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這叫挪用公款
“砰”的一聲,許世天狠狠地一巴掌拍在飯桌上,桌子上的瓷器都跟著晃動起來,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王佩和許瑤母女倆嚇得一激靈。
許世天的脾氣並不好,但是很少對她們母女發脾氣,尤其是對許瑤,那更是如珠如寶一樣珍視,聲音都沒大過幾次。
“爸。”
許瑤想說什麽,被王佩拉扯到身後。
“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你也不會相信我,但是你得相信這件事跟瑤瑤沒關係。”
“那你是承認火是你放的了?”
“就算是我放的,我也不覺得有錯。”
“你瘋了你!”許世天縱然不可置信的盯著王佩,“你知道你幹了什麽麽?這是集團的資產,要是追究起來你要去坐牢!萬一要是出了人命,你想過怎麽收場嗎?”
“你說的這些以為我沒想過麽?可我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
“為了你辛辛苦苦大半輩子創下來的許氏集團不落到別人的手裏!難道你真的要讓許初繼承許氏集團嗎?她要是繼承了許氏,難道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她還會在許氏留我們,甚至是你這個親生父親的一席之地嗎?”
許世天狠狠一怔。
王佩紅了眼眶,“就衝著她對瑤瑤這麽趕盡殺絕的樣子,你看看她哪兒是有容人之量的人,即便有,你要是敢冒這個風險把許氏交給她,我從此別無二話。”
許初突然要許氏繼承權這件事,確實讓許世天到現在都無法接受,原本以為她隻是拿著許安寧的股份回來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個草包,卻沒想到她真有幾分能力,一連幾個項目都做的有聲有色。
現如今,許氏高層那些人偏向她的不少,尤其是許安寧的老部下。
想到這兒,許世天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緩緩坐下了。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該放火!”
見他已然動搖,王佩故意哽咽,“不管你信不信,放火的事情我事先真的不知情,是王敬那個不爭氣的,大概是聽我平日多說了幾句怨恨許初的話,他才自作主張。”
許世天打量著王佩,“真的?你不知情?”
“我作證!”許瑤乘勢插嘴,“爸爸,你還不知道媽媽為人麽?她膽子這麽小,怎麽可能趕出放火這種事?舅舅向來做事不考慮後果,我們真的沒想到他會做這件事。”
許世天若有所思,像是被這個說法說服了。
他擰著眉,發狠道,“王敬是該吃點苦頭了,整日裏就知道遊手好閑,這次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在拘留所多待幾天。”
許瑤想說什麽,被王佩拉住,對著她搖了搖頭。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許世天心裏一定堵得慌,總得讓他有個撒氣的地方。
左右最後是要把王敬保釋出來的,先待幾天也沒什麽。
暴風雨過去,餐廳裏恢複了寧靜。
傭人收拾打掃好了地上的碎瓷片,王佩重新給許世天盛了一碗湯,“王敬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就讓他自己反思己過,好好被教育了再出來,你注意身體。”
“我不擔心這個,我是擔心許氏。”
“許氏又什麽可擔心的?雖說這次損失了不少,但是我看許初確實有本事,靠著這次風評反轉又加大了宣傳,聽說又拿下了兩個大訂單。”
聽到這些,許世天不僅沒有高興,臉色反而愈發的陰冷,“越是這樣,越不能把她留在許氏了。”
王佩和對麵的許瑤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夜已經深了,除了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和酒吧這些夜裏營業的之外,市中心的普通商鋪陸陸續續的關門。
酒店套房,餐桌上兩瓶紅酒已經見了底,第三瓶也喝了大半。
許初說著不喝酒,結果一杯兩杯下了肚,喝的比溫時瑾還多。
“這酒確實不錯,你不是說沒錢麽?怎麽還喝這麽好的酒?”
“走公司的賬。”
“哎?聰明哎?我怎麽沒想到?”許初拿著紅酒瓶子端詳上麵的英文,掰著手指頭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酒少說也一百多萬一瓶呢。
走公司的賬?
她迷迷瞪瞪的看著對麵的男人,“溫時瑾,你這個叫挪用公款,你知不知道?”
“你喝多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
許初擺擺手,“沒多,還能再來一瓶,你別小氣。”
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是差不多了。
溫時瑾看了一眼表,時間也不早了,他喝了自己杯子裏最後一口酒,就著餐巾擦了擦手,“走吧,回家了。”
“幾點了?”
也不等溫時瑾回答,許初踉蹌著起身走到溫時瑾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俯下身湊近,“讓我看看,幾點了。”
“十一點了都?”
女人俯身的時候,額頭的碎發從溫時瑾麵前掃過,掠過他挺拔的鼻子,細細碎碎的,留下一片酥癢。
溫時瑾的身體忽然有些異樣,他立刻皺起眉,抓住了許初的肩,讓她站好。
許初卻站的搖搖晃晃的,麵頰泛紅,儼然是醉了的樣子。
看著她這幅樣子,溫時瑾便確定她的酒量確實不怎麽樣,當下更加篤定以後不能讓她在外麵隨便喝酒。
“你弄疼我了。”
許初掙紮著,試圖甩開溫時瑾的胳膊,卻被抓的更緊。
“你醉了。”
這回是陳述的語氣,不是詢問。
許初嘟囔著沒醉,卻在下一秒倒在了溫時瑾的肩頭。
“許初?”
溫時瑾叫了她兩聲,得到的隻有鼾聲。
片刻後,溫時瑾將她打橫抱起,朝著臥室走去。
溫時瑾的手臂很有力量,在他懷裏的感覺十分輕鬆,許初迷迷糊糊的被放到了床上,依稀看到床邊的男人在脫衣服,酒精在神經裏作祟,她沒力氣起來,又重新閉上了眼。
溫時瑾脫了外套。
修長的手指插進領帶結裏,隨意的扯鬆,另一隻手解開了女人上衣的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直到黑色的內衣邊緣露出來,女人都沒有動彈一下,呼吸平穩,似乎是睡著了,少見的乖覺。
溫時瑾的手在她襯衣的邊緣徘徊片刻,終於垂落一旁,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冷眸中的火光瞬間熄滅。
“進來吧。”
清冷的三個字落下,身後的房門從外麵打開,薛雅走了進來。
溫時瑾看了薛雅一眼,落下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她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