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危急!長安發生叛亂
只是有一個消息傳來,就讓石嘉是亂了陣腳了,那一個消息就是長安發生了動亂,因為夔安是預先在關中埋伏了人馬,或是在田莊里假託佃農,或是混入軍中,或是以各種細作,再勾引一些鬱郁不得志的胡人一起,那樣一來,所匯聚的人馬數量是眾多的,一齊發難,造成的威脅自然是最大的。
石嘉雖入主關中了,可是他要擴充人馬,他又沒有過多的時間來整頓,尤其是他帶了十萬大軍出征,為了保住洛陽和陳留,他又能關中的八萬人給調了出來。
關中的守軍就會空虛了,同時,不少都是些信不過的,是新招之兵,新招之兵問題就多了,不是戰力的問題,而是他們忠誠度的問題。
只是沒想到,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長安要是有失的話,整個關中都會震動,好不容易經營了關中和涼州為大本營,真沒了,對石嘉來說,這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呢。
石嘉癱坐了在椅子上,他的手在顫抖了,長安,自己的兒子、女兒還有妻子都在長安啊!還在軍中不少將領的家眷都在長安。
長安一失,十萬大軍軍心盡失啊!還談什麼接下來的軍事布置呢?就算是自己再有后著,也是空啊!
石嘉一想,就想明白了,為什麼慕容儁會用這樣的計策,他的用意可真是毒啊!毒得無話可說呢!
慕容儁一開始就是想要引石嘉到冀州和青州一帶,並不是困他們在這裡這麼簡單,還要調出關中的人馬,讓關中空虛,然後在石嘉的心臟插上一刀!
要是長安失守,將領們的家眷都被擒獲,再拉到這裡,讓將士們見到,用呂蒙分化關羽荊州兵的方法,爹喚兒,娘叫女的,一番呼喊下來,逃兵增多,敗走麥城的事就會在石嘉的身上重演了。
千算萬算就是少算這一著!栽了!真是栽了!石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是坐不住了,他只能是來回地走來走去,以安定慌亂的心。
謝艾則是對石嘉說:「王爺,你要鎮定下來啊!你一亂,將士們就更亂了!我想此事是要瞞也瞞不了的,敵方一定會大肆宣傳的,那時將士們都知道,瞞是瞞不了的!得想個好辦法才行!重要的是大王不能亂!」
石嘉就是太在乎家人,所以他在一聽聞長安危險了,他才會方寸大亂的,可現在經謝艾一提醒,他想到了,是啊!現在自己的身份還是三軍統帥啊!
十萬將士的生死繫於他一身呢,既然是三軍的統帥,他可不能是不顧將士們的死活啊。不僅自己有妻兒,十萬將士他們也有啊!石嘉鎮定下來了,他要去到軍營里走走,從而安定軍心。
石嘉更想起了那位老丈,北方的百姓為了他,是受盡了苦難,自己不是說過,既然來了,就不會走了嗎?要讓百姓過上幸福的日子嗎?
話還在耳邊,難道就要說過就算,不算數嗎?不!做人不能這樣,一定要有擔當才行。
正是在這樣的原因之下,石嘉是能鎮定下來了,雖然他的心還是不安的。
至於明預不用石嘉吩咐,都懂得讓石忠儘快地去探長安的消息,必須要第一時間把長安的消息傳遞過來。
長安這一邊,確實是出事了!這就是前文上所說的,那個莊主和一個來人說到了大計,這個莊主是個胡人,是夔安預先就埋下的伏筆。
而那個來人是石軍中的將領鄧鳴,是早些年從冀州時起就打入了石軍中的將領,手中握有兩千人馬,偏偏這兩千人馬還是長安的守軍。況且還有另外混入軍中的士兵,雜七雜八的算起來也有八千人。
石旺雖然是沒有被石嘉所殺,可他對這個兄長那是充滿了怨恨的,別看他的手中沒有兵,可他是石嘉的弟弟啊!
鄧鳴便是去與石旺接觸了,說要推他為秦王,以關中自立,不再受石嘉的指揮。
石旺自然是一萬個願意了,他對權力的渴望比誰都要高呢!在石嘉出兵的時候,夔安布置在關中的各方勢力都在向著長安而來。
那個莊主叫阿額滿,是個羯人,他用漢名為趙忠,也就是他對羯趙十分懷念,以稱忠心於羯趙的意思。
這一下,他們就聚集了四萬人一起發難了!對著長安發起了攻擊,先是鄧鳴的守軍打開了城門,這些人一併攻進了長安城。
「不好了!不好了!鄧鳴所部嘩變,還有其它各部都嘩變了!長安的守軍中有八千人嘩變,現在是不知各部誰是忠於秦王的!王妃怎麼辦?」侍從是快速地跑了進來,一見面就是大聲地把現狀說出來了。
「娘!」石嘉的兒子和女兒一起抱著司馬英和劉媛,尤其是女兒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
在未入關之時,石嘉是有一子一女,後來司馬英又生一子,劉媛又生了一女,他是有二子二女了。
次子年紀小,哭得很厲害,長子石永卻是看了一眼,卻說:「哼!愛哭鬼!」他因為年紀大,而且又是隨司馬英到過建康做人質,經歷過危險,所以他的心智是特別成熟的。
石永是向著劉媛說:「娘!我也要到城裡去把守,我也要與守軍們一起守衛家園!這是父親的江山,我要保衛他!」
石永眼中流露出的全是堅定之色,看得出,他已顯示出一個繼承者該有的氣勢,他明白保住石嘉的江山就是保住他的江山,作為嫡長子,都是嫡長子繼承的,況且其小弟,性子太弱,並不怎麼適合為君。
劉媛一瞪他,說:「胡鬧!你才多大啊!這些事不用你摻和!你給我回去好好地讀書!」
石永根本就不想聽母親的,他嘟著嘴,說:「娘!我年紀也不小了!看看軍中有些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的都參軍了!我是父親的長子!我怎麼能定定地在後面躲著!我也要參戰!這才符合秦王嫡長子的身份!」
石永可謂是稍有心計了,他也懂得以秦王的嫡長子身份自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