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軒窗

  （四十三）


  白雲峰惱羞成怒，「嚯」的一下站起身子，說道：「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我是沒變，變得是你。是誰說要等我一生一世，是誰？！」


  許夫人抬眼看著白雲峰哽咽地說道：「過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


  「為什麼？」白雲峰向許夫人靠近說道：「我來這裡不正是解決問題的嗎？」


  許夫人下意識向後一躲，激動地說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可曾問過我，我的想法。」


  白雲峰又道：「你的想法不就是和我白頭攜手到老嗎？」


  許夫人搖頭說道：「到如今你還是不懂我的心。你走吧。」說著站起身子，用手帕輕拭眼淚，推開房門送白雲峰出屋。


  白雲峰袖口一甩，說道：「唉，你又這般倔強！」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聽見聲音的知凝忙躲在牆后，她探頭探腦地望去，瞧見白雲峰已經走遠，才從牆後走出來。還沒路過小軒窗就聽到裡面傳出撕心裂肺的哭聲，聲音一會兒大，一會兒便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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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夫人雙手捂著嘴，任淚水肆意在臉上虐開。她不住的抽泣，似乎要將壓抑許久的心徹底挖空，不留一點痕迹。


  知凝在外面踱步，不知這時當不當否進去。


  忽聽「嘩啦」一聲，嚇得知凝臉色慘白，「別想不開。」不及她細細辨別聲音，就已衝進房間去了。


  「許夫人，不要啊！」


  知凝見一木匣扔到在地上被摔得粉碎，裡面的信函倒是都散落的在桌桌角角邊上。許夫人倒是好好的站在一旁。


  知凝解釋說道：「許夫人……我……你……」


  許夫人聽見門被撞開許夫人先是一驚，再看是知凝大喊：「許夫人，不要啊！」更是被嚇得詫異之極，又瞧到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心裡便知她在外面待得時辰不短了。


  這時，許夫人雙眼通紅，聲音沙啞輕聲道：「你是？」


  知凝說道：「回夫人的話，我是鄒府二小姐家的丫鬟知凝。」


  許夫人俯身撿起散落一地的信函，知凝忙上前搭把手。


  許夫人道：「你找我為何事？」


  知凝便將牛爾在山上被網住的事情告訴了許夫人。


  許夫人雙手撫摸著信函，聽罷知凝所講，停了片許，也沒有吱聲。


  倒是拉出藏在柜子下的空火盆，把手中的信函一封封地扔入空火盆當中，說道：「該發生的總會發生，誰也攔不住。」


  知凝說道：「夫人，牛爾被嘞得緊了些，當心他抗不下來。」


  許夫人低聲說道：「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區區受了點皮肉之苦又有何妨。」說著，走近正在燒著的艾草爐旁，用紙引火，點著了火盆里的信函。


  知凝瞧著火光在她的臉上跳動，許夫人看著信函的表情似哭似笑，嚇得知凝義凜，不敢再說些什麼。不久，她便起身行禮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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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南在屋內拿著紙鳶大賽剩下的竹條把玩，聽得門外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又輕巧地緊些，方猜出是知凝回來了。、


  她狡黠一笑，偷偷藏在軟簾之後，待知凝進來，方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打了幾下。


  知凝嚇了一跳說道：「哎呦，哎呦，可別再嚇我了，今兒哪都在嚇人。」


  紫南說道：「在林子里被嚇的，怎生還記得，快忘了些。」


  知凝笑了笑說：「不說這個了，小姐什麼時候回來？」


  紫南說：「剛回來又走了，說是去鄒景辰少爺那裡去看看。」


  知凝聽罷，掀軟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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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翊辰「啪啪啪」地拍打房門，叫道：「景辰哥哥，景辰哥哥」。


  屋內靜謐之極，沒有任何人在。


  「好生奇怪，景辰哥哥哪兒去了？」


  她在鄒景辰這裡吃了個閉門羹，然而她並不知道，此時此刻鄒景辰的屋內突然翹起一塊地磚。


  鄒景辰拿著蠟燭從密道回來，腳剛落地，就聽見門口有兩人說話。


  「啊？怎會這樣。」女孩輕呼一聲。


  他聽得外面的人正是鄒翊辰，「呼」的一聲，吹滅了手裡的蠟燭。


  待他躡手躡腳的靠近門縫去瞧，鄒翊辰和知凝早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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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翊辰和知凝邊走邊說：「那許夫人沒有提到何時去救牛爾？」


  知凝說道：「這倒是沒提，只說：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區區受了點皮肉之苦又有何妨。」


  「咱們現下著急也沒用，也不知道許大夫什麼時候回去？」鄒翊辰說道。


  「奴婢走的時候還專問了問藥鋪的小夥計，小夥計說賈家的小姐病的不輕，說是可能得晚些回來。」知凝說道。


  鄒翊辰面露困惑之色，說道：「賈冬夏？她病了？」


  「嗯，聽說是發燒了，已經有幾天了。」知凝在一旁說道。


  「許久倒是沒有瞧見她了，改天咱們去看看她。」鄒翊辰叮囑道。


  「哎呦喂，這是要去看誰啊？」鄒美辰不知何時就已跟在了鄒翊辰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