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年輕的美女醫生
許初的目光微微斂緊。
她見過很多漂亮女人,並且自己從小到大都被人誇漂亮,可即便是在她有生以來見過的這麽多漂亮皮囊中,眼前的這個女人也完全夠格稱得上是個美女。
“薛醫生。”溫軒一個瘸了腿的,見了下車的人,竟立馬一瘸一拐的跑過去要幫著拿藥箱。
溫軒的這一舉動,被許初看出幾分雀躍。
她戲謔,“溫軒和你這位美女醫生朋友之間……”
“這種話,不要再說。”溫時瑾看了她一眼,滿是警告。
許初微微一怔。
這應該是她頭一次看到溫時瑾主動維護別人。
而素來目中無人的溫軒竟也對她大獻殷勤,
“薛醫生,麻煩你大老遠跑過來辛苦了,我就說要去接你的,怎麽能讓你坐出租車過來。”
“無妨,高鐵站下來就打到車了,很方便。”
此時,薛雅已經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朝著溫時瑾說,“好久不見。”
溫時瑾微微頷首,“辛苦了。”
薛雅並未接話,目光落在了溫時瑾身後。
四目相對中,盡管什麽都沒說,許初卻感受到了敵意。
“快進去吧薛醫生,我妹妹等著你呢。”
溫軒的催促打斷了兩個女人的目光交流,薛雅拎著藥箱進去了。
許初和溫時瑾緊隨其後。
傭人過來上了茶。
很快,樓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
溫軒急聲嗬斥傭人,“怎麽回事?千千怎麽了?怎麽叫的這麽慘?”
傭人端出來一盆盆的血水,也是嚇得臉色慘白,“薛醫生說小姐重度撕裂,所以要做縫合,但是時間倉促,她沒帶麻藥……”
“什麽?那千千……”
溫軒咬著牙,攥緊了拳頭,“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要殺了這個王八蛋!”
許初麵不改色的喝著茶,心中直冷笑。
王八蛋可不止一個,而且都已經死了,不必他動手。
此時的臥室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縫合已經結束了。
薛雅摘了口罩和手套,吩咐傭人將手術的垃圾清理。
“好了,後麵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溫千千躺在枕頭上,臉色慘白,卻依然清醒。
“溫小姐,你還好吧?”
溫千千的手死死地攥著身下的床單,咬牙切齒,“出去!”
薛雅朝著傭人擺了擺手,拎著自己的藥箱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溫千千一個人。
從清醒的那一刻開始,她的腦海中就都是昨晚那些肮髒醜陋的男人前赴後繼的往自己身上撲的畫麵,揮之不去。
這一切都是那個叫許初的女人帶來的!
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栽在一個白癡的手裏。
不,她要許初身敗名裂,她要把她趕出溫家,要讓她在A市永無立足之地。
她不顧身下的疼痛,強撐著爬起來,顫抖的手打開電腦,準備在硬盤中搜尋之前保存的那些視頻和照片資料。
可開機的瞬間,她的欣喜戛然而止,臉上僅剩下的一點血色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電腦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是在找這個麽?”
緊跟著,畫麵一閃,定格到昨晚那間破舊的賓館房間。
“啪”的一聲,溫千千應激反應一般,直接將電腦合上,她環顧了一圈,覺得到處都是盯著她的眼睛,恐懼從頭到腳傳了個遍,顫抖著跌坐在床上。
誰幹的!
誰幹的!
此時,‘罪魁禍首’就在樓下,悠閑地喝茶。
許初早就入侵了她的電腦,將她當初拍的許念的那些視頻照片刪除的一幹二淨,而昨夜又順手做了個病毒,給溫千千一個小小的警告。
薛雅一下樓,溫軒便迎了上去,“薛醫生,千千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事,後麵注意休養就行,這幾天不要讓她下床了。”
“那就好,那今天的事情……”
“放心,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但是知道的人未免有些多了。”
薛雅的目光落在了沙發方向,許初的身上。
溫軒盯著許初,不客氣的警告道,“今天在這兒的有一個算一個,要是誰敢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話,後果自負。”
這裏跟溫千千結的梁子最大的就是許初,要是事情爆出去,她有最大嫌疑。
“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們先走了。”
溫時瑾的聲音打破了僵持。
許初也很識趣,懶得在這個節骨眼上跟溫軒多起衝突,起身推著溫時瑾的輪椅。
薛雅說,“我也走了。”
溫軒忙說,“薛醫生留下吃飯吧,辛苦你跑這麽一趟。”
“多謝軒少,但我還有事,要先回酒店了。”
“那我送你。”
沒等薛雅回答,溫時瑾淡聲開口,“大哥傷的這麽嚴重,就不要再動別的心思了,還是在家休息吧,薛雅坐我的車走。”
許初詫異的看了溫時瑾一眼。
先前他隻是在自己麵前小小的言語維護了一下薛雅,此刻他竟然為了薛雅正麵和溫軒起了衝突,言辭頗為激烈,直戳溫軒傷口。
這個女人和溫時瑾到底什麽關係?
許初自己都沒發覺到,她推著輪椅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
溫軒慍怒道,“你說坐你車就坐你車?薛醫生憑什麽要聽你的?”
“軒少。”薛雅打斷了他的話,“瑾少是要回市區的,帶我也是順便,軒少還是在家好好養傷吧。”
說完這話,她拎起藥箱朝著溫時瑾走來,“我們走吧。”
溫軒氣的臉色鐵青,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同離開。
一路上,許初開著車,眼角的餘光卻始終落在後視鏡中。
溫時瑾問起溫千千的情況,“她怎麽樣?”
“重度撕裂,失血過多,一看就是被人強迫的,還不止一個人,想要休養好起碼得一個月,她是跟誰結仇了麽?”
溫時瑾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麽,他看了前麵的許初一眼。
他淡聲道,“或許吧。”
“不說這個了。”薛雅很自然的抬起溫時瑾的手臂,“最近有哪兒不舒服麽?我給你把個脈看看。”
後視鏡中,這一幕落在許初眼中。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薛醫生還會把脈啊,學的是中醫?”
薛雅依舊搭著溫時瑾的手臂,眼皮都沒抬一下,“在我眼裏隻有治病救人的醫生,沒有中西醫的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