不同的平行波的話,那麼那一刻,我們的距離正好遇到了波峰與波谷,雖然我們可能並沒有那麼熟悉,但是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種身份的牽引。
說得那麼文藝,其實也就是被一直的稱呼與表面所困惑了,有了也許她真的是喜歡自己的錯覺。
我走近了她。
……
「嗯。」她看著我,眼中終於晶瑩著,閃爍起了淚光。
我本能地知道了,但是卻只能說:「就這樣,忘記吧。忘掉所有的痛苦,忘掉所有不甘。是時候有一個新的開始了,總是拘泥於過去,不會有未來……」
她流著眼淚,強裝作微笑的樣子看著我:「是嗎?可能嗎?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我輕輕吻去她的眼淚,似乎也忘卻了自己的身份。
呼,就這樣吧。痛苦的人不應該是女生,而只應該是皮糙肉厚的男人啊。
……
一大早,我有些迷糊地醒來,看著身旁依舊沉睡的人,無言地起身,然後離開。
推門出來,門口曼因依舊守候在那裡,似乎他是站著休息的。
「你喜歡她?」我有些不確定,問道。
曼因微笑著看著我,說:「我守護的人是菲爾莉沙,我喜歡的人。」
我看著他:「呼,那麼,昨晚?」
曼因微笑道:「她並不是我喜歡的人。我喜歡的人是菲爾莉沙,是最初的菲爾莉沙。但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她被改變了。我守護她,守護的是最初的她。」
「我的愛情,已經逝去在了時間的過去。」
我看著她,有些無語,笑道:「你還,真是痴情呢。」
同時也是一個白痴啊。被時間所催眠了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