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黃初平雪中送炭
歌聲起:「人逢絕處總得轉機,豪傑亦有被人欺,人如逢困境不短英雄氣!」石嘉一聲聲地唱了。而他的將士們都站起來了,其中有大半是少年兵,是孤兒,他們都信石嘉為神,都願意為石嘉豁出性命,而現在哪怕石嘉要去地獄了,他們也會毅然決然地跟隨著給他們尊嚴,給他們飯吃,給他們衣穿的心中偶像下地獄。
「用兩手天將塌下都撐起!用斗心一生霸業沒法比!雄才能絕世功高可霸天!」眾人都跟著石嘉一起吼出,他們心中是充滿了悲壯,明知雙手撐天是多麼不切實際,可男人這一輩子要是你連一件傻事都沒有干過,這還算得上是完美的人生嗎?
有一個少年兵是雙眼含淚地從包裹里拿出了一面旗幟,這是石嘉的大纛的旗幟,旗杆已經沒有了,沒想到這一面大旗還保留了。
而這個少年兵渾身帶傷,可知當初逃命之時,要是他把這累贅給扔了的話,他就不會有傷了。
他哭了,他訴說著:「主公,你知道嗎?為了搶回這一面旗,我們死了多少個人啊!有人甚至是用身體去護著旗,被射成了刺蝟。死了好多人才搶回來的,我們的什長把旗交給我的時候,他的頭上被砍開了一個口子,他是拼了最後的一口氣,把旗交到我的手上,放了心,他才咽了氣的……」
說到這的時候,少年兵是說不下去了,他眼前浮現出了一個個戰死的同伴的悲慘樣子。
石嘉是深吸一口氣,他不用再多說什麼,從少年兵的手中接過自己的旗,輕輕地撫摸著,似乎能看到上面有一個個稚嫩的笑臉,那鮮血是多麼地顯眼啊。
「給我砍木來,再豎起我的旗幟!嘻!胡虜妄想把我打倒,這又怎麼可能!讓打散的弟兄們再重新聚集在我身邊!」
此命令一下,趙隆是砍下了樹,立即是穿好,並且是再樹起了旗幟,誰也不會嫌棄這一面旗幟,反而覺得它是那麼耀眼,它是世上最好的一面旗幟。只願把它舉得越高越好,讓它是高高地飄揚著。
石嘉當然還是要找人,說是赴死,不可能就傻傻地領著三百多殘兵去赴死,要是能召集一些人或者是再找到被打散的士兵,那就更好了。
「沙沙」樹葉晃動的聲響,又有人走動的聲音,難道是燕兵追來了?為此,石嘉等人不由是提高了警惕,就看來者是何人?
「兄長!是我!」黃初平的聲音!是他!剛剛是他幫助石嘉得以逃出生天,現在他又來了。
而上天也算是不忍見到石嘉就此敗亡似的,黃初平來了,黃初平來就是有希望的。
「初平!你終於是來了!」石嘉是上前來緊緊地執住了黃初平的手,在自己最為落難的時候,還有黃初平在自己的身邊,這太好了。
而石嘉一看,黃初平的身邊有兩百號人,雖然這些人是風塵僕僕的,可是貴在他們的身上都沒有什麼傷痕,他們都是完好的。
黃初平這一來,真是雪中送炭啊!好得不能再好了!石嘉那個高興快樂啊。
「侯爺!」眾人一齊出聲,石嘉看出了,這兩百人是自己府內的,在聞喜的留守人員,他們怎麼會來了呢?
黃初平便說了:「兄長啊,我師父算出兄長將會有大難,所以我就先到聞喜以見過嫂子,從而討得這兩百多人,便在要衝之道做好防備,正好是救下了兄長。而剛才兄長的話,我已聽到了,我將會為兄長收集敗兵,散兵,還有附近的人馬,雖然我不會帶兵,可我還是要把他們帶到兄長指定的地方,但願兄長絕地大反擊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石嘉一聽,心裡那個高興啊,太好了。他相信黃初平是能辦好這一件事的,黃初平都信不過,還能信得過誰啊?
石嘉看著黃初平,想要給個憑證,可自己是敗得太慘,一路逃,還真沒有憑證給黃初平呢。
黃初平能看出石嘉心中所想,便說:「我已經有了令牌!相信只要持聞喜侯的令牌,各處兵馬不會不聽從吧?」黃初平說著便掏了出來令牌。石嘉一看,他完全地放心了,好了!有這一塊令牌,應該能調得動兵馬。
石嘉把頭一點,只是他又感到痛苦了,石嘉又能有什麼多少兵馬啊?他比誰都清楚,他總共才十餘萬,他能調集到的完全精銳不過是七萬人,在與慕容儁的一戰中是消失殆盡的。
黃初平收集敗兵和散兵,他還能收集到多少啊?不過聊勝於無吧!不黃初平能收集得了多少,算多少了。
石嘉是用力地拍了兩下黃初平的肩膀,說:「多謝你!」黃初平笑了,說:「兄弟之間就不要說多謝!」
石嘉話鋒一轉問道:「不知令師是誰?他居然是算到我有此大難!」黃初平回答:「我的師傅姓葛名洪!」
「葛洪!」石嘉一聽到葛洪的名字,他驚訝了,因為葛洪實在是太有名,太有名了。
葛洪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道學家、煉丹師以及醫學家,看來黃初平的醫術這麼好的原因不是沒有道理的,有葛洪在旁幫助嘛!
同時,葛洪的出身也是非常地高貴的,他是出於士族,還出仕於東晉呢。只是後來致仕之後,他便是浸身於道教和煉丹、醫術之中。
葛洪是在歷史上留下了很濃重的一筆,所以知道葛洪並不出奇,只怨他實在是太出名了。
石嘉看著黃初平,黃初平是葛洪的徒弟,那就不出奇了!他的醫術也是信得過的。
石嘉便讓黃初平快些去吧,本來黃初平還想好好地看看石嘉的傷勢,可是現在又怎麼能耽擱得了呢?還是正事最為重要。
石嘉上前是替黃初平整了整衣冠,說:「兄弟,事不可為,則不要強行為之!你一定要保住自己!我還想看到未來依舊會有一個黃大仙呢!」
黃初平看著石嘉,他當然能明白石嘉的一片關懷之意了,他只能是寬慰性地一點頭,示意他曉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