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敢做不敢當
“幹嘛,你們還不趕緊過來帶路?我快要餓死了。”許初轉過頭看著呆在原地的兩個人催促道。
“來了來了。”沈勳連忙答應,小跑著跟上了前麵兩個人的步伐。
陸睿看著麵前三人,麵色陰沉。
幾人擠過熱鬧的夜市,又穿過小巷後停在了一家稍顯破舊的飯館門口。
“就在這裏了。”沈勳來過不少次,直接推開玻璃門又掀開了門簾。
食物的香氣一下就冒了出來,許初趕緊往裏走才看清店內情況。
裏麵人不算少,擠在一塊倒是暖和,收銀台上則擺了一個小畫板,上麵字跡稚嫩,大多都是菜品,旁邊還用不同的顏色畫上了菜品的大致形象。
沈勳帶著幾人入座,自己則去收銀台點餐。
許初視線微移看到了在角落裏畫畫的小女孩,看到她的左手時,眉頭微鎖。
“這個小女孩是誰的孩子不看著,也不怕丟了?”
沈勳剛點完菜回到桌邊,也瞅了過去,“這是老板的孩子,現在是放學時間,她就在店裏等著他們關門帶她回家。”
溫時瑾聞言側目看去,小女孩也像是注意到了視線,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嚇得抱著畫本躲去了收銀台。
“你看你把她嚇的,估計在她眼裏你就是個怪蜀黍!”
許初被逗笑了,拍了拍溫時瑾的肩膀揶揄。
“心情好點了?”
男人看到她臉上的笑意,原本緊繃的嘴角一鬆。
許初不服氣地嘟囔,“我心情本來就不錯,不過你現在這麽一說,心情就很差勁了!”
以為這樣就可以把她哄好?癡心妄想!
“瑾哥關心你,你還不識好歹!”陸睿看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憤憤地指責。
見飯桌又是一股火藥味,溫時瑾眉頭微擰,“夠了。”
陸睿張嘴還想說什麽,此時也隻好將話通通咽回肚子裏,哼了一聲。
“我老公關心我,我就喜歡端著,管得著麽你,單身狗。”許初從來都不聽溫時瑾的話,嗆聲道。
“你!”陸睿氣急,可看到溫時瑾再大的火氣也成了啞炮。
許初可不是得理就饒人的主,還準備懟幾句,老板娘就端著菜走了過來,“上菜了,小心點。”
她坐在外側,溫時瑾看著滿滿一盆的湯,拉住了她的手往裏麵來了來。
“幹嘛拉我?”
許初感受到男人手掌溫熱的觸感,心裏一抖,趕忙抽回自己的手。
“怕你燙著。”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還需要你提醒我嗎?”
許初又氣又惱,可滿腦子隻剩下了溫時瑾手心的溫度,臉上泛起幾朵紅暈。
沈勳剛準備盛湯,卻接到了電話,說是公司一個案子出了點問題。
他表情難得變得嚴肅,拽起陸睿,“不好意思瑾哥,嫂子,公司突然有點事,陸睿你跟我跑一趟,這頓飯還是我買單,下次再一次吃。”
“喂,什麽事情還非得讓我跑一趟,我可不放心瑾哥跟這個女人呆在一起。”
陸睿怕許初耍花招,可大事麵前孰輕孰重,隻好嘴巴上抱怨兩句,腳步卻跟著沈勳。
許初不滿地切了一聲,小聲道,“要做什麽也是溫時瑾對我做什麽。”
已經走遠的兩人肯定是聽不見了,但就在身邊的溫時瑾卻聽得真真切切。
男人好心地提醒她,“最開始,是你給我下藥。”
“我說了,那是個誤會。”許初頓時炸了毛,壓低聲音道。
“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溫時瑾說。
“那是……”剛出口兩個字,許初又立馬噤聲。
她總不能說是想下藥迷暈他,好調查那個密室吧?
如果這麽說,不用溫時瑾說話,陸睿也可以逮著這件事大做文章,如果後麵又有什麽任務,可就不好脫身了。
許初趕緊將話繞了個彎,“算了,隨便你怎麽想,反正我對你可沒有興趣。”
溫時瑾盛了一碗湯涼著,慢慢悠悠地開口,“可每次你都很配合,上次在酒店……”
“咳咳咳!”許初被口水嗆了一下,打斷了他的話,表情惱羞。
“這還是在外麵,你瘋了?這種話也能說出口?”
“敢做不敢當?”
“好好好,我承認是我做的,溫總,溫大老板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許初真是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栽在這麽惡劣的男人手裏。
但如果不是最開始言祁放錯了藥,自己現在也不會一直被揪著小辮子!回去一定要給他加訓!
遠在基地的言祁忽然打了個噴嚏。
溫時瑾摸了摸碗的溫度,隨後推到了許初麵前,“可以,但是你不能再生氣了。”
看著那碗滿滿蛋花的湯,許初一怔,“我說了,我本來就沒有生氣。”
“你剛剛才說心情很差勁。”
男人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許初感覺周遭的氣溫升高,她趕忙喝了一口穩住心神。
“好,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以後你要是再提這些事情,我一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老板娘又不斷地端菜上來,小小的桌子瞬間就放的滿滿當當。
溫時瑾將一些甜口的菜換到許初麵前,“之前那麽說,是希望你不要衝動,現在你的一舉一動代表的是許家和溫家,不能再像以前那麽魯莽。”
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解釋,可被形容魯莽心裏還是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許初咬了一口糖醋裏脊,“溫總深明大義,為了複仇隱忍多年,哪是我這種人可比的,我就喜歡現在的仇現在報,別人怎麽看我隨意,自己舒心最重要。”
溫時瑾見她說話又像隻刺蝟,無奈地夾了一塊拔絲紅薯放在她的盤子裏。
“我也是為你好。”
“多謝溫總,再重申一邊,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做事有自己的考量,麻煩你不要把自己的處事風格強加在我身上。”
她將盤中的紅薯又還給了溫時瑾,不等他說話又緩緩道,“如果溫總看不慣我的處事風格,大可直接將我換掉,重新娶一個更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的大小姐回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溫時瑾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兩條眉毛緊鎖,火氣堵在心口。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罷了,隨便你怎麽樣。”
可沒曾向許初聽到這話,卻真的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