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奇怪的轉變
我頓了一下腳步,一點一點的和我們算,是什麼意思?
王薔在冷笑聲中,轉過頭拗斷了唐裝老頭的脖子,趴在了趙凱的肩頭,斜眼看著我們。
趙凱咬牙,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堵在了村口。
「三天之內,厚葬我父母,所有人都要披麻戴孝,在墳前磕上九個響頭,不然的話,雞犬不留!」
王薔轉過頭,環視了一眼村子中驚慌失措的一眾村民,陰狠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村子。
說完,趙凱再次向後退,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薔父母呆坐在地上,手裡各自抓著一張臉皮,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越發清晰。
「這算怎麼回事,我都拔劍準備開戰了,就給我扔下一句狠話走了?」大春撓撓頭,氣惱的揮了兩下劍。
「我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老鬼也冒泡裝逼。
我撇撇嘴,不怕厲鬼怨氣重,就怕厲鬼有腦子,王薔剛剛如果不跑,我們費點勁,豁出去受傷,也能將她滅了,她這樣跑了,倒是不好處理了!
閑聊的這麼一會功夫,跑的四散的村民都回來了,哭嚎的向著我們三走過來,說鬼打牆了,跑了半天又回來了,還說我們三個是高人,讓我們幫幫他們。
「剛才王薔的話你們聽不懂嗎?」大春一瞪眼,沒好氣的問道。
那些村民頓時沒了動靜,只是在那哭,有幾個膽大的湊過來,撲通跪下來,撒起了潑,圍著我們三哀求著。
「媽的,你們是聽不懂話嗎,厚葬王薔她爹媽,厚葬,懂嗎?」大春抽了兩下腿,沒抽出來,更生氣了,恨不得一腳踹出去。
「趕緊的,把那兩口子屍體抬到棺材里,靈堂設上,先祭拜兩天,準備好東西厚葬!」
我也是一肚子的火氣,王薔這是把爛攤子扔給我們了,弄死那三個罪魁禍首,還讓這些村民披麻戴孝。
披麻戴孝是有講究的,只有子侄輩的才有這個資格,她這是讓全村的人給她爹媽當兒子。
還弄了個鬼打牆,把那些村民全都趕了回來,剛剛我們對峙的場面被看了個清楚,現在我們想走都走不了,這些嚇傻了的村民把我們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都不會放開的!
村民越聚越多,人氣旺了,倒是不那麼怕了,捏著鼻子把王薔父母的屍體弄回來棺材。
但是我們仨周圍時刻有二十多名村民圍著,這是害怕我們走。
「媽的!」
我咬了咬牙,這他媽的叫什麼事。
靈堂很快就在王家大院里搭了起來,棺材也抬了進去,村民們商議了一下,一家分出一個人來守靈,披麻戴孝跪在靈堂里,十人一組,每組兩個小時。
「這都弄好了,我們呆在這也沒用,到了三天你們厚葬一下就行了,圍著我們仨也屁用?」
事情都弄好了,那些村民還圍著我們仨不散,我是火冒三丈,難道要在這裡熬三天。
「不行!」
村民集體搖頭,這是賴上我們了。
「老鬼!」
我是被氣急了,剛才沒走,確實是想幫一下他們,畢竟一百多號人呢,但是這他媽的都弄妥了,還圍著我們仨!
「好嘞!」
老鬼興奮的叫了一聲,就等著這一刻呢!
我把紅繩解開,符人散開,老鬼從裡面沖了出來,枯瘦蒼白的身體,只剩下幾根雜毛的腦袋,烏青的眼圈,老鬼活脫脫是一副大煙鬼的形象。
見到老鬼,那些村民頓時被嚇了一大跳,向後散開。
「嘿嘿!」
老鬼呲牙一笑,露出了一口焦黑的牙齒,奔著最近的一個村民就沖了過去。
「鬼啊!」
一陣鬼哭狼嚎,那些村民終於被嚇跑。
「快走!」
我拉了一把還在撇嘴看熱鬧的大春,這個犢子,這個時候不跑,還等著人圍上來嗎?
我們是以逃得方式離開的王家窪子,這和我們之前預料的完全不同。
原本以為王薔被怨氣沖了腦子,只會想著報仇,沒想到思維還這麼清晰。
「媽的,我們這是被玩的團團轉啊?」
衝出了王家窪子,大春一拍巴掌,後知後覺的叫道。
「你才知道啊?」石榴姐翻了一個白眼。
「這樣才好玩,玩的是腦子,是智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打打殺殺的,以為是我們那時候呢?」
老鬼在那撇撇嘴,一副你們落伍的樣子。
我有些無語,竟然被一個關了三十年的老鬼鄙視了,這世界上哪說理去!
一具被凍了將近二十年的屍體,不但沒被怨氣沖壞了腦子,還越來越清醒,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蘆北村的那個男人清醒還說的過去,他本身就是自殺求死,還意外得了地脈龍氣的滋養,這個王薔又是怎麼回事?
她生前就是被人害死的,還用硫酸毀容,冰凍將近二十年,好不容易解凍了,又是被人利用的,前兩天又被葬在了聚陰地下,怎麼就清醒了呢?
「小銘,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大春撓了撓頭問道。
「等!」
我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個字。
現在沒辦法,只能等,王薔不是說了嗎,我對趙凱造成的傷害,她要一點一點的還給我,我打要看看,她是怎麼還給我的!
「對了,我們可以去那個聚陰地看看!」
開了一個多小時,若涵突然開口了。
「行!」
現在回家也是乾等著,去那裡看看也好,沒準就能找到什麼線索。
若涵所說的那個絕陰地就在我們市郊的一個廢棄工廠,那是一個低洼地,掘開土層后,裡面早就空了,什麼也沒有。
不過我越發確定一點,這次來搞我的幕後黑手就是一個半吊子,這個位置選擇的太差了,這明顯就是隨便選擇一個人少的地方埋的,這是處理普通屍體的方式。
「小銘,你說這次來搞你的有幾個人?」大春看著這個坑,突然問道。
「最少兩個,一個女人,還有女人嘴裡的師兄!」
我掰著手指頭說道,說完我想起那天趙凱結在悅來酒店結陰婚,我們出來的時候,三樓上有人在看我。
我非常確定,那人不是那個女人,也不是她的師兄,便說道:「可能有第三個人!」
「媽的,這次別讓老子抓到,否則老子非把他的腦袋擰下來不可!」大春發了狠。
中午的時候,我們回了市裡,回家之前去了一趟悅來酒店,可惜什麼線索沒找到。
「還是得等啊!」我嘆了一口氣,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太差了。
「小銘,我們仔細分析一下,我總覺得不對勁!」大春一邊開著車,一邊擰著眉頭。
「我也覺得不對勁!」
我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都打算拚命了,結果王薔扔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和鬼打交道這麼長時間,對於鬼我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實鬼比人簡單的多,大部分的鬼形成的原因都是一個,那就是心愿未了,不願離開,他們一心想的就是完成心愿,心愿一旦達成,那麼便是解脫了,就會離開。
還有一種比較特殊的就是橫死的,比如王薔這樣的,橫死的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們想的就是復仇。
特別是王薔,她的怨氣可比一般的鬼大多了,謀殺、冰凍,父母被焚屍,在加上對我們滿是怨恨的趙凱,她竟然能夠忍住,這不科學。
「小銘,你說會不會有人在後面幫王薔?」大春把車停在路邊,轉過頭問道。
「有人幫她?」
我喃喃著,腦子裡卻劃過了一道閃電,大春說的沒錯,確實可能有人幫她,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