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昭然若揭(下)
周文鑫冷哼一聲,「快?!八年了,整整八年,雲相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是啊!好在天網恢恢,真相終於要大白於天下了。」微臣沉吟道,又驟然壓低了聲音,「不過,今日在大殿之上,尹皇后的舉動似乎有些反常啊!」
「反常?」周文鑫微微挑眉,不以為意地說道,「何以見得?」
魏銘捋了捋微長的鬍鬚,饒有深意地說道:「老夫本來還以為尹皇后是皇上的人,自然事事以那梁胤昊為先,一言一行也都是看梁胤昊的臉色。可是沒想到尹皇后不僅沒有阻止,居然還下令三司會審,並誓言要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難道這一系列出人意表的舉動不奇怪嗎?」
周文鑫壓低了嗓子說道:「也許….她並不知道當年的內情。」
魏銘遲疑許久,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須臾又搖搖頭說道:「不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當年的舊案與梁胤昊躲不了干係,那尹木清不是個傻子,就算她不知道當年的真實情況,可以她察言觀色的能力就應該能猜出喬遠山說的不是假話。」
「那可不一定。就像你說的,那尹木清是個聰明人,在後宮那種地方呆久了,見風使舵,察言觀色的本領也一定早已信手拈來。」周文鑫故意含糊其詞地將這個話題唬弄了過去,「如今既有喬遠山的供詞,又有那封信作為證據,雲相被人陷害的真相幾乎可以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如果尹皇后今早在大殿上反對調查此案,反而會引起群臣激憤,倒不如順水推舟,做個好人,也好藉此穩固她在朝中的地位。反正這件事情與她無關,屎盆子怎麼也扣不到她腦袋上。」
魏銘聽周文鑫這麼一分析,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今早尹皇后當真是這麼想的,那這個女人的心思就實在太深沉太可怕了。魏銘仍滿懷疑惑地說道:「可是皇后冒然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梁胤昊不會說什麼嗎?」
周文鑫不屑地冷哼一聲,反問道:「他能說什麼?你看他現在這副樣子,他還能說些什麼?!」
「是啊,周老弟你說這皇上的身子骨如今怎麼到了這種地步?都不如我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里的老人。現在朝中的事務幾乎已經全部都在尹皇后的手裡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到皇上真成了傀儡的那一天,難保那尹氏父女不會成為第二個霍培安父女。你說要不要找太醫給皇上看看?」魏銘沉吟道,蒼老又布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不!」周文鑫立馬出手阻止道,「如今對瑞王來說,當務之急是重審舊案,至於梁胤昊嘛….也許這會成為咱們日後的一個契機!」
「契機?」魏銘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周老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文鑫嘴角微微上揚,冷冷道:「如今朝中已經萎靡不堪到了這種地步。君不君,臣不臣,國家動蕩,百姓彷徨。本來以為這一切都是歸咎於那狗賊霍培安,可如今霍培安已經死了,朝廷卻沒有半點兒的改善,甚至還每況愈下了起來。魏大人您可有想過,究竟是為什麼?這一切的源頭又在哪裡?」
「周大人的意思是?」魏銘問道。
周文鑫坦言道:「為君者,仁心仁德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您看看皇上當年是如何奪得這皇位的?明爭也就算了,居然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何來半點兒仁義道德?讓這樣的人來治理國家,只怕百姓們日後是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可以過咯!」
「所以….周大人繞了這麼大一圈….」雖然周文鑫的話沒有說明,可是魏銘已經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魏銘眯起雙眼,試探地問道:「周大人您是想….趁這次重審舊案的機會,然後把皇上給….廢了?!」
周文鑫霍然一笑,好不婉轉地說道:「在下正是此意。這次的案子一旦真相大白,朝中對梁胤昊的信心和忠心必定大大折損,再加上魏大人的推波助瀾,想必天下易主也不是難事。」
「這….」魏銘似乎是被周文鑫的直白給嚇得不輕,臉色都開始有些泛白起來。他沉思了好一會兒,又問道:「可是….把梁胤昊從皇位上拉下來之後,這龍椅又該由誰來坐呢?」
「魏大人這話未免有些明知故問了!」周文鑫狡黠一笑,道,「大人身邊不就有這麼一個最好的人選嘛?」
「你是說瑞王?」
「正是!」周文鑫道,「瑞王當年是如何得先帝賞識,又如何差點兒坐上太子東宮的位子,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者,後來瑞王殿下的種種政績大家也都看到了。他本來就是先帝屬意繼承皇位的人,又是當年舊案受害者,難道瑞王不是最佳的人選嗎?」
魏銘為難地皺著眉頭,徐徐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我也不是沒有想法子勸說過瑞王殿下。可惜上回老夫才開了個頭,瑞王殿下就立馬跳起來反對,他是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不然如此,瑞王殿下又與那不擇手段的梁胤昊有什麼分別呢?」
「想不到瑞王殿下還有這等迂腐固執的時候。」周文鑫無奈嘆道。
「魏大人這話未免有些明知故問了!」周文鑫狡黠一笑,道,「大人身邊不就有這麼一個最好的人選嘛?」
「你是說瑞王?」
「正是!」周文鑫道,「瑞王當年是如何得先帝賞識,又如何差點兒坐上太子東宮的位子,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者,後來瑞王殿下的種種政績大家也都看到了。他本來就是先帝屬意繼承皇位的人,又是當年舊案受害者,難道瑞王不是最佳的人選嗎?」
魏銘為難地皺著眉頭,徐徐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我也不是沒有想法子勸說過瑞王殿下。可惜上回老夫才開了個頭,瑞王殿下就立馬跳起來反對,他是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不然如此,瑞王殿下又與那不擇手段的梁胤昊有什麼分別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