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上好的綠茶好好品
“其次嘛……如果我這麽容易跟溫時瑾離婚,不是隨了某些不懷好意的人?他們讓我不快,我又怎麽可能當這個好人?”
許初隨意地蹺著腿,聲音緩慢中帶著幾分玩味,顯得她尤為慵懶。
薛雅作為她口中不懷好意的人之一,臉色黑的都能滴出濃墨。
“許初,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薛雅沉聲警告,隨後想起了什麽,又露出淡然的笑容。
許初眼皮一跳,看著突然冷靜的薛雅,心中莫名違和。
這個女人,好像還有後手?
不等她再問,常風推開了門,又推著溫時瑾進來,“抱歉薛醫生,讓你久等了。”
“沒事,公事更重要。”薛雅笑笑。
言下之意,這是指她跟溫時瑾是私事。
許初眉頭微挑,不過也沒有再說話。
薛雅在溫時瑾麵前又重回優雅從容的模樣,她慢斯條理地給男人做著檢查。
“之前的事是我太衝動了。”她檢查完後,喝了一口茶,低聲說著。
溫時瑾眉頭微皺,冷聲道,“沒事。”
許初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溫時瑾倒是從來不記薛雅的仇,對她都是睚眥必報。
薛雅露出淡淡笑容,眼神卻帶著幾分悲涼,“你不在意最好了,其實我也希望許小姐,不要再誤會我和你的關係,畢竟無中生有的事情,會給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表麵上是在順著男人的話說,可實際上是在抹黑許初善妒,給溫時瑾帶來不少麻煩。
火燒到她身上,許初就沒有沉默的道理。
“是不是無中生有,你自己心裏清楚,沒必要在這裏裝什麽清純小白花。”
“許小姐,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薛雅眉頭緊皺。
“有句話說得更好,女人才懂女人。”許初將茶水往她的位置推了推,“這是章繁集團的總裁送來的綠茶,都是極好的,你可以好好品品。”
常風在一旁聽著,太陽穴突突地跳,下意識看了一眼溫時瑾。
兩個女人針鋒對麥芒,男人依舊麵不改色,置身事外。
“許小姐,茶已經涼了,就不喝了。”薛雅將茶水往回推,“不過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畢竟如果我真的跟時瑾有什麽,幾年前就有事了,也輪不到許小姐。”
許初回想到最開始溫時瑾對薛雅的特殊,麵色微冷。
麵對這種對自己男人有意思的女人,光靠她一個人可不行,也要看男人會不會懂得拒絕曖昧。
“時間過去這麽久,要發生什麽早該發生了,可偏偏什麽都沒發生,你說對麽,溫時瑾?”許初瞥了一眼溫時瑾,她早就不滿男人隔岸觀火的態度。
會客室的氣氛幾乎凝固。
常風眼皮一跳,這是硬拉著溫總表態呀!
薛雅攥緊拳頭,也將視線放在溫時瑾身上,她不信這麽多年,這個男人對自己一點情分都沒有!
男人的手搭在輪椅上,表情冷淡,一點也不像是被逼迫的人。
“與我而言,薛醫生隻是朋友,更是恩人。”
溫時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帶著一絲感情。
薛雅的拳頭微鬆,眼神中的悲涼更甚,十一年的感情在他的眼裏,隻是朋友那麽輕,又有恩人那麽重。
可不管是朋友還是恩人,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朋友麽,當然是……朋友。”她輕飄飄地說出最後兩個字,又很快接上了一句,“為你治好腿,也是我自己想這麽做,你不必把我當成恩人。”
許初看著她的模樣,眉心微跳,也沒想到溫時瑾竟然對薛雅這麽直接,有種當了壞人的感覺!
溫時瑾眉頭微蹙,沒有再說話。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薛雅收拾好醫療箱,故作鎮定地朝門外走去。
“常風,送送薛醫生。”
聽到男人這麽說,薛雅腳步微頓,隨後步伐更快。
常風連忙追了上去。
“滿意了?”溫時瑾淡淡地看了一眼許初。
許初幹笑兩聲,“我沒想到你會這麽直接,薛醫生恐怕這次真的傷心了。”
說完,打量著男人的神色,“你生氣了?”
畢竟溫時瑾還警告過她不要去招惹薛雅,不過她向來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是叛逆,越不讓她做的事,她偏偏要去挑戰一下。
男人微微搖頭,聲音平淡,“沒有,有些事說清也好。”
他不想許初再因為薛雅,而對自己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嗯嗯,早該這樣了。”許初說。
溫時瑾看著窗外的天色,隱隱有下雨的樣子,“回家麽?”
“怎麽了?你的文件處理完了?”
“沒,帶回家再看。”
許初沒有異議,推著溫時瑾回辦公室,幫著整理文件。
等把車開出停車場,幾滴雨砸在了車窗上。
許初眉頭微皺,開啟了雨刮器,“居然下雨了!”
溫時瑾倒不驚訝,提醒道,“雨天路滑,開慢點。”
“哼,怎麽樣的天氣都不會影響我的車技。”許初說著,卻也沒再踩油門,勻速開著車。
或許是因為雨天,馬路上沒有多少車,雖然速度不快,許初也開的舒服。
她看著眼前的紅燈,慢慢踩下刹車,忽而臉色微變,直挺挺地闖了紅燈。
“紅燈,一次6分。”溫時瑾眉頭微皺,轉過頭卻注意到女人的不對勁,“怎麽了?”
許初語氣微冷,“刹車壞了。”
溫時瑾聞言,眉頭皺得更深。
這輛車是最常用的,因此常風會沒一個月就去保養檢查一下,刹車不會突然間就壞了,這是人為的。
隨後的路上,他們一連闖了三個紅燈,偶爾有車時,要麽變道,要麽按喇叭逼著對方讓道。
“靠!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以為對應的是薛雅挑事,沒想到是這個!”許初臉色逐漸陰沉,終是忍不住罵了一聲髒話,“難道一直開到車沒油麽?”
“常風會按時加油,油箱是滿的。”溫時瑾揉了揉眉心。
許初看了一眼,還真是這樣!
“嘖,那你說怎麽辦?”
溫時瑾半響無言,十八歲時的車禍情形映入腦海,痛苦地撐著頭。
許初一直沒有得到回答,抽空瞄了一眼男人,“喂,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