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29毒株檔案
“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輸給了老程這個老東西什麽?”
暴躁的聲音幾乎將手機給震碎。
許初將手機拿的裏耳朵遠了點,順手掏了掏耳朵,“輸了什麽啊?”
“他要走了我手底下好幾個人。”
“那能怪誰,又不是我讓你們打賭的,一把年紀了,你們正經一點吧。”
“我不管,我晚上到A市,你必須來見我。”
許初眉頭一皺,“我沒空陪你玩。”
“誰要你玩了,我這次來是有正事找你。”
“工作的事更加不想談,”許初提醒,“我在休假。”
“是129檔案的事。”
聽到這話,許初的眸色微微斂緊。
溫氏集團。
快到下班時間了。
辦公桌後,修長的手搭在鼠標上,隔一會兒轉一下輪軸,電腦屏幕便跟著滾動翻頁,頁麵上都是關於A市南區分局局長落馬的新聞。
一個南區分局的局長,在任的五年期間前後竟貪汙了四千多萬,現金和金條堆滿了一整座房子,不出意外是死刑了。
官場黑暗,溫時瑾並不詫異,他詫異的是高嵩落馬的導火線。
許初前腳剛被南區分局抓走,後腳就被市長親自接了出來,再緊跟著南區分局的局長就落馬了,許家一家三口鋃鐺入獄。
“溫總,下班了,司機在樓下等著,我送您下樓。”
新招的助理常風的敲門聲拉回溫時瑾的思緒。
溫時瑾問,“阿初沒來麽?”
“司機說,是太太給她打電話的,說是晚上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所以讓司機過來接您回家。”
“她去哪兒了?”
常風搖搖頭。
溫時瑾沒再追問,授意助理過來推輪椅送自己下樓。
等常風走到他身邊事,他才低聲吩咐了一句,“去查查,她今晚去哪兒了。”
常風眉眼斂緊,低低的應了聲,“是。”
常風是沈勳從華知集團抽調過來給他的,原本就是溫時瑾在華知的特助,他來了溫氏之後,很多事都方便起來。
此時,許初正獨自開車在A市的城中街道上,方向是頤和路。
很多達官顯貴都住在頤和路,這裏保留著一排排的小洋樓,被高牆大院包圍著,門口還有站的筆挺的守衛。
許初亮明了身份,車直接開進了鐵門中。
天還沒黑,小洋樓的院子裏支著簡單的絲瓜藤架,下麵坐著兩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在下棋,倆人年歲相當,都四十來歲,正值壯年。
“吃你的車。”
“哎,不對不對,我剛剛不是要走這一步的,你收回去。”
“你這人怎麽回事?落子無悔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不跟你下了,你就是個臭棋簍子。”
“誰臭棋簍子了?你以為自己水平很高?”
倆人眼看著要吵起來,引擎聲從門口傳來。
一輛吉普車熄了火,停在了門口。
“臭丫頭!”
一看到下車的許初,兩個男人齊齊站了起來,罵對方臭棋簍子的那位一個闊步跨出去,抑製不住的一臉喜悅。
“臭丫頭,你怎麽半天才來,我都跟老程這個臭棋簍子下了半天棋了,簡直侮辱了我的棋藝。”
“老季,你到我家來蹭飯,吃我的喝我的,你還來勁了是吧?”
許初掃了倆人一眼,“你們倆一個市長一個特種部隊作戰連的連長,在這兒拌嘴好意思麽?”
“我餓了,吃什麽啊?”
一邊說話,許初一邊往屋裏走。
身後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還在拌嘴。
“說你呢,你好意思麽?”
“明明說的是你。”
屋子飯菜早就準備好了,都是簡單的家常菜。
許初吃的津津有味。
季飛往她碗裏夾了些菜,一副看自家孩子的慈愛眼神,“老程跟我說,你到A市來是找你親爸去了?”
“算是吧。”
“沒了?”
“沒啦,”許初抬起頭瞥了季飛一眼,“你還想聽什麽?”
季飛一下子很尷尬。
程硯山卻很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我說什麽來著,她不肯說的事情,你問再多也沒用。”
季飛不服,“不就是回來報仇來了麽?拋妻棄子的東西能有什麽人品,我看丫頭你也別費心了,讓老程把他們統統都送進牢裏,你跟我回連隊。”
“你想得美。”程硯山瞪了季飛一眼,“還統統都送進牢裏,你當監獄是我家開的啊?說送人進去就送人進去。”
“他不是都行賄了麽?還有縱火什麽的。”
“徹查到底送進去坐幾年牢倒是不難,可你問問這丫頭肯答應麽?”
倆人的目光都落在許初身上,
許初吃著菜,淡淡道,“這是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程硯山衝著季飛兩手一攤。
可不是他不肯幫忙,實在是許初這丫頭倔強的很,幾乎插不上手。
“我吃完了,說正事吧。”
許初放下筷子,抹抹嘴,直截了當的問季飛,“你電話裏跟我說129卷宗的事情,是怎麽回事?有新發現了?”
季飛微微頷首,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一份檔案袋遞給許初。
“這是上個月在F國西南部發生鼠疫的地方調查返回的資料,我們的線人從一個染了鼠疫的病人身上提取得到了一份變異毒株樣本,和十年前129病毒的毒株形態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所以你們懷疑,129病毒的來源或許在F國?”
“隻是猜測,因為這名染了鼠疫的病人雖然沒有離開過F國,但是也不排除他接觸過別國的人,所以還在進一步的調查中。”
季飛的神色漸漸嚴肅,“如果能從F國的實驗室裏拿到他們的實驗數據,我們才能確定是不是跟他們有關。”
“我知道了。”
許初將檔案袋收下,“我會盡快拿到實驗數據。”
程硯山卻有些擔心,“F國那邊遍地都是雇傭兵和黑幫,你一定要小心行事,129密宗是陳年檔案了,不急在這一時解決,不行的話,老季你給她派個幫手。”
“不用了,我一個人慣了。”
沒等季飛開口,許初直接拒絕了程硯山的提議,半點猶豫都沒有。
外麵天已經黑了。
許初拿著檔案袋站了起來,“不早了,我先走了。”
“不再坐會兒?”
“我還有事。”
“這丫頭。”
看著許初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季飛忍不住感慨,“部隊裏十年都出不了她這樣的一個好苗子。”
程硯山說,“這你得感謝我,十年前可是我發現的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