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遮眼
青軒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怎麽?怕鬼?”
“不是怕,主要是不想耽誤時間。”我連忙說道。
青軒轉過身來說:“好,我進廁所幫你看看。”
青軒走在我的前麵,我們一起進了二樓的廁所。
青軒手裏拿著刀,可能是剛剛從工具箱裏拿出來的,這樣我跟在後麵感覺更安全。
我們一進衛生間,就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到了,整個衛生間牆上都是血跡,地上還有一些人體的組織一樣的東西。
“法醫來不及撿走。”我說。
青軒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太凶殘了。”
我們一進來就明白這裏發生過什麽。
我看到地上有一塊小的類似頭皮一樣的東西,上麵還粘連著毛發。
我剛剛就是指這個東西,法醫都來不及撿走。
我開啟清晰術明白了這裏的一切,說道:“有個女人在這裏,頭皮被剝下來了。”
青軒一臉嚴肅,不想說話的樣子,開口道:“我都看見了。”
我們倆看到這樣的景象,一時間都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我們先出去吧。”我說。
“你不上廁所了?”青軒驚訝道。
“我特麽怎麽可能在第一案發現場拉屎,你也看到了這裏的場景……”
我說道。
有很多地方法醫都還沒來得及清理,牆上的血跡,台盆,馬桶,地上,每個地方都有這個女人屍體的味道。
我怎麽可能在這種地方拉得出來呢?
青軒同情地看著我,對我表示理解。
他說:“出去上廁所吧,我們到別墅外麵去。”
“好。”
我和青軒麻溜地下了樓。
打開別墅大門,我看到村長和村民都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仿佛我們能帶給他們什麽別墅的八卦消息一樣。
“法師,法事做完了?”村長急切地問我道。
我和村長解釋法事還沒開始做,還問村長哪裏可以上大廁。
我本來想到一個野地解決的,沒想到村長把我帶去附近的一個村民家裏。
青軒在別墅門口等我。
我在上廁所的時候仍然對剛才別墅裏的景象心有餘悸。
在廁所,別墅的主人被分屍,分得很碎很碎,頭皮都被一點點剝了下來。
這個凶手真特麽是個瘋子。
我真想不到有什麽人會這麽做。
我用清晰術看到的那個人,似乎精神有點不正常。
而且這件事和村長有點關係,我的直覺這麽告訴我。
也難怪這家人的怨氣這麽重,我還隻是看到這家女主人的死因,還沒有看到其餘的三人,估計也和這一樣慘。
這家人的命運真是令人扼腕歎息。
我在村民家裏上完廁所之後就回到了別墅,和青軒匯合。
“回來了?”青軒問我。
我點點頭說:“沒事,我們開始法事吧。”
我頓時明白了青軒說的鬼遮眼是什麽意思,我剛才暈倒的時候,看到一樓的青軒不在,門外村民也不在。
事實上青軒和村民都在,我問青軒道:“鬼遮眼是不是鬼給我製造幻象?”
“對的,之前你沒有遇到過?”青軒問我。
他看我也是在這個行業有一定經驗的人了,不知道這件事情有點奇怪。
我笑笑說:“小時候跟師父去山裏有過這種經曆,現在很少有,對了,我身上帶著你的符,怎麽會遇到這種事?”
我心想,在我們進門之前青軒就已經給我護身符了,按理說有護身符的話,鬼是不可能近我身的,更別提在我身上施加幻術了。
要麽就是青軒的符不夠給力。
青軒拿出兩張符對我說:“都在我這裏了,我剛剛在樓梯上撿到你的符,這回你可得帶好了。”
我回想了一下,肯定是我跑回樓梯喊青軒的時候,符掉下了樓梯,我被鬼遮眼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看來這個鬼和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樣,怨氣重,法力高強,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給迷了。
我接過青軒給我的符,老老實實揣在口袋裏,再也不敢丟了。
這次的鬼魂不好對付。
帶好了符,我和青軒推開了別墅的大門。
一進門我看到青軒之前的工具還原原本本擺在地上。
法事準備開始了,青軒讓我在一旁等候,有事的時候再叫我。
隻見他坐在客廳的中央,坐的四周撒了一圈大米,大米圍著他。
前麵是兩個紅蠟燭和一個香爐,香爐裏麵插著三支香。
青軒坐在其中念念叨叨。
手裏拿著七枚銅錢。
我心想,原來米是這樣用的。
這大米圍成一圈,算是一個法陣?
護身用的東西吧?
忽然,毫無征兆的兩個紅蠟燭瞬間熄滅。
我感覺像是被人吹滅的。
蠟燭滅了之後,整個別墅響起了一陣陣陰森可怖的女人的尖叫聲。
尖叫聲源源不斷從我剛才去的那個廁所裏麵傳出來。
我腦海裏不停地播放著這個別墅女主人在二樓廁所被剝皮的畫麵。
我一時間頭疼得很。
因為害怕打擾了青軒做法,我隻能忍受著這種痛苦。
“方行哥,幫我把蠟燭點起來。”
我聽到青軒叫我,我拿起打火機就上前去點蠟燭。
沒想到打火機一直打不起來。
明明剛才我去村民家上廁所的時候還抽了一根煙。
怎麽現在就尼瑪打不著了呢?
我打了四五次都沒把火機打著。
我搖晃了一下火機裏的液體,我說:“不可能啊,還這麽多呢,怎麽會打不著。”
青軒冷冷地看著我,對我說:“現在你旁邊有人。”
我嚇得一激靈。
難怪我感覺到旁邊一直有呼吸一樣的,肯定是有鬼魂在我旁邊。
我心想,幹脆不打了。
我直接用火雲術把蠟燭點著了。
“這樣就可以了。”我看著點燃的蠟燭說道。
青軒點點頭。
青軒拿著手裏的銅錢又擺弄了一下。
其他幾個房間分別傳來小女孩的聲音,小男孩的聲音,屋子男主人的聲音。
都是他們被殺害之前的慘叫聲,呼救聲。
甚至是奄奄一息的歎息聲。
這些聲音此起彼伏,充斥了我的大腦和耳朵。
我實在頭疼得不得了,大喊道:
“你們特麽的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