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泥足深陷
慧海大師曾經說過紅要經曆兩次劫難後才會修得真身,也就是說現在的“紅”才是修成真身的紅,是自己複國的關鍵,但是她做不到。她不敢把所有的賭注壓在這個女孩子身上。或許她應該想些辦法真正的控製住這個關鍵。
“還沒有學會!這些日子你在幹什麽!藍紫,接她下來。”
“我……我有很用心的。隻是踏雲我沒有找到要領啊。”被藍紫兒兒接下來的雲衣低著頭小心的回答著。
“藍紫剛才你為什麽沒有帶樓主一起下來?”
“是藍紫忽略了,請聖母,樓主恕罪。”
“聖母不怪藍紫的。是我自己沒有學好踏雲,藍紫不知道。從前也我也不需要人接啊。藍紫兒隻是習慣了。”看來習慣真的很難改掉。
“啊!聖母,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
“聖果是什麽?為什麽它會讓藍紫的眼睛變成紅色?”
“等你完全掌握了彩雲十八式和踏雲,能重新配得上毒醫聖手這個稱號時,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虹冷冷的說。虹的心早已冰冷了,不管是當初緊張紅,還是救紅全都是因為她的實力,利用價值,還有就是慧海大師的那些話吧。
慧海大師,他是雙雲國最後的一位國師。他知道很多未來和過去的事。如果當初不是他,虹一幹人早就不在這世上了吧。但是他知道的也不是所有。比如未逝和雲衣的相遇。
慧海大師曾經告訴過虹,大弟子紅是複國的關鍵,那時紅才三歲,兩年後紅溺水昏迷,醒來後就什麽都不就得了,口中還念念叨叨著一些虹聽不懂的話。那時慧海大師留下“紅非紅,國非國”這六個字就走了。再後來,殘蝕就出現在了,紅也因為殘蝕漸漸的恢複過來,開始了訓練。
誰知十三年後,同樣的事,再次發生了。虹更是可以肯定現在的“紅”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但是她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此時的她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真正的紅回來了,卻讓她有種複國無望的感覺。
“藍紫下去吧。”
“是。”
藍紫提著籃子離開了小院,離開前深深的看了雲衣一眼。院門口卻在這時一下子撲進一個身影一身雪白,一閃而過。
“那是什麽!”
“殘蝕,傷養好了就回你的小院呆著。”
白色的身影停在雲衣腳邊,雲衣這才看清,這分明是個十一二歲左右的男娃娃。
“主人。”
“紅兒,還不讓它回去!”
“啊?”雲衣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看著虹發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你先回去。”
白色的身影停頓了片刻便閃身進了眺陽閣的後院小屋。
“今天來是要告訴你關於雙雲和維天的事。維天現在的皇帝叫魏旭,二十年前是我雙雲國的大將軍。魏旭身為雙雲國的衛國將軍,年僅二十歲就考上武狀元算是不可多的人才,並且深的先帝信任和賞識算得上是擁有史無前例的榮耀。然而就在十三年前他竟為了一個女人在先皇四十大壽的時候,他借舞劍助興為由,在先皇毫無戒備的情況下殺死了先皇。進而篡權奪位。”
衝冠一怒為紅顏?雲衣在心裏是真有個打問號。是這樣的嗎?
“這狗賊一共有三個兒子,太子魏澤,二皇子魏洛,三皇子魏浩。太子能文能武,自幼在太傅楚之雲的教導下成長。為人正直,但也處事圓滑,有著敏銳的反映和極強的洞察能力。將來若由他登基為帝,必將是我等複國路上的一道最大的阻礙。此人定不能留。二皇子喜文,三皇子好武,他們的師傅都是曆屆的文武狀元,這兩個人有些力量,但他們兩人都無心政事,可一旦除掉了太子,而又留下這兩個人的話,這二人勢必會聯手對付我們。二人一旦聯手,能力更在太子之上。這樣一來,複國隻會更加困難。既然想要他們兄弟因為皇位反目已經成為不可能,那二皇子和三皇子一樣留不得。”
“現在國泰民安的不好嗎,幹嘛打打殺殺的,搶來皇帝你來坐啊?”
雲衣小聲的嘀咕著,但還是被虹聽了前半段去。素手一揮緊緊的掐著雲衣的脖子,“身為雙雲公主,說這樣的話你足以被忠於你的子民們用唾沫活活把你淹死!今天起,禁足你兩個月,兩個月後你必須學會踏雲和彩雲十八式。還有普通的醫理你也要學懂。兩個月後去修羅場的最後一層。”
虹一轉身飛出院子。一身彩虹般得衣服隨風飛舞,煞是好看。像隻蝴蝶迎風振翅,卻偏偏帶給人一陣止不住的寒意。修羅場最後一層,雲衣聽說過,那裏隻能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雲衣突然想起藍紫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雲衣。她知道在不久之後,這個天真的師姐會消失,從前那個冰冷殘酷的師姐會回來。自己心中渴望的溫暖不久就會不再。藍紫的心不禁的痛了。
“難道我想要的就是這種充滿殺戮的生活嗎?不,不!我要逃出去。我要離開這裏。”可是在逃出去之前她必須讓自己足夠的強大。這樣才能徹底擺脫他們。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都半個月了。
“郝鄂!”雖然對於未逝上次的不告而別她很氣憤,但是她除了她就沒有朋友了。
“喂!你小聲點啊!”牆外一個身影飛身而入。
“想不到你這麽快就來了!吃的呢?”
雲衣左手一伸,就到了未逝麵前。
“喂!我欠你的啊,為什麽我一定要給你帶吃的!”
“原來可是說好的,你可不許賴賬!”
“好好好!你等一會兒,我請你吃竹筍炒肉!”顧名思義挨竹條子打板子。
“你請我吃竹筍炒肉我就讓我家小姐請你吃紅燒獅子頭。”
“那是什麽?”
“就是把你的頭打成獅子那樣,然後再用火,把你的頭發全都燒掉!”
“哇,看不出你這個女孩子這麽心狠啊!”
“怕了吧!還不去給我拿吃的!”
“好!你想吃什麽?”
“燒酒雞。”
“那你進去等我吧。”
“那你快點啊!”
“知道了,囉嗦妹!”未逝轉身出了院子直奔司膳房而去。可是廚房沒有現成的燒酒雞,隻能現做。不得已隻能等等了。可是等未逝端著燒酒雞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小妮子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喂,雲衣,小姐,雲衣?睡的真死!”未逝隻好將燒酒雞放在後麵的小廚房裏用小火溫著。
回到前廳的時候看著雲衣的睡顏不自覺地坐在他旁邊想好好的看看她。看著她,未逝不禁想她到底有怎樣的魅力,讓紅也對她格外的好。她真的好單純,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她不該在這兒。
有機會一定要帶她離開這兒。
“小妮子,到時候你會跟我走嗎?一定會吧。”
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麽的短暫,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他該走了。走之前未逝去看了看小廚房的火還夠不夠,然後留下字條就離開了。
“咕~~”
“啊!好餓啊!這個死未逝,怎麽還沒回來啊。誒。這是什麽?‘看你睡得太熟就沒叫你。你要的東西在小廚房裏,還在鍋裏溫著。’嘿!他還挺細心的。”
雲衣看完之後把紙條隨手一扔就往小廚房奔,她的肚子唱空城計了,需要可愛的燒酒雞來填滿!
三下五除二的解決完一盤燒酒雞拍著肚子走出了出來。不料卻看見了坐在前庭的虹。
“這是誰寫的!”
“這……這是廚子寫的吧,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你不也看見他字條上寫的了,我睡著了。”
“你剛才吃了什麽?”
“燒酒雞。”
“喜歡的話就叫廚子多做點。”
“知道了。”
虹打量了雲衣幾眼,看得雲衣心裏直哆嗦。但是反常的是虹沒說什麽也就走了。
“這老尼姑吃錯藥了吧,這麽反常。”
雲衣沒有多想,溜達了幾圈也就回去睡了,但是第二天就聽說司膳房的一個廚子死了。是聖母下的令,寒陽交給未逝去執行。理由是褻瀆主上。
“怎麽會這樣!對不起,我無心的,我真的無心的!”有人因為自己而死,雲衣心裏很不安。經過這件事後眺陽閣的守衛增加了。未逝想去看看雲衣,但是進不去。他心裏有太多疑問了。
未逝不明白為什麽指定要殺做燒酒雞的廚子。為什麽又說他褻瀆樓主。難道是因為那張紙條讓紅以為是寫給她的?以為那是廚子寫的?如果是這樣那就等於是自己和雲衣,紅害死了那個廚子。自己和紅都是刀尖上滾過來的人,自然不會有太大波動,但是雲衣呢?她會不會自責死了?她現在是不是正在某個角落哭?
“滾出去!你們統統都給我滾出去!”
“可是聖母說……”
“聖母說的你們便聽,本座說的你們便不聽嗎?”
“可是……”
“沒有可是,若聖母怪罪下來由本座擔著,你們現在,馬上,立刻在我麵前消失!再不離開,本座照樣可以扣你們個褻瀆之罪!”
“是。”
眺陽閣牆內雲衣自責,害怕的哭泣;牆外未逝深藏的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