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邪教去死
四少爺被一層又一層的算計繞的頭暈,茫然四顧:“這是你們之間的遊戲,我被卷進來屬實多餘。”
李文花苦笑:“我也沒好到哪兒去。”
李文苗掰著手指算來算去,笑眯眯地望著王太守:“好像還是你輸了。”
王太守笑了笑:“你們呀,嫩了點,這最後一枚棋子自有功效。前麵都是陰謀,最後一場就是陽謀了。”
通敵叛國傷害庶民,朝廷官員無論怎麽樣都不會被赦免。
所以他最後能做的事情就是一條路走到黑,因為沉沒的成本,已經沒辦法再去改變信仰,他隻能相信閻羅王。
他從袖子裏麵滾出一個類似於火雷的東西,卻沒有用火點燃,而是直接拉起的引線。
“閻羅王在上,天雷引爆,你們都要死!而我在閻羅王的庇佑下,肉身不毀,靈魂長存!”
“快趴下!”李文花聲嘶力竭地喊。
“砰——”
緊急時刻,皆善一個飛撲將李文花壓在身底下。
地雷在半空砰的一聲炸響,刹那間房屋都抖三抖,桌椅板凳全部損壞,地麵直接炸出一個深坑,離得近、沒來得及趴下的士兵鼻子眼睛都被炸沒了,熱浪一層一層的往出撲。
顧生沒能及時臥倒,被熱浪推出去受了重傷,炸彈的碎片都打到了身體裏,好像碰到了骨頭,雙腿被折的變形。
四少爺倒在人堆裏昏迷不醒。
裴淵明、沈騙子第一反應是護著兩姐妹,背朝上,炸的皮開肉綻。
李文花和李文苗被壓在身底下,躲過一劫。
李文花爬了出來,搖搖晃晃,耳朵嗡嗡作響,四處瞧去,哪還有什麽王太守?
王太守被手雷炸的粉身碎骨,殘肢都不知道被甩到哪去了。
這種人死不足惜,可其他人遭了罪!
損人不利己,這不是腦殘嗎?!
李文花破口大罵:“肉身不毀?你屎都炸出來了!就該上上思想品德課,小學生都知道邪教是仇視社會,奸殺婦女,殘害生命,毒害青年,煽動鬧事,擾亂社會秩序對平安國家建設危害極大。踏馬的,你都當爺爺的人了,智商都不如你孫子!聽說你是孤兒,你爹娘把你扔了是不是就為了避免有朝一日別人罵你那兩位老人家遭殃!好想罵娘!***。”
“姐姐!騙子哥哥怎麽叫都不醒!”李文苗著急。
李文花胡亂的抹了一把臉,看向四周,真是一片狼藉,她招呼著沒受傷的士兵,來幫忙搬運受了重傷的人們,抬到一個沒有灰塵的地方去。
其冷靜睿智的樣子,完全不像剛才掐腰罵街的潑婦模樣。
但也有一些士兵被嚇破了膽,抖著腿嚷嚷著神跡。
她心力交瘁:“神跡個屁,你們看到的拉線裏麵連著一個拉火管。結構是鉛套裏有一根塗有摩擦發火藥的銅絲,當拉拉線的時候摩擦的力量點燃發火藥,火藥點燃延遲藥管,幾秒鍾後引爆雷管。碰上這種東西,一定要趴下!”
由於她是第一個喊趴下的人,不少人都忍不住相信她。
她喃喃自語,“這東西我研究研究,回頭我讓你們人手一個,他們拿先進的武器去屠殺手無寸鐵之人,惡心,這他媽就不是人幹的事兒!我幫你們!”
那些士兵看著她,問:“你是誰?”
李文花想了想,她是誰?
是來自現代,生長在紅旗下,人命大於天的環境裏的一個廚師。
還是身在亂世,見慣了生離死別的李文花?
後來她想了想,說:“我是裴淵明未過門的妻子,你們得聽我的。”
於是,他們就都聽話了。
沈騙子、皆善、顧生、四少爺都受了傷,昏迷不醒,其中顧生最嚴重,骨頭碎裂,腿已經不成樣子。
這麽大的動靜吸引來了好多人,雖然不清楚情況,但都過來幫忙。
“這是怎麽回事?四弟!父親?”王太守的兒子們跑過來,又是檢查四少爺的情況,又是尋找王太守,對於莫名其妙出現在府邸裏的諸多士兵感到恐懼,他們把恐懼化為憤怒衝著李文花而去。
“你是我四弟的第九房侍妾?你怎麽會在我們家祠?女人怎麽能進來!”
李文花回頭衝他笑了一下:“都這種場麵了,你還管女人能不能進祠堂呀?你們家是不是一脈相承的傻×。”
王家庶長子頓時怒了,抬著手就要來扇巴掌。
一個男子一腳將他踹了出去,那男子有軍銜,耳朵被炸的哇哇淌血,但沒有先包紮,而是指揮著眾人把王家的人都拿下。轉頭來麵向李文花,說:“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裴家的人,但如果是就好了。”
李文花想,我不僅是裴家的人,我還生了一個裴家的人,我女兒在錢氏那,還好不好?
但她眼下也沒空想自個了,她得暫時挑起主心骨的,誰叫祠堂裏的人除了李文苗都昏迷了。
胡祝被叫了過來,忙的腳打後腦勺,連聲說讓再多請兩位大夫一起來診治。
李文花拿出了自己研究的乙醚,讓傷者昏迷暫時感覺不到疼痛。
有的人被救活,有的人死了。
死去的人臉還很稚嫩,肚子被炸豁了口子,腸子流出來了,但看臉也就十七歲。
有多少個十七歲,就埋葬在了邪教信徒對財富永生輪回的執念裏。
你們的執念憑什麽拿別人的命來填?
“我由衷的希望有地獄,邪教都應該下地獄,用魔法打敗魔法,好想看動畫片呀。”她哽咽著,胡言亂語著。
……
聯軍攻破永安城,撕碎了最後一層遮羞布。
秦國自以為割地賠款就能停止戰爭,實則做夢。
包括懦夫在內的任何人都可以發動戰爭,但要結束戰爭卻得到勝利者的同意。
接下來麵臨大軍壓力的就是虞城,相傳,項羽虞姬被秦三世逼到此地,虞姬自刎。秦三世感歎一代美人香消玉殞,於是以她的名字命名了城池,這樣的城池總帶著一些不好的寓意。
“要是城破了,我是不是要當虞姬?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李文花坐在皆善的床前,撫摸著他的臉頰,然後掐了兩把。
“可是我想當王者峽穀第一神射手虞姬,拳打項羽,腳踢劉備,嬴政被我三下點死,場場MVP。就目前這種局勢,我申請開掛。”
皆善指尖微微動了動。
李文花沉浸在自己的暢想裏:“我想要加勒比小姐、霸王別姬、凱爾特女王。”
皆善眼睛挑開了一條縫,眼前朦朧,看見了李文花的身影,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暖流。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為無能為力痛哭過,也為與愛人重逢而欣喜落淚。
李文花低著頭,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可是我不會玩虞姬,我隻會玩蔡文姬,現在嫁給瀾還來得及嗎?”
皆善用袖子擦掉了眼淚,慢吞吞開口:“你是誰?”
李文花聽到動靜,一抬頭見他醒了,連忙抹去淚花,欣喜若狂的撲進他的懷裏,說:“死鬼,你可嚇死我了。”
皆善將她推開,麵無表情:“你是誰?”
李文花呆住:“你不記得了?危機時刻你可是把我護在身下!我對你來說比你的命還重要!”
皆善:“我不認識你。”
“你又失憶?咱們一有感情進展你就失憶?”李文花要崩潰了。
她的眼睛紅彤彤的,整個人都好像垮掉了一樣。
皆善心一軟,但嘴還硬:“咱們有什麽感情?你不是要嫁給瀾嗎?李文花,我三番四次向你求親,你不嫁也就罷了,轉頭先是嫁給那個獐頭鼠目的男人,而後又嘀咕著要嫁給誰?”
“不是,瀾是一個遊戲……”李文花解釋到一半,忽然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