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疑惑
我苦笑了一下,很想說一句,我他媽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春愣了一下,然後抱著石榴姐幾步就跑到了我跟前,警惕的看著光頭男和明飛塵。
明飛塵沒理會我們,而是走到了冰棺前,手指輕輕撫過那具冰棺,臉上露出了一絲留戀之色。
半響,他轉過頭,笑著對我們道:「三天,你們還有三天的時間!」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三天後,閻王殿的人便會到來,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什麼意思?」大春大大咧咧的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收過我這份大禮,你們最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明飛塵略有些嫌棄的看了大春一眼說道。
「你是誰啊,在這人五人六的?」大春一瞪眼,又開始犯渾。
「別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便是了!」明飛塵示意了一下身側的光頭男,光頭男緩步走到冰棺前,微微運力,開始推冰棺。
一陣輕微的吱嘎聲中,冰棺向外滑動,一股陰冷的寒氣瞬間涌了出來。
我死死的盯著那具冰棺,墓室內的溫度其實並不低,這口冰棺在這裡少說也存放了二十年。
能夠二十年不化,冰棺下面一定有什麼東西支撐著,要不然早就化成了一堆水。
冰棺在光頭男的推動下,移開了大半,露出了下面的東西,那是一眼直徑不過二十厘米左右的寒泉。
一絲絲的冰霧從其中向外滲透,冰棺正是靠著這樣寒泉二十年不化的。
明飛塵對我們仨招了招手,我們仨對視了一眼,還是走了過去,如果他想要害大春,早就動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到了冰棺前,那眼寒泉的情況完全盡收眼底,裡面是一汪淡藍色的清水。
清水中,懸浮著一顆淡藍色的小珠子,那些寒氣都是從這顆小珠子中向外冒出的。
「這是什麼東西?」
大春低頭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
「過去呢,這玩意叫做內丹;至於現在,叫啥的都有,科學點的說法便是能量核心!」
明飛塵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我心裡卻是一震,我曾經問過小狐狸,狐狸吐丹拜月修鍊是不是真的?
小狐狸說是真的,不過他們即便是失去了內丹也不會死,對他們來說,內丹就是他們儲存能量的一種方式,也是他們產生根本變化的原因。
不過這東西對人沒啥用,根本就不像是傳說中的那樣吞服后功力暴漲之類的,人如果吞下去,不出意外的話會精神錯亂而死。
所謂的內丹,就是他們靈魂的寄託之所,裡面儲存著他們的精魄,一旦失去,死是不會死的,但是大病一場是絕對的。
人要是服用的,就相當於狐狸的精魄進入了人的身體,人的身體進入了獸的精魄,會產生劇烈的排斥反應,瘋掉是最好的結果。
而現在,明飛塵所謂的好處竟然是一顆內丹,這完全就是一個雞肋。
「這裡面的寒氣還有點,對你們來說正好合適,特別是他,這陽火旺的,再有兩天不行房,就要陽火攻心,神經錯亂了!」明飛塵似笑非笑的看著大春。
大春一愣,罕見的紅了臉,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真的如同明飛塵所言,陽火過盛導致的。
石榴姐倒是直接造了一個大紅臉,有點不好意思了。
「中過毒吧,應該是餘毒未凈,現在這顆寒蟬內丹正好適合你們倆,這二十年,裡面的精魄早就磨沒了!」明飛塵直接將手伸進了泉眼內,撈出了那顆所謂的寒蟬內丹,又解釋了一下服用方法。
大春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他們倆的情況我最清楚,自從中了欲蠱后,他們倆的慾望就一天強過一天。
大春的脾氣越來越臭,和這個不無關係,也不全是石榴姐的指示。
陽火過旺,還發泄不出去,越憋火氣越大,如果真的能解決的話,也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話,我真的要當心,他什麼時候精盡而亡。
「放心,我沒必要害你們,我們之間沒有利益糾葛,想當年,我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明飛塵看出了我臉上的一絲猶疑之色,淡淡的解釋道。
我沒吭聲,現在越來越亂,在布庫里山的時候,我那個便宜師弟張守登橫插一手,截了閻王殿的胡,還將九個殺人印中的數萬陰魂全部提出,注入了中山裝的體內。
不止如此,他還聲稱要去圍攻閻王殿的總舵,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有些狂妄自大。
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閻王殿當時的態度,以他們的實力,竟然只是派出了一個中山裝和旗袍女,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
現在看來,按照明飛塵的說法,一切都是閻王殿有意為之,而且閻王殿也根本就不在意那十三條龍脈。
「閻王殿真正的核心弟子都是瘋子,你要小心,他們不會放過你的,至於你的那個師弟張守登,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傻逼!」
明飛塵不顧我的態度,自顧自的在那為我分析著,從他的臉上,我根本找不到一絲作偽之色。
我是越來越弄不懂這個明飛塵,他在冰棺內躺了二十年,我根本分不清,他這具身體是他自己的,還是他鳩佔鵲巢。
還有光頭男,這個人隱藏的更深,明飛塵能夠將他埋在張守登和官方內,足以說明,他的來歷不簡單。
不過明飛塵明顯不願對我深說,如果我能夠恢復一部分記憶的話,我相信,他的態度會改變很多。
現在他對於我,明顯就是放任自流,除了簡單的警告外,別的根本不想也不願深說。
我不理解,我的前世到底幹了什麼,又惹下了什麼麻煩?
現在牽扯而出的人與勢力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複雜。
閻王殿只是明面上最強大的一股力量,張守登相比之下更像是一隻螳臂當車的螳螂。
明飛塵現在代表的是另外一股勢力,從他的態度上來看,還有更多的勢力在觀望,任由閻王殿折騰。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明飛塵的話是真還是假,但是閻王殿沒有發力倒是真的。
從始至終,閻王殿始終都是一個旁觀者,他們隱在一邊,除了在關鍵時候推我一把,其他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沒有任何作為。
不過從一件事上來看,就能夠看出來他們的強大,那就是悅來酒店內的規矩。
凡是進入悅來酒店的人,都不準動手,動手者死。
先後入住悅來酒店的人有異蠱傳人,有苯教法王,還有四川的那個老道士的徒弟。
這些人天南地北,哪的都有,但是都有一個同樣的特點,那就是都了解悅來酒店的規矩,也都清楚悅來酒店的後台是誰?
單單從這點上來看,就能夠顯示出悅來酒店的強大。
每一條規矩的設定都是用來破壞的,沒人敢破壞,那就只能說明一個道理,那便是制定規矩的人或勢力很強大,強大到沒人敢違抗。
這背後,一定是血淋淋的教訓,只有血才能讓人記憶深刻,才能讓各方各勢力的人不敢越半步。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明飛塵,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將張守登當成一條狗,能夠提起閻王殿的時候滿臉的不屑。
「現在的你還不夠格參與到其中,你還太弱!」他好似猜出了我的想法,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