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察覺
鄒景辰站在仙人庵門口,聽到裡面丁丁咚咚的兵刃聲,不久兵刃聲漸漸小了起來。
鄒翊辰躲在門外,向虛掩的門內望去,只見一隻發著冰冷的白光閃了下眼睛,定睛一看,是一群蒙面人將仙人庵的諸位女施主團團圍住。
其中為首的正是自己曾經照顧自己的仙人庵庵主靜心師太,只見靜心師太跪在最前面,她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冰冷的長劍。長劍劃破了她的脖子,脖子上滲出血痕。
持劍人兇狠的說道:「這隻狗,你是說還不說?」
說著刀劍又在她的脖子上晃了一下。
靜心師太說道:「貧尼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仙人庵豈容你們幾個小小蟊賊在此處撒野。」
持劍人兇狠的說道:「死到臨頭還嘴硬,好,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厲害。來人!把她們給我帶到她面前,一個個殺了,看她嘴硬多久。」
「是。」眾多蒙面人粗暴的拉起跪在地上的眾多尼姑。
尼姑們有人大叫:「不要啊,師太救命啊。」還有的被嚇得癱軟。
眾人連托帶拽的被扔到靜心師太的面前,各個惶恐不安。眼神像是祈求靜心師太快把知道的說出來。
持劍人在貧尼中掃了一眼,用刀劍尖指向一個姿色姣好的小尼姑,吼道:「把她給我殺了!」
其中一個蒙面人把她從尼姑中拉出來,讓她雙腳跪地,面向靜心師太。
持劍人說道:「庵主,這水嫩嫩的尼姑,長得倒是挺讓人心疼,你要是說了,我也就放了她,興許還會娶了她,讓她做我的妾。」話風一轉,突然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要是還是不說,我就把她殺了。」
靜心師太看著淚眼婆娑的小尼姑,說道:「難為你了。」
小尼姑說道:「知道了,師太。」
靜心師太慧心一笑,朝她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
持劍人有些不耐煩,他皺起眉頭說道:「嘴還挺硬。」
靜心師太朝持劍人笑著說道:「你來,我悄悄告訴你。」
持劍人喜出望外,高興地單膝跪在地上,耳朵伸向靜心師太的嘴邊。
只見靜心師太詭譎一笑,朝持劍男子啐了一口,說道:「蟊賊,你膽敢在仙人庵作亂,還滿口淫詞,就算你殺了所有尼姑,我們也不會出賣仙人庵的訓誡。」
持劍人惱怒地一手抹掉啐在臉上的口水,起身就向年邁的仙人庵庵主靜心師太身上踹去。跪著的靜心師太重心不穩,一頭栽倒在地上,嘴裡噴出一股鮮血。
摔倒在地上的靜心師太,雖說一股鮮血噴射而出,但是意識還是很清醒。
她透過持刀人雙腳的間隙,無意間瞧見躲在門外面的鄒景辰。
她自知鄒景辰進來也是送死,便含淚輕微搖頭示意不要進來。
——
鄒翊辰的哥哥鄒景辰自從從竹林回來之後,開始監視鄒翊辰。
原來在鄒翊辰居住的床榻之下,有一個地道,鄒景辰就在這裡實時監聽著鄒翊辰的一舉一動。
其實不止鄒翊辰的房間地下有地道,這個地道錯綜複雜,蜿蜒曲折,通至這所院中的每一個房間內,也就是說很多人並沒有發現開啟這個房間的機括。或者說,開挖這個地道的人並沒有想讓其他人知道這個地道的存在。
鄒景辰躲在地下通道一角,在地道內聽見墨可兒與知凝的談話,真真切切,尤其是聽到墨可兒講中華田園犬時,表現的有些心虛緊張,不自覺的身體倒是慢慢的僵硬了起來。
他冥思苦想了一陣,又想起被自己關在一間屋子裡的中華田園犬,意識到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去給它餵食物了,便舉著蠟燭順著地道前行。
地道的出口是鄒家府邸的院落之外的後山,後山距離鄒家府邸兩里有餘。這個出口極為隱秘……
鄒景辰眼見前方逐漸亮了起來,一口吹滅了手裡的蠟燭,前方的光亮越來越強,原來這束光是從頂上的洞口射入,洞口距離底部20丈有餘,洞口不大,呈橢圓狀。洞口一側有一根樹皮搓成的繩索從上垂到地道底部。
鄒景辰把蠟燭藏在剛鑿出不久的地道洞壁里,徒手徒腳似一隻猴子般順著繩索爬了上去,別看他平常走路一瘸一拐,爬起繩索來說,可一點看不出他與平常人有任何區別。
鄒景辰爬到中途停下換了一口氣,隨後一鼓作氣從洞口爬了出來。
他氣喘吁吁的扒住洞口,只見樹皮搓成的繩索一頭系在一棵碗口粗的柳樹上,這顆柳樹長得甚是奇怪,樹榦彎曲,柳條全都長在洞口外面。從外面看宛若一個天然的綠色屏障,要是不仔細看的話,絲毫看不出這裡有什麼異常。
如果剝開柳條還是容易看出繩索就系在樹榦彎曲處,休息了片刻,鄒景辰在一旁拉了一株長長的拉拉藤掩蓋住了繩索,這才放心的離開。
——
他來到五顆碩大無比的金絲楠木前,徑直走向藏人皮面具的那株樹前,熟練的取下面具套在臉上。他嘴巴一嘟一縮,人皮面具完美的與他的臉頰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