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前往滄雲
沐知毓和沐澤風隨著楚慕辰去往滄雲,凌一、喜鵲、凌風和欣萍隨侍在側,凌三、凌四及數百暗衛在暗中跟隨保護。
馬車漸漸駛離了皇宮門口,掀開帘子,見慕容凌澈修長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沐知毓的鼻子感覺酸酸的。自洛熙重逢后,他們便再沒有分開過,而這次,她要和他分離一個月,未曾想到的是,還沒離開紫翎,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見她的樣子,沐澤風微不可幾的輕嘆一聲:「既然如此捨不得,又為何執意去滄雲?」
沐知毓將帘子放下,垂眸看著馬車地板不語。楚慕辰只是微微別開了目光,難得的沒有與她吵嘴。此時此刻,她應是願意自己安靜的呆一會吧。
玄若玦見慕容凌澈負手而立,早已看不見了馬車的蹤影卻還是捨不得離開,走上前勸道:「皇上,毓姐姐她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他們早已走遠了,還是回宮去吧。」
見他毫不為所動,伸手拽了拽蕭落羽,朝他擠眉弄眼,蕭落羽聳聳肩,弔兒郎當的說道:「澈,你就是在這裡站到天黑,這一個月里也見不到皇嫂了。」
慕容凌澈的目光深邃而悠遠,站了良久,才舉步往宮裡邁去。明黃色的高大背影,在此時,卻顯得孤冷、落寞。
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此刻也只不過是不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分開的男人罷了。
蕭落蝶的目光也在馬車消失良久后才開始慢慢的收了回來,心中閃過一絲落寞,嘴角一絲苦笑。她與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許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未曾記住,此刻這般還有何意義呢?
「蝶兒姐姐,你怎麼了,有心事嗎?」玄若玦見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忙上前問道。
蕭落蝶微微一笑道:「我沒事。玦兒,讓大哥陪你吧,我便先回府了。」
蕭落羽皺皺眉,拉住了她,有些擔憂的問道:「蝶兒,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今日主動要求和我出來便已經很反常了,現在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若有不開心的事情儘管和大哥說。」
「大哥,我真的沒事。」蕭落蝶抬眸朝他莞爾一笑,示意他安心,將玄若玦的手交到他的手中,然後便轉身朝著蕭府的方向而去。
看著她的背影,蕭落羽的眉心快要擰成了一個結,低聲喃喃道:「瘋丫頭,蝶兒她絕對有心事。每次她緊張的時候,都會輕扯著自己的袖子,說謊話的時候也是如此。只是不知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玄若玦也輕嘆了一聲:「蝶兒姐姐總是喜歡將事情埋在心裡,我們該怎樣做,才能讓她願意向我們敞開心扉呢?」
荊歌邊境別院。
千楓浩夜著一襲暗紅色蟒袍負手站立在一間女子卧房內,深邃的目光褪去了平時的狠戾,一時之間變得悠遠迷離。
房內的擺設依然未變,只是熟悉的場景,卻沒有了那個第一次在他心上留下痕迹的女子。
在這間卧房內,她為了另一個男人,在他的面前拔簪自殺。當初若非他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她是否還能與他在一起再多呆些時日。
他身邊的那些女人無不希望能得到他的寵幸,在他的後宮爭一席之地。而她,是唯一一個敢於拒絕他的女子。
他原本希望她能忘記之前的一切,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卻未曾想到她竟是百毒不侵之身。他只是見不得她心心念念著另一個男人,才會失去理智想要佔有她。然而,她卻用一死來擺脫他。
她只是他遊戲中的一個棋子,只有活著的人,才配繼續和他進行這個遊戲。於是,他故意讓離無殤帶走她。
然而,在洛熙那驚鴻一舞,以及她為報殺母之仇所做的一切,深深地驚艷了他的心。那是他第一次後悔當初放走了她。
一個女子能製造出如槍炮那般具有強殺傷力武器,她的風采能力早已超越了男人。那毫不留情的一槍,他看得出,她的眼中是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仇恨,而在那一刻,他竟然感覺到了心痛。
有多久了,除了殺人後的暢快,他再不曾體會到心痛的感覺。心動與心痛,再也離不開這個女人了吧。
眼眸忽地變得凌厲起來,長袖一揮,窗戶盡碎,透過遙遠的山川,嘴角忽而揚起一抹狂妄的笑容。
他千楓浩夜看上的女人,哪怕是不愛他,他依然會想盡各種辦法得到她。縱使是將她綁在他的身邊一輩子,整日面對著她的仇恨,他也願意。
他的控神心法很快便可煉成,到時她將會不認識任何一個人,包括那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
嘴角揚起陰狠的笑容,當慕容凌澈被自己最愛的女人一劍刺於心間之時,整個天下,便是他的了。還有那個傾城絕色的女人。
魅影從外面走進來,只是微微掃了窗戶一眼,便低下頭去,低沉道:「主子,紫翎大軍已於今早離開皇城,直朝南而去。不出意外,五日後便能抵達南疆。我們是否也開始行動?」
「凌雲騎手中有強殺傷力的武器,在我們研製出同樣的武器之前,難以與其抗衡。派魔音小隊前去暗中阻隔他們進入南疆,若是抵抗不得,便撤回來吧。」
千楓浩夜眼中遍是狠戾,手緊緊的拳起,待他練成控神心法之時,饒是那些武器,也奈何不得他。如今的隱忍,將來定會千倍還給他慕容凌澈。
兩日後,沐知毓一行人已經走出了紫翎境內,在前往滄雲邊境的時候,與通往幽夢谷的那條岔路擦邊而過。
楚慕辰挑眉看向沐知毓,眼眸里閃著光:「小毓兒,你可還記得從那條路通向哪裡?」
沐知毓透過楚慕辰掀開的帘子往遠處看去,曾經的幕幕似乎還回蕩在腦中,嘴角緩緩上揚:「當然記得。不知道葉姐姐如今如何了。」
「你還記得她?當初也不知我哪裡得罪她了,她一直看我不順眼。你還記得我們初見那次嗎?她一直拉著你避開我,彷彿我是瘟神一般。」楚慕辰蹙眉道,現在回想起來,說話仍是咬牙切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