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最大的敗筆
“安家?”
許初確實詫異了,“他們跟安家接觸什麽?”
溫時瑾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淡聲道,“等到壽宴的時候不就知道了麽?”
“神神秘秘的,其實你也不知道吧。”
許初才懶得管溫家這些事,放下橘子就要去吃飯。
溫時瑾看了一眼那些橘子,“橘子吃多了上火,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你也知道你說了很多次啊,既然說了沒用那就別說。”
溫時瑾竟語塞。
趁著他愣神,許初立馬跑去廚房洗手吃飯。
溫時瑾現在管的是越來越寬了,連她一天吃幾個橘子也要過問。
“聽說你在京都救的那個人,回南區分局了?”
飯桌上,溫時瑾冷不丁的提起老錢來。
許初夾菜的動作一頓,“你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A市沒多大,一點兒消息都能傳的滿城風雨。”
“老錢原本就是南區分局的人,他回去也扯不到我身上吧?”
“他的事是扯不到你身上,程小公子呢?”
許初微微一怔。
溫時瑾淡聲道,“A市盯著程小公子的人不少,黑白兩道都有,秦家和程家原本是交好的,秦少陵和程子均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但現在鬧成這樣,誰都知道倆人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你是想提醒我小心秦少陵?”
許初打量著溫時瑾,看他這意思,他是知道自己和程子均走得近,而且和秦少陵也不是隻有京都那一次見麵的。
知道就知道吧,許初索性直接追問,“秦少陵和程子均是一塊兒長大的?那為什麽結仇了?”
“秦少陵有個愛好,他喜歡養蛇。”
許初眉頭一皺,“這跟程子均有什麽關係?”
雖說她不怕蛇,但是對這種東西也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向來避而遠之。
“秦家在A市也算是名門,京都那邊也發展的不錯,原本指望著秦少陵將來能混個一官半職的,往上升遷也好走,但養蛇這事兒誰家能接受得了?秦家嚴令禁止他養蛇,早年他有一條稀罕的大黃蟒,養了很多年,但幾年前死在他們家老爺子手裏。”
溫時瑾看了許初一眼,“從那之後,秦少陵就跟程子均不對付了,你說這是為什麽?”
許初也不傻,聽到這兒也能猜出來,“程子均告的密?”
“是不是他告的密我不知道,總之那件事之後,秦少陵沒少給程子均找茬,甚至連帶著南區分局都多了不少棘手的事。”
“這個秦少陵,什麽來頭?”
“和程家不相上下。”
許初若有所思,“你跟我說這麽多,是想讓我別攪和進去麽?”
溫時瑾顯然已經知道自己和程子均走得近,不然也不能拐著彎的說這麽多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秦家來。
想著他素來讓自己少惹麻煩的口頭禪,許初便覺得他又是那個意思。
溫時瑾卻說,“小心行事就好。”
許初一愣,露出錯愕的目光。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現在怎麽不怕我給你惹麻煩了?”
“麻煩這種東西,你不惹,也會自己找上門來。”
溫時瑾給她碗裏夾了一個雞翅,“況且我也很好奇,你能惹多大的麻煩。”
這話意味深長的,許初聽得莫名其妙。
看著碗裏的雞翅,她總覺得溫時瑾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會下毒了吧?
溫家老爺子壽宴當天,天氣不錯。
A市全城的名流豪門都到了。
溫家老宅兩個停車場都停滿了各色豪車。
許初穿了一身淺灰色的曳地晚禮服裙,束腰極細,顯得身材越發的前凸後翹,肩膀上搭著貂絨的坎肩,與溫時瑾西裝脖領上的貂絨翻領相配,吸引了無數賓客的目光。
“有陣子沒見了,阿初又漂亮了。”
一見麵,溫時瑾的大伯母便開始誇讚許初起來。
這種笑麵虎類型的女人,其實最難對付,她永遠把場麵話說的滴水不漏,但是背後做的事情要多狠就有多狠。
溫軒但凡能學到他老媽半分精髓,也不至於丟了溫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今天來的人多,那邊好多親戚都還沒見過阿初呢,待會兒你就跟在我身邊,我給你介紹介紹。”
溫軒不耐煩道,“介紹什麽啊媽,她要認識不是有溫時瑾麽?”
“阿軒這就是你不懂事了,時瑾身體不好,不方便。”
“這倒是,”溫軒瞥了溫時瑾一眼,陰陽怪氣道,“不過我瞧著去了一趟京都回來,氣色好了不少,沒準兒過兩天腿就好了呢,是吧?”
溫時瑾並不搭理他。
許初說,“今天是爺爺壽宴,聽說大哥準備了豐厚的壽禮?能不能先給我們開開眼?”
提到這個,溫軒就更得意了,“給你們開眼,你們……”
“阿軒。”大伯母及時製止,要不是她攔著,溫軒怕是就要當場炫耀一番了。
大概是怕溫軒亂說話,大伯母說,“我看安家那邊的人到了,阿軒,你跟你爸過去打個招呼。”
“安娜來了?”溫軒立馬將目光投向人群中。
聽到這話,許初心裏忽然緊了緊,她看向溫時瑾的時候,溫時瑾恰好也正看著她,倆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看樣子,消息不假,溫軒和安家還真是走的挺近的,至於是怎麽個近法,他們倆也隱隱猜到了點什麽。
溫軒和許瑤的婚事已經作廢了,溫家不會讓他娶個不入流的模特,那必然是要另外選擇門當戶對的名媛千金的。
大伯母寒暄了兩句,也快速離開了。
看著她急匆匆的樣子,可見把安家看的有多重。
許初推著溫時瑾,“看來,是找到靠山了,這下好了,人家同仇敵愾了。”
“你怕了?”
“怕?”許初嗤了一聲,輕蔑道,“安家要是真的跟溫軒合作的話,那將是他們家甚至整個集團最大的敗筆。”
能力沒有,性格還差,這種人也值得托付終身?
恐怕安娜不會願意吧?
倆人說著話,沒注意到二樓有一道目光一直跟在他們倆身上,從他們進宴會廳開始,就一直追著他們,寒光熠熠,似是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