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獲勝
「霍相,這塊玉佩與你當年給朕的那塊頗為相似啊!」梁胤昊冷冷看著霍培安,問道,「不,應該說是一模一樣才對,不知道霍相能否給朕一個合理解釋呢?」
霍培安顫抖著身子,垂死掙扎道:「這….這塊玉佩並非是當年微臣獻給皇上的那一塊,雖然極為相似,卻…卻並非同一塊。」
「你還死不承認?!」梁胤昊突然大喝一聲,一擺手將裘風手中的玉佩砸在霍培安面前,摔得粉碎。「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死心啊!是不是同一塊玉佩朕會看不出來嗎?你還真當朕是傻子,糊塗至此嗎?!」
霍培安嚇得跪倒在地,支支吾吾地未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這時梁胤昊又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極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方緩緩道:「你背著朕做這種事情,竟然還想借朕的手派出異己,你真當朕不敢動你了嗎?再這樣下去,是不是朕的這把龍椅也要讓給你呢?」
「微臣不敢,微臣絕無忤逆聖上之心。」霍培安俯在地上連連叩首,聲淚俱下地說道,「之所以….之所犯此大錯,不過是因為微臣當年以為瑞王與雲旭謀逆案有關,微臣擔心瑞王日後會動搖江山,所以才會在未經皇上允許的情況下擅自做了決定。微臣雖然犯下大錯,但說到底也是為了朝廷涉及著想啊,還請皇上看在老臣這些年來為朝廷鞠躬盡瘁的份上,饒老臣一命啊!」
梁胤昊看似痛苦地閉上雙眼,整個大殿靜寂無聲,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結局。最終梁胤昊還是顧念舊情的,沉聲道:「念在你多年勞心勞力的份上,死罪可免,不過活罪難逃。朕必須給瑞王一個交代。霍培安欺君罔上,專斷獨行,已不適合繼續擔任丞相一職,著今日起免去丞相官銜,貶為侍御史。」
皇上的口諭一下達,殿中的大臣們就一下子炸開了鍋。堂堂一個一品丞相而且還是當今皇后的父親,國丈爺驟然間被貶為從六品的一個閑職,如此大的轉變怎能不叫人驚奇。
可惜裘風向來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他顯然還對現在的結局不夠滿意,於是繼續煽風點火道:「聽說橋將軍與霍相是師兄弟,霍相五年前就對瑞王懷恨在心,不知道這次橋將軍縱火殺人,想方設法冤枉瑞王,其中是不是也與…..」
裘風三言兩語就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喬遠山的身上,並且還把喬遠山和霍培安的關係說得模糊不明。大家這才從驚訝中醒悟過來,這霍培安與喬遠山的關係的確非比尋常,說這兩個人沒有串通一氣,誰會信啊?
梁胤昊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眯起雙眼,看著喬遠山質問道:」喬將軍,煙雨樓的事情你可還有同謀?」
「沒有。這件事情乃是微臣一人所為,與任何人無關,還望皇上切勿聽信這個小人的聳動污衊!」
「你倒是承認得乾脆。」梁胤昊冷笑道,「煙雨樓縱火一案,死傷人數眾多,后又嫁禍朝廷親王,喬遠山你膽兒也挺肥的。既然你爽快地承認了,那朕這次姑且就相信你一次。」
裘風微微垂頭,終於不再發話。他知道其實梁胤昊心裡是明白喬遠山和霍培安的關係的,也知道縱火案的背後霍培安一定插了一腳,可是梁胤昊還是念在當年的情分上放了霍培安一條生路,並不想把事情做絕。不過這次霍培安已經收到了重創,要想東山再起幾乎已是不可能了,這樣的結局也算是達到了他與木清的預期,所以裘風這個時候還是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接著又聽到梁胤昊下令道:「來人啊!將喬遠山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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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結束之後,尹正便急忙往宸芷宮趕去,不過當他到達宸芷宮的時候卻被告知木清並不在寢宮內,天剛剛亮的時候她就帶著茱萸離開了。
尹正轉念一想,木清鮮少在寢宮外走動,更何況是在今日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她能去哪兒呢?思量一會兒后,一個地方劃過尹正的腦海,二話不說他又再次提步離開。果然,尹正沒有猜錯,最後他在佛堂里找到了木清的身影。
木清此刻正跪在佛堂中央,纖瘦的背影帶著蕭索之感,看了叫人格外心疼。尹正緩步靠近木清,低聲說道:「事成了!霍培安和喬遠山兩個人都承認了,霍培安被貶為六品侍御史,而喬遠山已經被革職並關入天牢了。」
木清只是靜靜地聽著尹正說完,好半晌沒有答話,可是她微微顫抖的身子還是暴露了她此刻激動的心情。過了好一會兒,木清才徐徐站起身來,轉頭看向尹正,眉眼間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平淡。「尹叔叔,這次多虧你了。」
「哪兒的話。我不過是在其中幫了一個小忙罷了,我只是負責把裘幫主帶到昭和殿就行,其他的重要環節都是煙兒你和裘幫主完成的。」尹正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欣然道,「這次咱們能一舉打垮霍培安和喬遠山實在是大快人心,想必離真正成功的日子也不遠了。」
木清垂眸一笑,又謹慎道:「這次的事情雖然順利進行,可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梁胤昊並沒有要殺霍培安的意思。霍培安就算被貶,可仍舊還在朝中,我們要做的還有很多。恐怕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尹叔叔你。」
尹正也正色道:「我明白,這次霍培安和喬遠山獲罪,那瑞王的罪名自然而然就洗脫了,相信梁胤昊不日就會把瑞王放出來,屆時我就會安排好一切的。」
「好!瑞王接下去這一仗也很重要,能不能從對方的嘴裡挖出一切當年的證據就看瑞王談判博弈的本事了。」木清沉吟道,眸光熠熠如同兩把熊熊燃燒的火團,「不過我對瑞王有信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