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搬回主臥一起住
“不是我殺的人!”
許瑤臉色煞白,“真的不是我殺的!”
許初語氣冷漠,“是不是,現在可由不得你說了。”
警方的逮捕令在手,說破大天去,許瑤今天也是犯罪嫌疑人,直接被從葬禮現場帶走,溫軒也追了出去,現場一片嘩然。
警察一走,許初的眉頭忍不住跳了一下,膝蓋也有些發軟。
而下一秒,身後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立刻托住了她的臂肘,撐住了許初搖搖欲墜的身子,“還好嗎?”
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許初側目看到溫時瑾的臉,俊美清冷,從容不迫。
她深吸了一口氣,手撐在了他的輪椅上,“謝謝。”
“真謝我,你就應該聽我的勸臥床休息,而不是跑來出風頭。”
肋骨錯位是需要長期臥床休養的,許初卻不遵醫囑出來瞎溜達,也就在許瑤那幫人麵前撐撐麵子而已,獨自站立都得忍受莫大的痛苦。
許初卻滿不在意,淡聲道,“我要是不來出這個風頭,這個屎盆子就扣在我頭上了,我這個人,瑕疵必報。”
而且有仇當場就得報了。
葬禮的事情不用許初費心,溫時瑾安排常風去負責後續處理事宜了,他則是直接帶著許初回家。
溫家別墅。
“先生,太太回來了。”
三日不見,林嫂的聲音聽著也親切,真有種回家的感覺。
“林嫂。”
“太太,傷得重不重啊?”
林嫂一見許初扶著腰進門,便露出擔心的目光來。
“不礙事,林嫂,我想吃糖芋苗了。”
“糖芋苗,我這就去做。”
林嫂扶著許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怎麽出去了幾天,受了傷了還,先生也沒說一聲。”
被遺忘在門口的‘殘疾人’溫時瑾一臉淡漠,自食其力轉著輪椅進來。
林嫂見了,連忙過去要幫忙,卻被溫時瑾一擺手揮退了。
“先生,太太的東西都已經從次臥收拾出來了。”
“收拾出來?”許初一怔,一下子想到了點什麽,臉色一沉,轉臉質問溫時瑾,“你什麽意思?”
許初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腰上一陣抽搐的疼痛襲來,倒抽了一口冷氣。
林嫂忙扶著,“太太您,慢點兒。”
許初吭都沒吭一聲,緊緊地盯著溫時瑾,“你打算過河拆橋。”
溫時瑾一聲不吭。
“溫時瑾,我幫你解決了溫許兩家聯姻的威脅,還幫你進了溫氏集團,現在你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打算把我一腳踢開?”
許初的語氣越發冷漠,“簡直卑鄙小人!”
溫時瑾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有問題,先是隱忍不發,等自己處理完了凶殺案的爛攤子,再把自己趕出溫家?
如意算盤打的可太響了。
林嫂在一旁嚇得不輕,連忙解釋,“太太,您這是說什麽呢?先生是讓我把您的東西都收拾出來,歸置到主臥了啊。”
許初一愣,詫異不已。
再看溫時瑾,一臉平靜。
“主臥?”
“是啊,先生說太太您受傷了,回來一個人住次臥怕是不方便,所以昨天就讓我收拾好了您的東西,都送到主臥去了。”
“林嫂,你去忙吧。”
溫時瑾吩咐後,林嫂點點頭進了廚房。
剩下許初和溫時瑾在客廳待著,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怎麽不說了?剛剛不是挺牙尖嘴利的麽?”
溫時瑾眉目如畫,目光平靜,甚至有些和善。
隻是這份和善讓許初更加尷尬,“我哪知道你是這個意思?”
“我是什麽意思?”
許初一下子語塞。
客廳裏安靜下來。
許初坐著休息了會兒,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完全沒有要跟溫時瑾住一間房的打算,但是剛剛被子自己這麽一攪和,好像已經變得順理成章,甚至騎虎難下了。
入夜。
主臥的淋浴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許初已經洗過澡了,正靠在沙發上看電腦,卻有些心不在焉。
一會兒,一道開門聲響起,溫時瑾推門而出。
他竟然隻圍了一條浴巾在下身,身上的肌肉飽滿而富有彈性,不似健身房那種泛著油膩色彩的顏色,不多不少,緊實清爽,讓人移不開目光。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拿著毛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出來,沐浴露的味道散的滿屋子都是。
許初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還是搬回隔壁住吧,”她皺著眉,努力讓自己的目光不要一直停留在某人的胸口上。
溫時瑾皺眉,“為什麽?”
許初說,“這是我想問你的,我為什麽要住到主臥來?”
“你跟我是合法夫妻,住在一個房間理所當然。”
“但我們之前說好的,互不幹擾,而且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約法三章的條例是你擬定的吧?其中一條就是我不準踏進你的房間。”
“沒錯,但被你撕了。”
許初啞然。
那天她就是吃準了溫時瑾是個殘廢不會對自己怎麽樣,這才撕了的,誰知道他壓根沒殘廢,現在被他反客為主了。
早知道有這一天,她肯定把那約法三章的合同給供起來。
“不行,我回我自己房間住。”
許初說什麽也不願意留在這兒,“我不習慣跟別人睡一張床。”
說著,她‘啪’的一下合上了電腦,作勢要起來。
“我一直很好奇,你這台電腦裏麵都有什麽。”
溫時瑾的一句話,讓許初起身的動作頓住。
溫時瑾說,“高中都沒畢業,鄉下來的小姑娘,先前那三年唯唯諾諾,但是現在卻意氣風發,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許初捏緊了拳頭,“你想說什麽?”
四目相對,空氣一下子凝滯,仿佛逐漸冰封。
許初握緊的拳頭上筋脈微微的跳動著,她知道溫時瑾不可能再相信自己是先前那個‘許初’了。
溫時瑾卻好整以暇,冷眸中微光波動,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能因為一點傷就前功盡棄吧?”
許初一愣,她不明白溫時瑾的意思。
似乎是戳穿了她的身份,又似乎是沒有。
溫時瑾說,“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每晚十一點前關燈睡覺,是我的習慣,希望你配合,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