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摸底
(一百六十六)
天色破曉,牛爾從柴房裡出來,伸了個懶腰,一扭頭對還躺在草垛上的矮個子西瓜和粗嗓門侯一嘴,說道:「你們先休息,我有事兒去找下鄒翊辰,昨天我答應的事情,過兩天先給你們解決一部分。」
矮個子西瓜看牛爾走遠了,於是扭身對粗嗓門侯一嘴,說道:「還睡嗎?」
粗嗓門侯一嘴順手將牛爾的頭按了下去,說道:「不睡一會兒幹嘛去?還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反正那小子已經知道要給咱們好處了,等咱們把銀子一拿,咱們安安生生的回去,我去看我的牛牛娃,你去再美美的堵上一把!」
矮個子西瓜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出嗓門侯一嘴,於是小心翼翼的試問道:「姐夫,你說什……么?」
粗嗓門侯一嘴有些不耐煩的吼道:「我說,我回去看我的牛牛娃,你回去去賭場賺一筆!」
「切,你又在給我下套呢吧?!」牛爾有些還以的看著粗嗓門侯一嘴。
「你說下套,那就下套吧,反正我心情好,放心我不給給你姐說的!」說罷,便轉過身子閉上了眼睛。
矮個子西瓜聽到這裡,欣喜若狂,一個筋斗便從地上翻滾躍起,興奮地在地上做各種勝利的動作。
粗嗓門侯一嘴被他吵得有些不耐煩,於是說道:「吵什麼吵,再鬧得話,我就翻臉賴賬了哦。」
聽到這裡,矮個子西瓜正雜做一個上踢腿即將下來的動作,聽到這話,他不得不緩緩地放下腿,然後興奮的沒有發出一點響聲的做了一個「哦也」的姿勢。
——
牛爾從柴房出來,一路小跑跑到鄒翊辰的門前。
上前,一陣急促的敲門。
鄒翊辰聽見「咚咚咚咚咚」一連串的急促敲門聲,下床披上衣服,走到門前打開門閂。
牛爾聽見裡面的門閂響起,沒顧得著鄒翊辰給她開門,他便將門推開了。
鄒翊辰看他神情著急,於是拉了拉下滑的外衣問道:「什麼事情怎麼這麼慌張?」
牛爾指著茶壺,示意自己要喝水,然後說道:「你猜白雲峰的目的是幹什麼?」
鄒翊辰用手掂了掂茶壺,感覺裡面還有不少的涼開水,於是說道:「涼開水?」
牛爾點點頭,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放到茶壺的旁邊,等著鄒翊辰上前倒水。
鄒翊辰真好水,於是說道:「看來不是找大狗那麼簡單了?」
牛爾放下翹起來的二郎腿,上半身往前頃了傾,說道:「哪有這麼簡單,你猜猜!」
鄒翊辰放下茶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道:「擴大自己的勢力?」
牛爾繼續搖頭:「不會是……」
「是什麼?」牛爾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問道。
「我不敢說。」鄒翊辰怕隔牆有耳,給牛爾使了一個眼色。
牛爾說道:「他要變成最影響盛京的人,成為盛京最大的江湖勢力。」
「他這樣做有什麼好處?」鄒翊辰問道。
牛爾聳聳肩,說道:「不是為錢就是為影響?肯定是為錢唄。」
「只是有一事情,我倒現在還沒有想明白,他要那麼多的大黃狗幹嘛用?」鄒翊辰鵝蛋的圓臉上,秀眉微蹙。
「嗯,這個我也沒多想,要不是這,你先等等,我去問問粗嗓門侯一嘴和矮個子西瓜去。」說著,牛爾起身,卻被鄒翊辰攔下,鄒翊辰說道:「一會兒去問就行了,先把水喝了當緊,你看你著急的,都不好好照顧自己。」鄒翊辰這話語中,既有對牛爾的關心,又有對牛爾不好好中顧自己有些怨懟,但是,牛爾一聽這話,笑著說道:「那以後,你來給我倒啊!」
鄒翊辰嗔怒的看著他,說道:「又油嘴滑舌!當心不給你喝了,來拿來。」邊說邊要將牛爾手裡的杯子假裝奪取。
牛爾向後一閃,被他躲了過去,一個大大的咕嚕聲,穿過牛爾的嗓子,牛爾喝完水,說罷:「好了!我去問問粗嗓門侯一嘴去!記得告訴你哥哥別亂走啊!要是被他們抓走了,我可管不了。」
「他們現在在哪?」鄒翊辰問道。
「又被我弄回柴房了,記住啊。」說罷,牛爾便走了。
——
第二日的一大早,女主照常起來了,和丫鬟一起去了院子繞著走了幾圈,然後就去老太太後院打了會拳,剛要回去吃早飯就聽到牆外有炮聲,震動的地上都晃動了起來,女主心中一驚,這是紅衣大炮的聲響,怎麼回事。
此時院子里的下人們已經亂了起來都說外面出事情了,有賊人打了進來,女主略微思考了下就覺得不可能,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叛亂,有人想要奪取皇權。
此時鄒翊辰馬上想到外面已經亂了起來,軍隊和禁衛軍到是不是搶劫民宅,但是外面趁火打劫的人可不少的,於是當機立斷,招呼所有的丫鬟收拾些東西直接搬到母親那裡去了。
蘭氏也聽到外面亂起來,心中也是慌亂的,正想著怎麼辦就見女兒和幾個丫鬟婆子大包小包的,還找來了幾把菜刀,蘭氏更是不知道要生氣還是覺得女兒做的對。
女主馬上安排起來,讓人去把哥哥找來,讓哥哥把自己習武用的刀劍都帶過來,蘭氏一聽就覺得女兒有些過了,呵斥起來鄒翊辰卻笑嘻嘻的表示有備無患,丫鬟們是見識過小姐的厲害的,沒有補遵從的,於是女主的哥哥也迅速到了,帶著自己的小斯來的,還帶著刀劍等。
女主馬上又讓人去大廚房搬來一堆吃的,就在此時就聽到外面有下人們尖叫的聲音,女主馬上讓人把母親的院子門關閉起來,甚至拿了石墩子堵在那裡。
蘭氏的院子有高高的院牆,女主開始安排起來,讓兩個小斯一人拿了一把刀站在院子里,誰也不讓進來。
蘭氏原本覺得女兒做的有些個過分,卻聽到外面竟然有廝殺的聲音也是嚇了一跳,院子里的下人們主子們更是下懷了,一個個都哆嗦起來。
此時女主的哥哥也覺得妹妹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於是就聽著妹妹的指揮行動了起來。
有賊匪來敲門,說是他們如果開門就不殺他們,最多是搶劫東西,原本有婆子想要上前開門,結果被女主一刀就砍下了手指,並且女主站在那裡,有爬牆的賊匪過來就當頭一刀,原本蘭氏和女主的哥哥都覺得有些大驚小怪了,堅持了三天,這場混亂才終於結束
混亂結束,錦衣衛寧祥來。
混亂終於結束了,有個男人帶著士兵來敲門了,低沉的聲音,很是陌生,女主沒有讓人去開門,大家都不敢開門,過了會就又聽到了個熟悉的聲音,女主的哥哥就上前問是爹么,然後對方答是的,於是門被打開了。
院子里多處起火,家裡被搶的一塌糊塗,很多女僕都被搶走了,甚至有當場強姦的,還有許多小斯被當場殺死的。
男主寧祥是一個不祥人,可是卻起了個祥的名字,寧祥是國公府的世子的長子,是世子頭一個老婆生的孩子,結果老婆死了,寧世子有再娶妻,阮氏,對寧祥十分的寵愛。
寧祥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紈絝。
女主母親和哥哥看到這些當時臉就下白了,幸虧當時女兒攔著沒讓開門,不然他們這一院子的人怕是都夠嗆。
清理院子的傷亡結果,大房的人全部都跑到老太太的院子里了,傷亡不大,只不過大房院子的被燒了。
最奇怪的事情就是三房的葛姨娘死了,不僅僅被殺死,還是先奸后殺。
調查結果懷疑到了三房的主母康氏故意讓人把賊匪引到住的比較偏僻的葛姨娘那邊去了,所以才有此慘劇,都說康氏是為了更好的霸佔葛姨娘生的兒子。
父親歸來了,女主見到父親既陌生又熟悉,待聽到蘭氏說的一些悄悄話,如果不是女兒當機立斷怕是妻子也要受到傷害,一想到那個情況之下,母親竟然只顧著自己也不知道把妻兒帶過去心裡就有些煩躁,只不過子不言母之過,也就放下了,不過老太太卻有些個不好意思,畢竟她是長輩,為難的時候竟然不顧小輩們,可是一想到一院子的屍體和大兒媳的話就覺得這樣的時她能保全的也只是一部分人才是。危難過去,父親升職,家裡來客。
事情已經清楚了,新皇登基有很多人不服氣,而已經被下旨去封底的四王爺竟然悄悄隱沒了起來,組織了一個隊伍隱藏在京城企圖來個逼宮,結果沒想到年輕的皇帝竟然早早就有準備,不僅僅把兩萬多人的軍隊第擋住不說,還適當的殺了些自己頑固不寧的老臣子。
聖旨來了鄒翊辰父親被封為四品官員,兵部侍郎,因為女主的父親在這次叛亂中立了功,而皇帝有意培養自己的勢力,於是把重要的崗位都放了自己待見的人上去。
這邊一下子二房在鄒家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有些不來往的人都找上門來了,原本很是低調不善交際的女主老爹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簡直長袖善舞,和大家都處的很好,而蘭氏也十分的高興,自己老公有了好的工作,很多人都高看他們二房了,這樣倒是讓鄒家的大房和三房隱約的有些個不滿意起來,而婆婆也是不高興,在早上請安的時候多次為難,女主心裡卻道這婆婆簡直就是個不會為人的,這時候應該稍微哄著點,哪能想著打壓呢。
出現了一個人,就在早上請安的時候,外面的婆子來稟報說是老太太遠方娘家的姨婆來了。
眾人都是一副鄙夷的樣子,這老太太這邊娘家人打秋風的他們都見過,這會子見到二房的出息了,就又上門來了。
來人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太,還帶著個十四歲的少女,比鄒家老太太年紀大了五六歲,保養得好不錯,就是個嘴巴巧的,特別會說,一時間說的,既把老太太捧得高高的,又哭訴了一番,女主就這樣盯著眼前的老太太身邊的少女,這女孩子太眼熟了,太眼熟了,恍然間女主就暈厥過去了,恍惚間女主聽到很多人在叫她,尤其是蘭氏的面容變得那麼慈祥取來。
憶起前世今生,原來自己並不是自己。
迷迷糊糊的女主進入到了一個大大的宮殿里,她看到了另外一個她坐在那裡,穿著華麗的宮裝,這另外一個她,身上穿著火紅色的宮裝,左邊垂下藍色妖姫花飾,右邊佩金花步搖,冠上是九龍四鳳及繁密的大小珠花,鬢上飾金龍、翠雲。女主心中驚訝,這是皇后的服制,怎麼會穿在另外一個她的身上呢。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穿著明黃色雲錦龍袍的男人,臉是模糊的竟然拿著一把刀劈開了自己胸膛,問她,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意思感情?
女主看到眼前的另外的一個自己被劈開心臟,頓時覺得自己的心也疼痛不已,然後自己又陷入了黑暗中,她看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在一家人保護下慢慢長大,然後因為家裡祖母的嚮往權貴,所以就把她嫁給了當時還是瑞王的皇七子,也是因為祖母的要求,全家族都幫著黃七子登上了皇位,然後皇帝就疑心了他們鄒家,而女主是個特別優秀的人,她在給皇七子做王妃的時候就出謀劃策,比一般某事還厲害,了解朝堂和人之間的變化,所以皇七子對這個妻子有感情也有些畏懼。
蘭氏的娘家在西晉從京城出發做馬車要兩天的多時間,走管道倒是很方便,中間便發生點小事情促進兄妹之間的感情,女主和從前也不一樣了,買了不少的書,遊記回來看,如此和老哥一路也能說得上話了,感情越發的好了,蘭氏看在眼裡也是高興的。沒多久抵達山西太原,蘭氏是蘭家的嫡長女,上面有兩個哥哥,而兩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