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四章 年少輕狂

  可是，敖申失望了，這位新晉無敵者根本沒有作偽，他嘆息了一聲，非常誠懇的說：「兄弟，我知道你在懷念那一段時間，其實我也懷念那一段時間啊……但是歲月不饒人，我們畢竟都是在苟延著生命的人，屬於我們的歲月，屬於我們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總會退出舞台，舞台總是年輕人的。」


  然後，他臉上一正，非常嚴肅的說：「在合適的時候，大兄是否願意和我一道，在生命的最後的日子痛快的大戰一場，讓這一生完美的謝幕呢？」


  敖申也很慎重的點了點頭。


  一條龍戰死的龍，可以埋葬在英烈山上，和那些英魂們在一起，這對於每一個有榮譽感的龍族來說都是一種誘惑。


  至尊堂的老者，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一些嚴肅。


  「那個時候，一定不要忘記我……雖然很可能我無法跟你們一起戰死，但是，我會替你們搖旗吶喊的……」


  這是什麼話？


  這簡直就是——鼓勵人家去送死，然後自己在後面給人家加油。


  這個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呢?這和你上我掩護你有什麼區別呢？


  可是，這位新晉無敵者好像對他這種無恥的做法根本沒有覺得有一點點不妥一樣，竟然點了點頭。


  敖申竟然也沒有多說，彷彿也認可了至尊堂這傢伙的觀點。


  很久以後，他們走下了英烈山，無論如何，龍族新晉了無敵者，這都是一件大事，龍族也小範圍的慶祝了一下。


  長生殿的這老者和新晉無敵者，他們都喝了不少龍族的佳釀，他們很多年沒有見面了，彼此之間的挂念和真誠卻沒有改變，他們在交談著。


  「長生殿的老殿主，難道真的在一直輪迴？」小果果也參加了這一次宴會，他忍不住問至尊堂的這位老者，他問。


  「不知道。」至尊堂的老者搖搖頭，「輪迴這事情，我說不清楚，我對靈魂和信仰沒有什麼研究，但是我相信事情並不那麼簡答。」


  小果果好像對長生殿和至尊堂非常有興趣。


  「為什麼說你們有能力對抗長生殿呢？我怎麼沒有看到至尊堂有這麼強的力量呢？難道你可以對抗長生殿的殿主？」


  「我無法對抗他，」至尊堂的這老者說，「明顯長生殿的力量遠遠比我們強大，我們和長生殿對抗次數也很多，但是每每在至尊堂取得絕對的優勢的時候，就有不明的原因讓他們退卻了。」


  至尊堂的老者，他嘆息著說，「我本來和至尊堂一點點關係也沒有，我被拋棄在龍谷外面，那時候，敖蘇厄和敖舜他們也非常年少，他們還沒有道體，他們在龍谷外面到處遊盪，我發現了他們——當時我懶得理會他們，因為我還是一個孩子，我得到處找東西吃，假如我不去找東西吃，我只有挨餓了——他們樣子有一些奇怪，但是我覺得他們長得一點也不好吃，所以根本沒有理會他們.……」


  這位新晉無敵者，他也笑了，他說：「時間過得真快啊，我還記得那時候，你還是一個光著身子的小屁孩，一個人在山上遊盪，如同野獸一樣，我們那時候發現你是一個孤兒，想不幫你一下，你可能就活不下去，跟了你好久……」


  「可能是我小時候長得太可愛了，征服了這兩條無聊的龍，然後他們教了我幾手粗淺的功夫，我捕獵的效率一下就提高了很多.……」這至尊堂的老傢伙，他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好意思說你學的是我們龍族的粗淺功夫？」這個時候，這位新晉無敵者不幹了，他開口了，「我們將我們龍族的壓箱底的術法都教給你了。」


  「我沒有說全啊.……當時你不就是教我幾手散手嗎？然後，他們壓制境界，和我用散手交鋒，我將他們兄弟揍得屁股尿流——他們不服氣，說散手不適合龍族，比較適合人族，然後教我新的術法.……可是無論教我什麼，我都能輕鬆比下他們。」


  至尊堂的這老者，他笑呵呵的。看到了這兩個老傢伙性質這麼高的將過去的事情，龍族的那些強者都籠了過來，安靜的聽著他們講當年的往事，就連龍皇和祖龍，他們都忍不住湊了上來。


  這老傢伙的歷史太久遠了，他們將當年的往事，這就是親自口述歷史啊。


  「那時候我們年輕，很傻……根本就沒有想到人族的壽元比我們短很多，人族的天才，本來在入門的時候就比我們快，只是一心想將他壓制……我們一直在龍谷邊上那一片山上打了六七年……」


  敖舜也笑了，可能那十來年，是他一生之中非常快樂的日子吧，他的嘴角上都露出了笑容。


  「我們進步很快，但是我們卻渾然不知……」敖舜說，「直到有一天，他顯露出我們本來屬於我們龍族的功法的時候，引起了我們一族的強者注意的時候，想調查清楚為什麼龍族的功法會出現在他的手上，可是他竟然將那位強者打傷了，我才發現，他打傷的竟然是父親的親衛，那時候龍皇的親衛，戰力都非常強大，至少都是皇道巔峰的龍才可能……我自己都傻了，我們才發現我們在龍族，都應該是一流的強者.……」


  「我們將這事情都誠實的對龍族交代了，龍族一直都比較開放，也沒有說什麼.……後來這傢伙看上了一頭鳳凰，想喂上一頭鳳凰，一直摸到了鳳凰一族，這惹怒了鳳凰一族的強者.……」


  至尊堂的這位老者，他笑了，笑得很愉快。


  「那是上了他們的當，我是窮小子沒有錢娶媳婦，他們說鳳凰一族的強者，修成了道體以後無比漂亮溫柔，不像龍族的那些女子，一個比一個凶……你們妄想去找一個鳳凰一族的媳婦，我竟然也信了，正好遇見了一隻小鳳凰，那時候才十來歲，根本就不懂，想將這一頭小鳳凰給抓過來當老婆養.……」


  敖申實在是忍不住想笑，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這兩個人看起來相互拆台，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


  「我記得你回來的時候是滿身的血……」敖舜也笑了，「看你可憐的樣子，我們決定幫你去偷那隻小鳳凰。」


  「當時我在鳳凰谷裡面發現了還有兩隻小鳳凰，我們決定一人分上一隻，養大做老婆，」至尊塔的老者，他的臉皮好像非常的厚，直接回憶了這一段的黑歷史，「結果我們在鳳凰一族的高手中間偷來了這三隻小鳳凰，鳳凰一族當然不幹了，一路追來，我們慌不擇路，一直衝到了至尊堂。」


  「鳳凰一族不敢闖至尊堂，我們這幾個愣頭青就一頭闖了進去……至尊堂一直就是禁地，我們被抓了……事情是因為我而起，我們當時非常害怕，我對當時的堂主說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取這兩頭小龍的生命……想想當時，我真的很講義氣啊！」至尊堂的這位老者，他笑眯眯的說，「老堂主根本就不相信我的功夫是跟這兩條小龍學的，後來他相信了，我就要收我為弟子，我們本來是要自己開宗立派的，那時候根本就沒有將至尊堂放在心上，什麼破門派，我們今後要開下聖靈大陸第一大門派，連名字都想好了。」


  「什麼門派？」敖申問。


  「一人二龍，天下無敵派。」至尊堂的這老家后笑眯眯的說。


  「是二龍一人，天下無敵派！我們那時候通過皿煮投票產生的名字.……」敖舜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