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的護花使者
幾分鍾後,兩人到達季新涼的公寓。季紫晴沉默著看季新涼停車,然後開車,最後換鞋。
“我這裏沒有女士拖鞋,你先穿我的。”季新涼從玄關鞋櫃上拿出一雙大大的男士拖鞋放在她腳邊。
季紫晴聽話地換上他的鞋,鞋很大,不合腳,走路有點不好走。小心踏足,這是季紫晴第一次進入一個男人的住處,帶著緊張和好奇,認真地打量了四周一眼。相當幹淨整潔,地上鋪著奶白色的地毯,客廳正中間放著一個簡易式活動書架,沙發是淡色係的,配著地毯非常簡約大氣,臥室跟廚房都是開放式,整體寬敞卻並不空曠,一切都恰到好處……果然是一絲不苟的人嗎?
回過神來時,看見站在床邊的人正在脫去那件黑色襯衫,季紫晴從瞠目結舌到沉湎酒色,呃,身材真好,皮膚也好……不對不對……
“你、你脫衣服做什麽?”
對方隻皺了下眉頭,“我不喜歡身上有酒味。”說完已經拿出床沿的一件白襯衫套上。
“……”酒味是她身上的,那她是不是也因為離他遠點?
正無語著,誰知季新涼卻輕聲一笑:“你想我做什麽?”
“沒……”這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季新涼看著她,走過來,某人立即抖擻精神開腔:“啊,對了!”
季新涼挑眉,隻聽她說了一句:“明早八點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去辦!”
季新涼不回答,悠然走過她身邊到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一旁書架上的書翻開來看。
季紫晴著急了,走到他旁邊坐下來,又一臉可憐兮兮地懇求狀:“師兄,你明天能不能在八點前送我到學校?”
季新涼沒搭理她,一臉特別認真地看著他手中的書。季紫晴不開心了,一手拿掉他手裏的書,“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
季新涼終於抬頭看她,幽深不見底的眸子仿佛能攝人心魂一般,時針一秒一秒過去,兩人的空間裏,有種獨特的靜謐。
季紫晴受不住這種高電波的注視,別過頭去,為了緩解尷尬,她隨手在書架上隨手拿了一本《國際政治》翻看,剛開始看得挺認真,過了大概一分鍾,她就撐不住了,手上的這本書著實無趣,她哀怨地看向季新涼,“師兄,你是不是在生氣啊?”
“我為什麽要生氣?”他側過頭來。
“……我怎麽知道。”
季新涼莞爾,眼瞼半掩,遮住一抹微芒:“那你為什麽這麽問?”
“……我,隨口一問。”季紫晴又慫了,低頭,故作嚴謹地又翻了一頁《國際政治》。
季紫晴感覺原本安靜的空間裏湧起一股流動的念力,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季新涼已經放下了他手裏的書,正專心地看著她,季紫晴不由微愣,而他伸手過來……散開了她的發絲。
季紫晴強製鎮定扯出一抹笑容:“怎,怎麽了嗎?”
季新涼隻是看著她,手慢慢下滑,經過眼角,臉頰……當唇在下一秒印上她的嘴唇………
季紫晴感覺自己靈魂出竅了。
word天,這,這一定是夢。
一定是夢……
第二日早上,季紫晴坐在季新涼的車裏,精神有些恍惚,不知是因為起太早還是因為昨晚喝了酒,又或者因為……那個夢。
她竟然夢到季新涼吻她了!當她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真真覺得羞愧到無地自容。都怪昨晚的派對玩得太瘋,竟然和季新涼玩了親親遊戲,以至於晚上做夢都做春夢了……
“怎麽了,不舒服?”季新涼見她麵色有異,還以為她是宿醉後的後遺症。
“沒什麽,就是做了個噩夢。”
“什麽樣的噩夢,把你嚇成這樣?”季新涼打趣。
季紫晴聞聲麵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被你親了算噩夢吧?你瞧你,多可怕,都成了我的噩夢了……
“忘了問你,你喝醉後有亂親人的毛病?”季新涼突然麵帶疑惑地發問。
季紫晴一愣,不懂他這是什麽意思,卻聽他道:“昨晚我差點名節不保。”
“……”季紫晴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真的假的?所以說,昨晚上他們還是接吻了?不是他親的她,而是她親的他?
fuck!老天爺,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季紫晴好想一頭撞死在車窗上。
季新涼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由一笑,果然她昨晚在車上醒過來後表現出來的清醒都是醉後表現。昨晚她根本沒有親他,是他親的她,可是她竟然全都忘了。
“師兄,我,我後來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季紫晴麵含欠意,低著頭一副認錯的良好態度。
季新涼笑容更甚,“沒有,你後來就醉暈過去了。”
想起昨晚他吻了她,結果她竟然就暈了過去,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怎麽了,後來還把連夜打電話過去給遊弋詢問他,結果遊弋說應該是醉暈的……
十月底底,A市天氣颯爽,萬裏無雲,夏日的燥熱散去了不少,XX酒店,正在如火如荼進行著顧氏集團總裁的婚禮。
近年來,顧氏集團發展迅速,和長安地產合並後更是如虎添翼,融資後轉投互聯網、酒店、旅遊等多行業,子公司都取得了不俗的業績,已晉升為A市商界的新貴。這次顧氏總裁二婚,可以說轟動了整個商界,來參加這次婚宴的商界名流超過了一半。
與此同時,b大裏,季紫晴七點多的時候被季新涼送回了宿舍,但看著那禮服,卻不知道該不該穿上,猶豫了一番,最終在看到樓下高調地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時她挨不過眾人的注目禮,還是穿上了。
當她進到車裏時才發現裏麵竟然還有一個人,顧白。
她詫異,“你,你為什麽會在車裏?”
顧白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他依舊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家的車,我還需要向你匯報?”
季紫晴無語,這人說話一句不離“他的”東西,誰不知道那些都是他的東西?至於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嗎……
“上次的那個提議現在還有效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需要。”
顧白周身散發著的寒意更冷了幾分,“……體會到了當顧家人的好處,所以貪上了?”
季紫晴嗤之以鼻,對他這種得了疑心病和被迫害妄想症的人感到無可救藥,“這世上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把錢當一切的。”
“我把錢當一切,你不在乎錢,那你為什麽不阻止這場婚禮?”
“……”
“怎麽,心虛了?找不到話回答了?”
“因為我希望我媽媽能夠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