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交換
盛冥嘴角一揚,勾起淡如清風的淺淺笑意。
抬手撫平她因著急蹙起的眉頭,輕聲應:“好,安如開心第一。”
答應的痛快,可眼底堅定不容忽視。證明早已做好決定,隻是暫時表露出認同,避免她徒增揪心而已。
以呂安如了解的盛冥速度,通常會留雲鳳夢到這學期結束,下學期雲鳳夢不單隻是離開宿舍,會一種完全合適的方式徹底消失在她眼前,比如轉學。
至於投票問題,結果類似,必然由尹伊親自出麵結束白日化的爭論。
而盛冥需要交換的事情,肯定會比順應當下結果麻煩得多。
思及此處,呂安如不再耽擱,定定盯住盛冥,正色道:“小冥,我要雲鳳夢留下真的出於為自己考慮居多。”
“嗯,我信。”盛冥應得認真。
可極快的語氣代表基本脫口而出,縱容她開心的成分居多。
呂安如捏起小拳頭作勢朝桌麵砸砸,故作生氣樣,凶巴巴地說:“別把我當小孩子了,我知道若非尹伊學長看在你的麵子上,幫忙更改了我平日裏呈現出的體能統計表。假如沒有他插手,黃社長早發現我的秘密了,咱們欠尹伊學長不止帽子這一次人情。而且你應該知道雲鳳夢的背景,是比肖阿雅這個西晴公主地位低些,但有句話說的好,枕邊風最為動聽。有時她母親的作用,絕對勝過肖阿雅家族的影響力。”
“嗯?”盛冥配合呂安如,做出納悶之色,實則引導方向:“安如知道雲鳳夢的背景?”
呂安如單閉下靈動的眸子,wink中得意閃耀,“別忘了,我們宿舍有個八卦消息很靈通的角色呢。生美娜怕我拒絕雲鳳夢入住,特別給我說過雲鳳夢母親是誰,馬爾西亞的卡維納公主。”
“安如既已知道是她,也該聽過她的傳說。”盛冥清潤的聲音壓低幾分。
放低的分貝很是微妙,亦如雲鳳夢母親卡維納公主的秘聞。
呂安如小臉一紅,嬌羞輕應:“嗯,知道。”
這位公主情史比她傾國傾城的長相更為出名,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最早跟過大自己三輪的歐堅國的國王。後來在一次舞會中,與歐堅國石油大亨相識,私通長達三年有餘,直到被抓現行。
老國王氣得舊病複發,沒多久撒手人寰了。結果接任王位之人並非老國王子嗣,也非石油大亨兒子,乃是最悠久酷欸瓦家族長子勃利公爵,曾經的首相。
勃利公爵接任皇位當天就宣布要立卡維納為後,支持勃利公爵的所有貴胄集體反對,民眾大罵卡維納妖女誤國。
勃利公爵視若無睹,堅持立後。
因為這事,才接任新皇的勃利喪失口碑,丟掉民心。
勃利義無反顧地將赤誠真心捧到卡維納麵前,卻換得卡維納一句:“好無趣啊。”
卡維納坐上後位絲毫不知收斂,月月花銷奢靡。本對她極度不滿的民眾更是怨聲連連,表示給這種皇室上稅簡直在侮辱他們的人格。
五年前,漩天大帝與歐堅國談專利醫藥分成談崩。
勃利囂張跋扈,當眾羞辱轟走漩天大帝,與臨近的法西歐簽訂新協議。
當十一國全等著看漩天大帝笑話時,歐堅國最為得意的一組研究序列被夏國破解。
優勢剛丟,自以為牢不可破的盟友更補上致命一刀。
法西歐表示拒絕與竊取別國研究成果的無恥方合作,歐堅國瞬間在國際的位置跌落萬丈。
勃利暴跳如雷,殺掉所有參與研究的科研人員,隻因不願相信他們所說之話,是卡維納公主透露出去的機密。
歐堅國一片混亂,盟國又與夏國聯係密切。
內憂外患的威脅迫在眉睫,惶恐充斥在歐堅國每個人心中,從權貴到民眾。
最後的結果,新聞報導為歐堅國表明立場,自願與夏國、法西歐結成新盟。其中實情呂安如聽家裏大管家莫哥提過幾句,當茶餘飯後的閑聊。
據說勃利想要卡維納幫忙,尋求她母國當依靠。
誰料那天晚上,勃利找遍奢華的溫莎城堡沒找到卡維納身影。回到自己房間,看到卡維納與漩天大帝正在進行親密無間的運動。
勃利抽出手槍要殺了二人,反被漩天大帝廢去右臂。
漩天大帝帶走了卡維納,‘寬容’的給勃利留下一條命和被架空的‘王權’。
卡維納隨漩天大帝回到夏國,無名無分,卻是留在漩天大帝身邊最久的女人。
雲鳳夢的生父到底是誰可以算上本紀元最大的謎題,至今無人得知。
見呂安如臉頰愈發緋紅,盛冥猜出她在想什麽,提醒道:“雲鳳夢與她母親不合。”
“不和嗎?我看不像啊,反正我要留她在宿舍。”
呂安如覺得不合理,雲鳳夢在學校很是隨便,可以說給卡維納臉麵丟光。
如果不和,卡維納應該不會縱容雲鳳夢如此玩鬧吧。
非要卡維納留下,主要考慮到製衡問題。西晴公主肖阿雅喜歡寧光,早看呂安如礙眼了,呂安如懶得狗腿上去巴結。初升中考試裏,肖阿雅心生妒忌,想使壞斷送掉呂安如的考試資格。
呂安如就勢反擊,反將其送出考場。
兩人結下梁子,新仇舊恨之下,肖阿雅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若與雲鳳夢搞好關係,再加上家族本身的重量,最少可以讓肖阿雅掂量下自身,少過來招惹。
“安如,我無需借用別人力量來庇護你或家族。”盛冥看破呂安如心中小九九。
呂安如偏不搭腔,吐下小舌尖調皮笑笑:“盛小冥如果真為我好,必須答應!做為交換條件,我可以答應你,投票問題按你所想來。幫助文綜、治愈、格鬥一起參與到歡慶節目選舉中。”
呂安如說得理所應當,盛冥無奈搖頭,輕歎反問:“你覺不覺得你這樣交換,其實提出了兩個要求讓我答應?”
小鹿般眸子無辜睜大,水汪汪的滿載委屈,望眼盛冥忙不迭垂下,小聲呢喃:“可事情明明隻有這樣更好些啊,對我對所有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