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她在國外的三年
京都最為繁華的一條街上,各大夜店裏都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包廂的隔音效果再好,也擋不住外麵機關槍似的動靜。
許初坐在沙發上,手裏是程子均給她的照片。
“就是她?”
“嗯,這個就是季叔要我們接的人,叫蔣妍,是M國病毒研究所最年輕的女教授。”
“具體時間呢?”
“三天後淩晨兩點至三點之間,要把她送到京都東郊水庫。”
許初若有所思。
此刻,程子均一米八五的身高站在她跟前,彎著腰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仿佛做錯事的小學生似的,和前段時間盤問自己的警隊副隊長判若兩人。
許初是個怕麻煩的人,從小獨來獨往慣了,除了姥姥和許念之外,從來沒照顧過任何人,兩個老狐狸把程子均丟給自己,她無語的很。
程子均也看出了許初的嫌棄。
“師父,你要是實在不想要我給你當助手的話,回頭我自己跟季叔說,但是這次任務還是讓我跟著你吧,京都的地形我比較熟。”
許初瞥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師父,那你是答應這次任務帶著我了?”
沉吟幾秒,許初說,“別給我惹麻煩。”
程子均立馬站的筆直,“保證不會!絕對服從命令。”
正是夜裏最熱鬧的時候,酒吧門口的一條街上人聲鼎沸。
許初壓了壓頭頂的帽子,跟身側說,“三天後跟我去接人,等著我聯係,不要自作主張。”
丟下這話後,許初拉起外套的拉鏈,朝著巷子深處走去。
她並未注意到,此時的街對麵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瑾哥,你不下去看看?”
“不用,”
男人的目光冷睿深遠,看到許初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陰影中,這才吩咐沈勳,“送我回酒店。”
沈勳微微挑眉,發動了車子。
車開出酒吧街,司景的目光落在後視鏡裏,看到男人捏太陽穴的動作,關切道,“你沒事吧?”
“無妨。”
“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一個字,尤其是陸睿。”
“放心吧,我知道阿睿對嫂子有點意見,我不會說的,免得引起更多誤會,不過嫂子這大半夜的跑到這兒來幹什麽?”
“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
溫時瑾靠在了椅背上闔目養神,淡聲道,“想知道自己問去。”
這丫頭下的藥確實是有點猛,要不是他有幾年為了治療腿疾試了不少薛雅的藥,形成了強效的藥物免疫,還真的撐不住。
沈勳氣不過,“不說我也知道,嫂子身份肯定不簡單。”
“怎麽不簡單了?”
“智商我就不說了,身手也不一般,最奇怪的是,她在國外讀書的這三年裏,資料是一片空白,你說她就算是跟許家有仇,這仇也報了,還不走是為什麽?”
說到這個,沈勳就不太放心,“時瑾,要不我讓人再仔細查查她出國之後的事情,別是借著現在的身份做什麽事呢,回頭惹禍上身。”
“不用。”
“為什麽?”
“你今天話有點多了。”
後視鏡中,男人薄冷的唇翻出一句話。
沈勳先是一怔,旋即意味深長地笑了聲,“行,我不問了。”
另一邊,許初穿過酒吧街的巷子來到另外一條街,繞了一圈才折返回酒店,路上還‘順便’去便利店買了點東西。
回到酒店的時候,房間裏還和她走的時候一樣。
桌上吃了一半的東西也紋絲不動,而臥室的房門還關著,溫時瑾這會兒應該睡得跟豬一樣,天亮之前應該是醒不過來了。
許初暗自讚賞,言祁這藥果然不錯,以後可以多留點備用。
放下東西,許初直接去洗澡了。
浴室裏響起嘩啦的水聲。
原本應該‘睡得跟豬一樣’的男人翻了個身,一眼看到浴室透明玻璃後麵的身影,瞳孔猛地收了一下。
許初是真的當自己醒不過來了麽?
氤氳的水汽將玻璃蒙上一層隱約朦朧的紗,女人脫了衣服,赤腳站在瓷磚上,露出緊實勻稱的小腿,線條流暢極了。
許初的身材前凸後翹,尤其是腰,很細。
盡管霧氣擋住了大半,隻看得到裸露的小腿,其他都是隱隱約約看不清楚,但是更容易引人遐想。
溫時瑾的喉結狠狠滾了兩下,心裏隻有兩個字——絕了。
他克製的轉過頭躺好,眼睛看向了天花板。
隔著浴室門,許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慢吞吞的往身上打沐浴露,慢吞吞的衝掉,再慢吞吞的裹上浴巾吹頭發。
洗完澡出來,許初爬進被子裏,不客氣的往溫時瑾身邊拱了兩下尋找溫度,直接把他當成暖被窩的了。
拱了兩下,她忽然驚覺不太對勁。
什麽東西?
等她回過神時,已經來不及了,手腕猛地被扣在了枕頭上。
“溫時瑾你!”
許初瞪直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你什麽時候醒的?”
男人的氣息有些亂,寬厚的背頂著被子把許初整個人都裹住,被子裏仿佛成了蒸籠,而這蒸籠裏都是沐浴露的味道。
許初滿腦子還都是溫時瑾究竟什麽時候醒的,有沒有發現自己出去之類,可下一秒腦子裏這些事就都亂成了一灘漿糊。
“唔——”
她不可置信的瞪直了眼。
一開始還下意識的想要掙脫束縛,可男人的手遊走在她的身上,絲滑的睡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見了蹤影,‘蒸籠’裏的熱氣熏得她意亂情迷。
許初一會兒覺得自己被丟進了籠屜裏蒸騰,又一會兒覺得被丟進了熱水裏翻滾,越發的覺得喘不上氣,水開了的瞬間仿佛有什麽東西不斷的衝到頭頂,一浪借著一浪的衝擊。
她覺得快要死了。
溫時瑾比之前被言祁下錯藥的那一晚還要猛,竟折騰她到淩晨。
她滿身的汗,眼角眉梢都濕漉漉的,連衝個澡的力氣都沒了,也不管溫時瑾究竟是什麽時候醒的了,癱軟在了枕頭上。
昏睡過去之前,她還以一個十分沒有防禦力的動作推了溫時瑾一下,不痛不癢的,迷迷糊糊地抵抗著,“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