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立為太子妃,昭告天下
“聽你這麽說,那孤就當你是同意了。”
盛曜將手負到背後,食指與拇指卻是摩挲了又摩挲,上頭好似留有她肌膚的滑膩之感。
既然戰事是因她而起,那她更有責任將此事化了。
若是她一個人能平戰亂,那對興國百姓來講, 這便是幸事。
而她個人的幸福,這些虛妄的全都不重要了。
思及此,她道:“我有條件!”
盛曜眉眼微動:“是何條件?”
“立我為太子妃,昭告天下。”
他們兩國勢不兩立,他貿然要立她為太子妃,勢必會遭朝中大臣的反對。但是如果昭告天下, 那就等於給盛國一個威壓。
“那是自然!”
畢竟他是誠心誠意要娶她為妻的。
——
很快, 她被他帶往盛國京都。
而如他所言一般,被俘虜的興國將士們在他們去往盛國京都的時候,全部予以釋放。
到了盛京,夏心兒被他帶進了他的東宮。
當天,朝中為盛曜舉辦了隆重的慶功宴。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盛曜就將想娶夏心兒為太子妃的想法告訴了盛帝與在場的大臣們。
盛帝勃然大怒。
朝中官員紛紛反對。
原因出奇地一致,那便是,如果夏心兒成了太子妃,等太子登基她就是皇後。她到時候生了兒子,那就是儲君。
試問盛國的未來皇帝能有興國的血統嗎?
不能!
萬萬不能!
所有人都反對!
那時,盛曜親口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她時,她笑了。
“既然太子殿下做不到,又不肯放我走,那就把我殺了吧。希望我父皇能安心,也希望興國上下不用為戰事勞心勞力。”夏心兒笑得從容,“太子若是出不了這個氣,請把我殺了。”
“你不怕死?”他鳳眸微眯。
“死又有何懼?人固有一死,死得其所, 那也是種幸!”夏心兒長長歎息一聲,“你貴為盛國戰神, 我若是死在你的手上,一點都不窩囊。”
他忽然笑了:“你且放心,這個小問題,孤自會解決,你安心待嫁便是!”
語畢,他出了她住的屋子。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夏心兒陷入沉思。
若是她真的死了,興國百姓是否真的不用再為戰亂所擾?
過了兩天,有宮女告訴夏心兒,皇上與眾大臣都同意太子娶她。且明日太子就要與她舉行大婚。
她即將成為太子妃。
夏心兒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在她看來,這個要求,盛國上下都不會同意的。
想到這一點,她以為他隻是假借皇上與眾大臣都同意為借口,隻想讓她成為他的女人罷了。
直到大婚這日,她竟然真的上了盛國的皇家玉碟,並且與他一起, 在文武百官的見證下,祭祀了太廟。
大臣們雖然都有不滿,但不得不恭敬地稱呼她為太子妃。
夏心兒懵了,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來不及想清楚這是為何,就到了晚上。
新婚夜,有一關最為難過。
她雖為興國嫡公主,但在偌大的東宮裏,夏心兒卻是孤身一人。這個東宮上上下下全都是他的心腹,就連伺候在她身旁的宮女也都是他派來的。
一個婚禮,沒有父皇的祝福的婚禮,對她來說,一錢不值。
而晚上,她將麵對一件特別棘手的事情,那便是圓房。
夏心兒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拿了出來。
今晚,她若是真的將他殺了,那麽盛國勢必會討伐興國,到時候生靈塗炭的還是興國。
但是如果他真的與她圓房了,那她這一生都沒有臉麵回興國見她的未婚駙馬了。
忽然,新房門打開的聲音傳來。
蓋著蓋頭的她,連忙將匕首塞到了軟枕下。
雖然她這麽放了,但是用不用得上,她敢不敢刺他,都得另說。
其實,她很亂,又很緊張。
盛曜走到她邊上,一掀袍子,與她坐到了一處。
他將頭往她跟前湊了湊,有一股酒香立刻從蓋頭低下鑽到了她的鼻尖。
顯然他喝了不少酒,不過好像還喝了醒酒清口的羹湯,味道並不難聞,相反還有一股清香味。
“從今往後,你便是孤的太子妃,在這東宮都由你說了算。”他將她頭上的蓋頭取下,“今日,大婚禮儀繁瑣,你累了吧?”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與她身上的倒是配套之極的。
隻可惜,今日所嫁,並非她內心深處所願。
盛曜被眼前的她吸引住了。
鳳冠霞帔下的她,美豔動人!
本就是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在此刻越發顯得嬌豔動人。
“太子妃,春宵一刻值千金,就寢吧。”
他慢慢地往她身上俯身過來,與此同時,手腕一旋,紅錦帳落下。
夏心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退無可退,被他壓得隻好仰倒在床上。
忽得,手指觸到匕首,她猛地一握,直接刺向身上的男人。
眼前一道寒芒閃過,盛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一劈,噌的一聲,匕首掉在帳外。
“你就這麽不願與孤同房?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想嫁給孤?”
夏心兒咬唇不語。
他掐住她纖細的脖頸:“這麽細的脖子,孤不用費多少力氣就能折斷,你信不信?”
男人寒涼的手指覆在她的脖頸上,那深邃的眼中冷芒乍現。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盛曜的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她驚得睜大了眼睛,立掌如刀,直劈他的後脖頸。
男人的後脖頸吃痛,坐起身來,轉了轉腦袋。
得此機會,她逃出帳外。
卻不想,一個天旋地轉間,自己就被他按在了榻上。
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夏心兒自問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隻好推著他的胸膛道:“可以不在這美人榻上麽?”
美人榻依窗而放,外頭的人很容易看到榻上的人在做什麽。
盛曜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隨後將她打橫抱起,扔回了床上。
“安安心心本本分分地做孤的太子妃不好麽?”
語聲落寞,似有痛楚。
她亦柔了語調:“我可以問你,為何一定要娶我麽?”
“那日你戴了麵具,麵具裂開,隻一眼,我就選中了你!”
他用了“我”字自稱。
這話驚到了夏心兒。
在她怔愣間,纖足被他抓住,隨後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