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得知真相
凌王府書房。
「王爺。水國七皇子水墨寒，滄雲辰王楚慕辰已然到達皇城，迄今為止，荊歌方面還未露面，屬下猜想是不是正在籌劃著什麼陰謀。」凌宣身著一身勁衣站在書案前，看樣子是剛從外面回來。
「水國、滄雲不足為俱，但仍需要防患於未然。至於荊歌方面，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屬下遵命。」
凌風在外輕輕扣門，「王爺，蕭將軍求見。」
慕容凌澈眼中閃過一道深邃不明的情緒，抬起頭來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這才說道：「凌宣，你先下去。」隨即對著門外道：「請蕭將軍進來。」
蕭衍身穿一襲灰色長褂，依舊是那樣的乾淨樸素，卻總是給人一種崇敬之感。
「老臣見過王爺。」
「蕭將軍不必多禮。」慕容凌澈對於他，一直都很尊敬，現在，還多了感激。
「多謝王爺。」
「蕭將軍請上座。」慕容凌澈見他坐下之後，這才開始問道：「不知蕭將軍找本王所為何事？」
蕭衍看著慕容凌澈，臉色嚴肅而鄭重，繼而說道：「老臣知前幾日太尉幾位大人曾經來過王府。眼下三國來使，務必要以揚我紫翎國威，商談邊關一役之事為重。老臣斗膽，王爺切莫做出不明之舉來啊。」
慕容凌澈摩挲著手上的龍頭戒指不語，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來，抬眸看著蕭衍，忽而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蕭將軍以為，本王會做出何有傷國體之事？」
蕭衍起身拱手道：「王爺，您向來以天下百姓為己任，以前的您，縱使身邊危機四伏，也從未對那個位子有過絲毫的野心。但是現在，您銘心自問，當真對皇權毫無所求嗎？皇上縱使能力不及您，也是先帝欽點的皇位繼承人，更是您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蕭將軍，您錯了！」書房的門打開又閉合，沐知毓慢慢走至蕭衍面前，「多年來，不念手足之情的那個人，恐怕蕭將軍心裡清楚吧！」
「老臣見過王妃。」蕭衍行禮，繼而毫無懼色的說道：「自古女子不得干政，凌王妃此舉是否有為不妥？」
沐知毓輕笑一聲，蕭落羽說的沒有錯，這蕭將軍為人耿直，令人敬佩不假，然而就是思想太過於古板。
「敢問蕭將軍，自古以來，得權者，能者居之，是否有假？我雖是一介女流，卻也心思通透，何以為，何以不為，並非不及於男子。蕭將軍這古板腐朽思想，當真是要不得啊。」
沐知毓也不給蕭衍說話的機會，頓了頓繼續說道：「君者，自當心懷天下，為百姓謀福祉，且身懷仁義之心，敢問當今皇上善妒，一句功高蓋主就容不下有功之臣，又當何以為帝！尚且先皇命定之人本不是他！」
蕭衍緊緊皺起了眉頭，盯著沐知毓急切問道：「王妃何意？」
「當年先皇遺詔指定的皇位繼承人本就是我家王爺，是當今太后和皇上篡改了詔書，這才得以登基為皇。而我家王爺早就得知此事，就是因為那所謂的親情，依然為紫翎皇室效力，而到頭來，得到的又是什麼？是一次次的算計，以及一次次的刺殺！他們能安然無恙，仰仗的就是凌王看重親情罷了。而當這最後的關係也不復存在，甚至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之時，蕭將軍剛才所言，又有何意義呢？」
蕭衍不是蠢笨之人，自然是聽出了沐知毓的言外之意，臉上閃過明顯的震驚，腳步也有些不穩，看著慕容凌澈那寒眸中閃過的恨意，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難道……難道……」
「不錯。凌王他不是太后所生，而是先皇后所出的嫡長皇子……」
凌風站在門外，雙手緊攥著拳頭，這些王爺王妃早已經告訴了他和凌宣，這些年來，王爺所承受的那些本不該屬於他的苦難，都來源於晏粟兄妹，所幸不久，他們也該團聚了。
蕭落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書房門口，他得知他那個固執的老爹前來拜訪，不用猜都知道來意為何。他很感興趣，他老爹得知當年真相后，回想起自己說出的那些話，會是什麼表情。
嘴角一抹邪笑，隨即朝著凌風擺手示意，不要聲張他在外的消息。澈現在恐怕滿腦子都是恨意，再加上自己的屏息功夫不錯，他應該不會很快的發現自己。想到此，繼續安心的在外偷聽。
蕭衍聽完偷梁換柱以及篡改先皇遺詔兩事後，由開始的震驚轉為憤怒，皇室之中，竟還有如此醜陋不堪的一幕，只是可惜了凌王二十多年來的寡親情生活，這本不是他該承受的啊。
「王爺這是要誓奪回一切嗎？雖然您本應該繼承皇位正統，但是如今要顛覆皇權，勢必在紫翎引起一股驚濤駭浪。王爺可曾想清楚了？」
「本王對那皇位，從來都沒有任何興趣。然而如今卻是不得不奪，叫本王如何能眼看著殺害母后以及母后一族的兇手安坐寶座？」慕容凌澈的眼中閃過漫天殺意，緊攥的拳頭也因力氣過大咯嘣直響。
沐知毓走到他的旁邊握緊了他的手，傳遞給他溫暖與安慰。
蕭衍則是愣在了當場，他怎麼也想不到太后竟會如此狠毒，當年不僅害死了先皇后，而且屠殺了皇后一族。
「王爺，王妃。老臣為剛才的話，感到汗顏啊……」蕭衍跪地，他如何也不該對凌王說那些話啊。這麼多年了，一直忍讓，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任誰也不會無所行動。而且他相信，縱使如此，凌王也不會置紫翎江山以及天下百姓於不顧。
「蕭將軍請起。」慕容凌澈親自將他扶了起來，「您對本王有恩，況且您也是為紫翎江山著想，本王如何也不會怪罪與你的。」
「老臣汗顏。多年來，只要是不危於國之事，老臣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對於王爺，何恩之有啊。」蕭衍慚愧，除卻在軍營里，他對凌王有過提攜之外，對於當年那個坎坷堅毅的孩子，他確實是算不得恩德啊。
沐知毓走到蕭衍面前欣然一笑，「您養育了先皇六皇子二十四年，讓他遠離皇權爭鬥，無憂長大。這份恩情，對於王爺和先皇後來說，是無以回報的。」
「你說什麼……」蕭衍感覺腦子轟的一聲，短時間內，太多的真相撲面而來，讓他有些難以接受。「難道說羽兒，羽兒他是……」
「不錯，羽他是本王的親弟弟，先皇六皇子。蕭將軍一直視他為己出，大恩大德，本王感激不盡。」慕容凌澈俯身恭敬拱手道，這一生，除了先皇，他從未拜過任何人，可見他對蕭衍的尊敬以及感恩程度。
「蕭少將軍！」凌風朝著蕭落羽恍然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若是他早知道蕭少將軍是六皇子的身份，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在門外偷聽而不稟報的。
這一聲驚了書房內的所有人，慕容凌澈和沐知毓的臉上有過悔意，他們本不想讓他知道，卻還是沒能瞞得住他。
「羽兒……」蕭衍看著門外無奈嘆息，他無論如何也沒能想到，他一直視為己出的兒子竟是皇室皇子。如此一來，他們父子之間，是否已然回不到了當初。
…………題外話………………………
剛才有事耽誤了，晚上傳了一個多小時，請見諒。每日兩更是不會變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