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我們之間兩清了
唰——
一輛黑色寶馬車開進了春華村。
村民不停地張望著,他們最近可真是看了不少有錢人,村南邊還有個花了一百萬買了個別墅的,現在又看到有人開豪車。
下一秒車子穩穩地停在了他的麵前,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看起來知書達禮的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手裏拿著一張照片。
“你認識她嗎?”
村民定睛一看,他怎麽可能不認識!這不就是花了一百萬買別墅的冤大頭嗎?
“認識倒是認識,不過你們找她有什麽事情?”
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他看到麵若寒霜,氣勢逼人的男人與他對視。
村民嚇得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難道那個冤大頭其實是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現在人家找上門了?
“那麻煩請你帶我們過去吧,我們老板找她有事。”
“啊這……”
村民有些躊躇,萬一鬧出什麽事來,不會牽扯到他身上吧?
金邊眼鏡男卻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放心,不會牽扯到你的,而且事成後也會給你報酬。”
說著他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麵有二十萬,算是辛苦費。”
村民看到這張銀行卡,眼睛都直了,有錢不賺是傻子,再說誰讓他們惹了事,這也算是他們活該!
“好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那上車吧。”
在村民的指路下,很快就到了村南的別墅門口。
“他們花了一百萬買這個房子,其實隻要幾十萬就夠了,我們當時就覺得奇怪,別人買房都希望便宜點,他們問也不問就拿出了一百萬,我們都覺得他們是有錢的冤大頭。”
村民絮絮叨叨地說著,忽然注意到後座的男人眼神一淩,像是生氣了,立馬閉嘴不言。
這個男人也有錢,會不會認為是在說他也是有錢的冤大頭?
“咳咳,我的意思不是說您,是在說這家人。”村民指著前麵的房子解釋道。
不過男人並沒有搭理他,村民訕訕地笑笑。
眼鏡男卻對他溫和地點頭,“那就謝謝您了,這兩張卡您拿好,一共七十萬。”
村民拿著卡連連道謝,就趕緊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總,到了。”
常風跑到後麵打開了車門。
溫時瑾長腿一邁,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還算不錯的別墅,眸子幽深。
“叮咚。”
門鈴響起,許念見許初和言祁在房子裏搬東西,沒有聽見門鈴,就自己跑去開門。
大門緩緩被拉開,一個穿著西裝,身形高大挺拔,麵色陰沉的可怕男人映入眼簾。
“您,您找誰?”許念強忍著害怕。
溫時瑾看著眼前跟許初長了一模一樣的臉的女人,可她的眼神更為乖巧懵懂,甚至還有對他的害怕,這是許初從來不會流露的情緒。
“許念。”他緩緩開口。
低沉醇厚的聲音讓許念一怔,剛剛才緩過來的痛感又一次撲麵而來,各種各樣的片段湧入腦海,比剛剛還要衝擊她的心靈。
“就讓我去吧,你要好好讀書。”
……
各種各樣的人可以羞辱她,欺辱她,但是沒關係,隻要等到姐姐回來。
隻要等到姐姐回來,一切都會好的……
“就憑你也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嘩啦,許念隻感覺到冷,特別冷。
“啊!姐姐!”
客廳裏的許初聽見許念的尖叫,立馬放下東西跑了出去,隻見許念捂著耳朵坐在地上,瑟瑟發抖,而她的麵前站著的正是溫時瑾。
如果溫時瑾沒有對她做什麽,許念怎麽會這麽害怕?
看來,薛雅說的都是真的!
“念念,別怕。”
“念念,你看看,是姐姐呀。”
許初抱住許念,用身體隔開兩個人的距離。
她輕輕地拍著許念的肩膀,朝著剛跑來的的言祁說道,“言祁!帶念念進去!”
很快門口隻剩下許初、溫時瑾和常風三人。
“你過來幹什麽?”許初雙眸微眯。
男人從口袋裏掏出皺皺巴巴的離婚協議書,“這個,我不同意。”
許初看著冷笑一聲,“看到念念現在的樣子了麽?都是拜你所賜!你有什麽資格說不同意?不管是溫家,還是馬爾斯,我們都奉陪不起!”
溫時瑾眉頭微皺,常風在一旁聽的心驚膽戰。
許念當時被許家欺負,溫家嘲諷的時候,溫總也是有插手反擊的,並沒有旁觀。
“夫人,這恐怕其中有什麽誤會。”
“誤會?如果是誤會,為什麽念念見到溫時瑾就害怕的不行?”
“我並沒有不管她。”溫時瑾說。
許初見男人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心中怒火中燒,“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對念念的傷害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麽?更何況,更何況……”你還想要念念的命!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最後半句話咽回肚子裏,“溫總,麻煩您趕緊簽了離婚協議書,我們現在也算是兩清了。”
溫時瑾眉心一跳,忍耐的怒火在此刻噴湧而出。
“兩清?我們之間那麽多的事情,你還算的清楚?”
許初微微頷首,眼神決絕。
“你說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利用你讓我更好的複仇罷了。”許初無所謂地聳聳肩,“誰知道你在感情方麵就是個小白,這麽容易就被我騙了…唔!”
溫時瑾忍無可忍,將許初摁在門上堵住了她嘴。
許初看出他眼中的瘋狂,狠狠咬了他的嘴巴,在男人吃痛的一瞬間把人推開。
她舔幹淨嘴唇上的血,昂起了頭,“這也兩清了,上次你也咬了我嘴不是麽?”
“我們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誰讓你動了真情?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愛上傷害了我家人的仇人吧?”
“都是利用?”
“對,”許初點頭,“現在我不需要你了,麻煩請你自覺地離開,不要再當舔狗惡心我了。”
男人聞言,眼神愈發陰鬱。
原來在許初的心裏,自己對她的感情是騷擾,自己對於她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棋子。
場麵越來越劍拔弩張,許初依舊保持著嘲笑者的姿態。
幾分鍾過去,溫時瑾掏出胸口的簽字筆,極快地在協議書上簽上他的名字,甩在許初麵前。
“許小姐,這就是你說的兩清,那我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