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忘卻的和必須回想起的記憶
愛芬,你在想些什麼?
啊?爸爸?我,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我們要住在這麼高的地方呢?
呵呵,傻丫頭,因為我們是貴族嘛,我們管理著這片土地,當然要在高的地方才好觀察啦。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但是也有一點呢,我們即使是貴族,還是要聽令於國王的。而國王又是服從於皇帝,所謂的貴族就是這樣了。
啊?那麼皇帝聽誰的呢?
哈哈哈哈,皇帝陛下當然是聽從他自己的啦,他可是世界上最大的貴族了呢。
那麼,如果皇帝做了錯事怎麼辦呢?
……
愛芬,你知道我們倫思特公爵是在什麼時候加入的帝國的嗎?
是在埃德國王的時候?
啊,那個時候國王還沒有統一不列塔尼亞,但是倫思特公爵鄧加兒就已經加入了帝國呢,雖然那時候鄧加兒還只是個孩子,而且還在遠征惡魔。
那這和皇帝做錯事有什麼聯繫呢?
愛芬啊,你發現沒有,所謂的皇帝,也不過是從貴族的底層一步步走上去的呢。
所以呢?
皇帝陛下是不會犯錯的,即使是犯了錯也是對的。
唉?
愛芬,你只需要知道,皇帝是不會犯錯的,更不會犯大錯。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是這樣嗎?
差不多吧,如果你夠聰明的話。
所以,爸爸,皇帝陛下想要處死你也是正確的嗎?
……
愛芬。
爸爸,皇帝陛下難道是做了好事嗎?那麼愛芬也不想做好事了,愛芬想做壞事。
愛芬。
爸爸,我們逃走吧,逃到沒有人的地方。
愛芬,別說了,我們必須有該做的事要去做,這就是人活於世的擔當。
爸爸……
淚水滑落,艷花碎,人醉,罪。
「喂,大小姐,差不多該醒了,我們到了。聖地亞哥。」我敲了敲馬車的門,卻沒有聽見回答。
我疑惑地推開門進去,發現大小姐正坐在床上發獃。
「怎麼了,大早晨的就開始魂飛天外的了?」我無語地吐槽道:「難不成大小姐你是怕了聖地亞哥的什麼嗎?」
「不是的!」大小姐反駁,說:「我只不過是對記憶有些凌亂的現實表示震撼而已,有一種原來我也是那麼厲害的人物的感覺呢。」
我無語地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奇怪地問:「沒發燒啊,這是怎麼啦?」
大小姐發飆了:「啊,混蛋給我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我笑笑,走出了房門。
門外有些精神不太好的艾倫軟綿綿地看著我:「跟我走一趟,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我指了指後面的馬車:「大小姐呢?咱么先一步進城了她怎麼辦?」
艾倫無語地說:「任務都結束了好吧,難不成你還真以為就你這個平民也泡到貴族小姐了?還是在現實打倒你之前先一步退縮吧。穆林西亞先生。」
我皺了皺眉:「這最近怎麼這麼多人不正常啊。」
艾倫懶得跟我爭了,就乾脆先一步走了。
我看他好像真的有事兒,也只能跟上去了。
聖地亞哥是一座宗教城市,這裡有大量的天柱教遺迹和教堂。同時這裡也是開化的急先鋒城市,比如說被鎮壓了的新日暮里哲學復興運動就是以這裡為中心展開的,同時這裡還有帝國最強大的商業組織聖地亞哥商貿同盟,從事肥料與文學兩個方向的活動的巨大商貿組織。幾乎可以和國家的皇家商業協會在這兩個方向上掰腕子了。
「嗚啊,真是長見識了,居然能在這麼漂亮的餐廳里喝白開水。」我感嘆道。
艾倫哼哼道:「那是當然的啦,在聖地亞哥有這樣一句話叫做『顧客是上帝』,上帝想要在他的店裡喝杯水,難道他有可能拒絕嗎?」
「如果是我的話,看到這樣的客人肯定立刻就會把他們打出去了呢。畢竟是客人是艾倫嘛。」我這樣感嘆道。
老闆提著一把掃帚站在我們旁邊道:「這位小兄弟和我想的一樣呢,不過我是寬厚的人,你們自己滾出去我就不動手了。」
我向艾倫攤手:「就是這樣咯。」
艾倫無語了:「你這個烏鴉嘴。好吧,老闆麻煩來兩杯紅茶。」
老闆微笑道:「人家的意思是需要你們二位談情說愛請小聲點哦,這位客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不過既然客人有需求的話。」
「小琪,給這兩位客人上兩杯豪華奶凍燙沖紅茶」
「一份是15金幣,總共就是30金幣,盛惠,客人。」老闆向艾倫伸出了手。
艾倫罵了一句:「你這是敲詐啊!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說不一定我已經……」
「已經怎麼了呢?」老闆笑了起來,陰森森的樣子就好像故事裡的反派一樣,很恐怖。
「額,已經,已經哭了來著,嗚啊.……太恐怖了啊!」艾倫在生命威脅下果斷地拋棄了節操。
我驚訝地看著艾倫的表演,然後。
「老闆,你這樣做事不對的。」我站了起來,說:「我們都沒有帶錢,所以我們可是來吃霸王餐的啊!」
艾倫看著我,獃獃的,彷彿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啊哈哈,真是太有趣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倆個還是這麼逗呢。」老闆突然發出了豪爽的嬌笑聲。
我傻了。
「那個.……你認識我?」
我這不是遊戲穿越嗎?咋整的和魂穿一樣有背景故事啊。
老闆點頭說:「當然了,你不就是艾倫嗎?然後這是亞倫,你們倆個人當年還搞過馬戲團,然後我曾經當過你們的老闆啊。」
艾倫一拍桌子,大喝道:「扯夠了沒有,扯夠了就別在這邊瞎晃了!拿別人的過去開玩笑不是很過分嗎?」
老闆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啊,抱歉,看見你們兩個這麼歡樂就有些情不自禁地開起玩笑了,有什麼冒犯的還請不要介意啊。」
我笑著回答:「啊,沒什麼,實際上你就別管艾倫這傻蛋有時候奇怪的脾氣了。我叫穆林西亞.埃德.索姆拉,是一名冒險防戰。」
老闆一撥留海,帥帥地說:「我就是這個城市裡最受少女與少婦歡迎的那個人,琳里絲啦。」
艾倫切了一聲說:「認識了就快走開吧,別在這裡打擾我們啦。」
老闆驚了:「難不成二位是.……」
我嘆了口氣說:「終究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其實這傢伙是個男裝癖來著。」
老闆梗了一下,然後終於還是敗了,搖搖頭走了。
至於是什麼地方敗了,我會告訴你是搞笑演員的巔峰段子對決嗎?
什麼?你沒看出來哪裡搞笑啦?
呵呵,天真,其實搞笑這種東西在高手之間的對決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就一個瞬間他們就可以判斷出一個段子的搞笑性,可持續性,還有不穩定性。一個瞬間,高手之間就可以判斷出來,這究竟是一個實力如何的搞笑戲劇演員。
比如,你看,馬上艾倫就會把段子接下去。
「喂!你這傢伙,憑什麼說我是男裝癖啊混蛋!」艾倫怒火爆了。
我問他:「難道說你穿的不是男裝嗎?」
艾倫認真地想了一下,說:「雖然我穿的是男裝,但是這也不代表我是個男裝癖啊。」
我說:「那該怎麼說?」
艾倫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嗯,女裝癖怎樣?」
我愣住了,問:「你認真的?」
艾倫點了點頭,無比認真。
噗!
「唉!不對,為什麼我非要和你扯什麼性癖的問題啊!我明明是有事找你的來著。」艾倫這才醒悟過來,然後整理了一下形象。
「穆林西亞先生,我有個問題問你。」他這樣正經地問了。
我點頭說:「問吧,我盡量回答。」
他又說:「你在策劃著些什麼?穆林西亞。」
我說:「嗯,大概是,幫一下大小姐?」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你這傢伙還真想泡人家大小姐來著?」
我咳了咳,說:「喂!為什麼好心地幫忙會被惡意地曲解成這樣啊?」
「因為我很不爽。」他這樣解釋道。
這樣嗎?不是明明已經有人家緹艾爾了嗎?難道還沒有出手嗎?都已經有這樣的前提啦啊。
「你憑什麼不爽啊?」我反問到。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奇怪,然後說:「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我也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覺得這種事是別人沒辦法幫忙的,而且將原本就不合適的兩人撮合到一起不是很過分嗎?」
我呆了呆,然後說:「你小子,在說些什麼啊?」
他看著我,說:「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
我,呵。
他說完就起身要走,我也沒留,就讓他走掉了。
這算什麼鬼,我這算是多管閑事還是怎麼樣。明明是在幫他來著。這個白痴的性格也是,真夠彆扭的啊。
切,管他呢。他都叫別管了我幹嘛還去操什麼心?
「客人?你們吵架了?」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溜回來了。
「與其說是吵架還不如是說那個傢伙在單方面的找茬。」我哼哼道。
老闆笑道:「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穆林西亞先生你做了過分的事呢。因為我覺得那位先生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其實是一位非常溫柔的人呢。」
我這也無法反駁,從各方面上來講,說這個笨蛋是聖母的性格也沒錯,我可是在他的幫助下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穿越者變成了一個隊伍的副隊長這樣啊。
老闆又說:「呵呵呵,看來穆林西亞先生你也是一個聰明人呢,所以為什麼不找找是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呢?」
我,我怎麼可能找的出來啊,感情什麼的我最不擅長了。
算了,懶得想這些沒用的了。還有正事要做呢。
結了帳之後我就走城堡去,在通過了幾個守衛的盤查后,我進了聖地亞哥的大城堡。
不出意外的,我在城堡的一間門廳大門前找到了她。
「鄧嘉兒,我來了。」我向她打了招呼。
鄧嘉兒看見我,驚訝了一下,然後趕忙跑到我旁邊,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解釋說:「我不是把劍給你了嗎,但是情況有些不對勁了,我懷疑大小姐是使用劍的關鍵人物。只有劍是行不通的。」
鄧嘉兒反駁道:「怎麼可能,我分明就只設下了劍這一個鎖。」
我懷疑道:「難道不能是你的後人什麼的設下了鎖嗎?」
鄧嘉兒當即臉就紅了,敲了敲我的腦袋說:「人家才沒有什麼後人呢!你這傢伙在胡說什麼啊!」
我精了:「唉?難道你沒結婚的嗎?」
鄧嘉兒無奈地說:「本來就是個苦力,在歐羅巴各地打得這麼累人哪裡來的什麼時間去談戀愛啊,而且我可是年紀輕輕就過勞死了的唉!為什麼非要有孩子啊!」
我驚了,問:「那麼倫思特伯爵是傳給了誰呢?」
「這種事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鄧嘉兒如是攤手道。
「那這個鎖最有可能是誰設下的呢?」我又問到。
鄧嘉兒捏著下巴深思了一下,說:「只能是他了吧,因為其他人也不太可能會知道這個地方了。」
我驚了,問:「你的這個基地不該是最應該瞞著他的嗎?」
鄧嘉兒搖著頭煩躁地說:「誰知道那個傢伙究竟在想些什麼啊!而且我還懷疑我的死因不是過勞死那麼簡單呢。那個傢伙很有可能是派了刺客給我喂毒酒了。」
我奇怪地問:「他是覺得自己鎮不住你了嗎?」
鄧嘉兒嘆了口氣,說:「反了,說反了,是他覺得我這個人用起來還不錯,要跟我示好來著,結果只怪我打太久的仗,連這點防備也忘了。」
我無語了:「刺殺你也算是示好?」
鄧嘉兒點頭,說:「對啊,刺殺我失敗之後,就可以給我封個國王來噹噹,哄著我繼續為國家效力啊。當然,沒防備過去就不能怪他毒辣了。」
「因為我也派刺客刺殺過他來著,結果刺客還沒派出去就被抓起來了。」鄧嘉兒回首往事只能扶額。
我無語,然後突然反應過來:「話說,話題已經歪了吧。」
「唉,對啊。我們是在說什麼的來著?」她也呆住了。
「鄧嘉兒女士,我們已經準備完畢了。」一個紳士一樣的大魔法師站在了我們旁邊,提醒一樣的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唉,這個男的好面熟啊,啊!他是那個被我打敗了的大魔法師!
「你是那天那個!」我指著他說。
男人奇怪地看了我一下,然後向鄧嘉兒問:「鄧嘉兒女士,這位是?」
「他是我的同伴啊,送劍就是他指派給我的任務了。」鄧嘉兒微笑著為我撈麵子。
男人於是向我致意:「先生急智,救得我們的任務成功。」
我還沒反應過來:「你沒認出我來嗎?我是那天打你的人啊。」
男人微笑道:「先生恐怕是把我和我弟弟認錯了。我是風系大魔法師,薩卡斯。我的弟弟是水系大魔法師,薩薩萊。」
「這樣啊!居然是雙胞胎嗎?」我感嘆道。
「是這樣沒錯,先生。」男人的笑著說:「我們還是先去打開大門吧。」
唉,沒有大小姐也能辦到嗎?難不成是我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