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崩潰
鄒翊辰這時候內心焦灼,急切想知道自己身上諸多奇怪問題,見他不是那麼正經的回答也就不想搭理他了。
牛爾見鄒翊辰居然沒有被自己氣得五孔生煙,打趣道:「那你說的是什麼?怎生要這般扭捏?」
鄒翊辰起身,貼耳對牛爾說道近些日子來發生在自己身上詭異的故事贏圍棋、背誦詩詞賦、書寫字體不一的毛筆字等等奇怪的事情。
牛爾聽后無不感到駭然,詢問道道:「這些你原來不會?」
鄒翊辰惶恐的搖搖頭。
牛爾放下翹著的二郎腿,忙坐直道:「那這些奇怪的事情,發生多久了?」
鄒翊辰回道:「我從在樹上摔下來就成了這樣子了。」
牛爾又問:「有誰還知道這件事?」
鄒翊辰瞧瞧知凝和紫南,低聲道道:「就我的兩個丫鬟知道的多些,別人有沒有發覺我是否有些異樣,這就不清楚了。」
牛爾低頭想想,心道:「這種事情,還是問問師傅便好,等問完了師傅,再轉告我這小徒兒,也好讓她膜拜我。」
「啃」牛爾喉頭髮出聲音,故作老成說道:「徒兒,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聲張,容師傅先回去查查典籍,待等你師傅的師傅,也就是你師伯,等他回來了,我再問問他,你師伯他雲遊四海,見得世面自然多些。」
鄒翊辰微微笑著說道:「師伯是指許大夫嗎?許大夫要是知道你擅自收徒弟,還不把你打得屁滾尿流。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查下就好,旁人就不必多打擾了。」
「你要是這麼跟你師父說話,師傅可就回去不給你查閱典籍了。」牛爾有些委屈的說道。
鄒翊辰莞爾一笑,說道:「我承認你是我的小師傅,可在外人面前還是拘謹些的好。」
牛爾看鄒翊辰笑的模樣,竟然讓他有種想保護的感覺,說道:「我就是喜歡自己的徒兒有點兒倔強,好讓為師和你鬥嘴玩下去。」說著右手在鄒翊辰髮絲中輕輕一拉,拔掉幾根黛色的頭髮。
鄒翊辰忽聽耳畔旁,幾根髮絲被拔掉,痛的不由自主呲牙咧嘴「哎呀」尖叫一聲。
這時,牛爾早已提步而起,站在不遠處的小路上,揮著手裡幾根長發,斜眼瞧著鄒翊辰。
鄒翊辰氣的差點跺腳,轉而一想說道:「小師傅,你這是要拿我的頭髮做什麼?我聽說師傅要是拿徒弟的頭髮,那可是要和弟子割袍斷義,難道小師傅是要和我劃清界限,一刀兩斷?」
牛爾一聽,信以為真說道:「此話當真?」
鄒翊辰看牛爾面露著急之色,語氣故而中肯說道:「定是當真,小師傅要是不信,可去問問許師傅。」
其實,怎會因這種事情發生,而割袍斷義。只不過鄒翊辰覺得牛爾戲弄自己,不免想得嚇嚇他罷了。
牛爾聽后,馬上把髮絲扔到地上,待髮絲快要落地之時,忙又一把將其握住,笑著說道:「好你個機靈鬼,師傅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可師傅在外混的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你逗師傅玩呢吧?」
鄒翊辰聽出牛爾的話語中其實還透著一些不確定,又說道:「小師傅,那你得問許大夫。」
牛爾白了一眼,說道:「你明知道我不能問師傅,你還這麼說。」
鄒翊辰笑道:「咦?小師傅這下你可是當真想通啦?」
牛爾說道:「我是怕我師傅來到你們府里不方便,詢問你這件事情,不免要問東問西,要是別人知道了,還不把你當妖孽看待!可不是我怕什麼!算了,你這個徒兒怎知師傅的良苦用心。」
說罷,便想提步而走,沒想到遇到了鄒美辰。
「牛爾」,鄒美辰,輕聲呼出他的名字。
牛爾瞧見鄒美辰,笑著行了個禮,便匆匆而去。沒走幾步,便回頭對鄒翊辰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過些天向你回話。」
鄒美辰瞧見牛爾走遠,才回頭問鄒翊辰:「你讓他答應你什麼?」
鄒翊辰說:「沒什麼事情,美辰姐姐,這會兒時候不早了,母親要我去找她,這會兒就不能陪姐姐了,妹妹先行一步。」說罷,帶著知凝和紫南準備匆匆離去。
鄒美辰看出鄒翊辰有意躲避自己,說道:「翊辰妹妹有事,自然可以先走,只是,我們許久都沒有見到妹妹了,倒有些想念妹妹的緊,不如下午我約上其他妹妹去你那裡玩玩,也好敘敘舊。」
鄒翊辰近來鬧心的偏緊,本想拒絕,轉而一想:「最近美辰姐姐,被大夫人看得偏緊,這是府上人人皆知的事情,料得她也來不了,不如先答允下來,也好免得在這兒掃了她的面子。」遂說道:「那妹妹那時略備茶點,候著姐姐與其他妹妹過來。」說罷,與知凝、紫南一行人離開。
——
對於鄒翊辰這個人,鄒美辰說不上最了解,可是百分之六、七十的程度還是有的。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鄒美辰覺得,自打鄒翊辰大病一場之後,整個人突然變得奇奇怪怪。花園池塘里都沒有了她熱鬧的身影,最讓鄒美辰想不明白的是那場圍棋,鄒翊辰竟然贏了賈冬夏,她總覺得這裡有些蹊蹺。
吃過中飯,鄒美晨便帶著府里的其他姑娘們過來看望鄒翊辰。
鄒翊辰吃完中飯,哪怕熱也會在在院子里走上幾圈。而這些天哪怕再遲鈍的紫楠也知道自家小姐變得不一樣了,完全和之前大相徑庭。不再如若假小子般得到處亂跑,吃完中飯一定要小睡一會兒。
她雖然感到奇怪,可覺得知凝都不害怕,自己能有什麼不能接受。便按部就班的安排了小姐的午睡。
鄒翊辰剛回到屋內,知凝遞了口茶,茶杯放到桌子上,準備小睡一陣子。
她剛剛躺下,就聽到外面傳來聒噪的聲音,微微皺眉,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