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傅斯彥失控
安然照做了,不久保安就放她進去。安然拎著手裏的一大堆東西來到了傅斯彥家門前,剛想要按門鈴,門就開了,真是巧合得讓人疑心。
他看了她一眼,外麵的風把她的頭發吹得有些淩亂,整個人風塵仆仆的感覺。“進來吧。”他忙讓開道,讓安然進去。
因為在家,所以他穿得很休閑,更顯平易近人,安然不由想起大學時的傅斯彥,那時的他也是這樣,喜歡穿著這種有型又休閑的衣服。
“你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看到安然手上的一堆東西,他皺了皺眉,伸手幫她拿住邊問她。
“看你感冒得這麽嚴重,一定是沒看醫生,也沒買藥,索性我也有空,就過來照顧照顧你這個老小孩啦。”
“那你買菜做什麽?”
“你難道要空腹吃藥?”安然無語地反問,說著拿過他手裏的東西,“你不舒服的話先去休息吧,等我煮好了早餐再去見你。哦對了,你家廚房在哪兒?”
安然興致勃勃地問他,卻見他一動不動地,隻是注視著她,目光難以捉摸,“我問你廚房在哪兒?”安然又重複問了一遍。
他突然笑了一下,對她揚起一個從進門開始的第一個笑容,“廚房在那邊。”他指了指左手邊的地方。
他一笑安然心情也愉悅了不少,頓覺如沐春風啊他的笑,剛才的怪異實在讓人壓抑……
安然隻是簡單的做一個皮蛋瘦肉粥,又煎了幾個雞蛋,熬了兩杯豆漿而已。飯桌上,傅斯彥似乎冷淡得有些異常,不抬頭看安然,也不主動說話,安然問起他什麽,他也隻是簡單的回答幾個字。
漸漸地,兩人相對無言,飯桌上隻剩下喝粥的聲音,安靜得空氣中慢慢彌漫起一股尷尬的氣氛。
也許是氣氛太冷,安然開始努力的尋找話題,“傅斯彥,看你平時身體那麽好,怎麽會感冒?”
空氣沉默了一陣,他吃完早餐,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坐下。安然坐在餐桌上,目光不解地盯著他的身影轉動,見他拿起桌上的藥,按照自己寫在紙條上的的吃法,和著水一口喝下去,她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剛想說點什麽,他背對著她已經先開口:“不小心被雨淋到了。”
安然放下餐具,離開餐桌,走到他麵前,狐疑地看著他,打量。安然的目光終於讓他抬頭與她對視,眉間微蹙,似是思忖了一下,他低沉地聲音響起:“怎麽了?”
“我才要問你怎麽了?”
聞言,他抬頭盯住她,那雙眸子原本色淺,如今在燈光下好像深了幾分,隱約含著波瀾,卻是種讓人讀不懂的繁複眼神。
“安然,你變了。”
“……”
安然愣住,半響沒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我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哪裏變了?”
傅斯彥似乎更深沉了,揉了揉額角,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裏,電視正在播著商業新聞,安然卻沒心思聽新聞,依舊站地筆直,看著他。
“傅斯彥,你到底怎麽了?”安然不耐地強過他手裏的遙控器,關掉聲音,逼著他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沉吟了一會兒,他回答:“你以前從來不會主動來找我,更不會主動對我好,今日的你有點反常。”
安然被他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這是什麽邏輯?無奈地笑了笑,“我們是朋友,你生病了又沒人照顧,我來不是挺好的嗎?”
然安然本來隻是想說些逗趣兒的話來活躍一下氣氛,卻不想,好像惹惱了他,他突然大聲喝住她:“我說過了,我們不是朋友!安然,我不想隻當你朋友明白嗎?!”
這突如其來的爆發把安然驚嚇到了,她驚恐地看著突然情緒失控的傅斯彥,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麽,手無意識地按了一個按鍵,電視轉台了。
背對著電視機的她竟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殊地轉過身去,竟然是吳漾!
下意識她小心翼翼看向傅斯彥,他冷冷看了她一眼,也轉過頭去看電視。
“吳總裁,聽說您這次召開發布會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那麽請問是什麽呢?”電視裏有個記者在采訪吳漾。而吳漾,明明早上的時候還躺在醫院,這會兒竟然已經在公司了!穿著一身整潔的西裝,人看起來也精神斌斌。
“吳總裁,有人像我們透露一個消息,消息裏稱您有一位神秘的未婚妻,且這位未婚妻並非吳董事長夫人口中所說的肖瀟小姐,請問一下您是否可以和我們說明一下呢?”
記者的提問令安然身體一滯,她有些僵硬地看向傅斯彥,不過傅斯彥卻是沒看他,注意力一直放在電視上,看得極其認真。
“我今日召開記者發布會正是為了公開介紹我的未婚妻。”
吳漾此話一出,全場嘩然,紛紛進入了強問行列。
“請問吳總裁和未婚妻交往多久了?”
“您突然公開您未婚妻的身份是有什麽原因嗎?”
“今日您的未婚妻會到場嗎?”
“請說明一下,您和您未婚妻是怎麽認識的?”
“您會和您的未婚妻結婚嗎?”
“方便透露一下您的未婚妻叫什麽嗎?”
……
“你是不是和吳漾在一起了?”電視裏的聲音還在滔滔不絕的響著,傅斯彥突然轉頭看向安然,目光犀利地發問。
安然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有些心虛,而這時電視機裏的吳漾剛好替她做了回答:“我會和我的未婚妻安然結婚的。”
安然看到在吳漾說完這句話了之後,傅斯彥突然慘白的臉,“安然,在你眼裏,我就隻是你的朋友,又或者可有可無的哥哥?”
目光定在安然臉上,見她久久沒有回複,
他麵上的表情開始恢複正常,冷硬刻板,帶著幾分惱意,目光犀利得跟刀似的,“可是你在我心裏,不隻是朋友,妹妹。”
“傅斯彥,你還在發燒,可能頭腦不清楚。”安然看他突然靠近,忍不住後退一步。
“頭腦不清楚?”他很難得笑,況且當下的情況,笑容越發駭人。安然被他逼到了牆角,後背貼著冰冷的牆,涼意透過不薄不厚的兩層衣衫傳進來,驚得她一個冷戰。
“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傅斯彥大手突然扶住安然的後頸,臉迅速在安然麵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