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栓子
好在,羅文在旁邊照看著,這才幫著栓子爹又緩過來。
栓子爹深呼了幾口氣之後,便拿著手機對另一邊的栓子母親講:“快!快找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把他給我綁回來,那個女人是個禍害呀,絕對不能讓栓子跟她走!”
說到最後,栓子爹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但聽到這話的我卻沒時間感慨。
我連忙對著栓子爹道:“別別別,叔,千萬別找人去攔他們!”
栓子爹疑惑的看向我:“小九爺,這現在都這樣了還不攔著他們,那不是讓栓子去送死嗎?”
不等我說話,周玉雪已經先開口對栓子爹解釋。
雖然,周玉雪對我們這些同齡人說話的時候,趾高氣昂。
但在對上長輩的時候,卻是溫和有禮。
“叔,方行的意思是,那個女人很厲害,就算找人去也救不回來栓子,而且還很可能會因為這個舉動惹怒對方。”
周玉雪說完,栓子爹就冷靜了許多,隻不過眼中還是滿滿的擔心。
“那,那就他們那麽走?”
“咱們這不是已經快到了嗎?你就不要擔心了,不會有問題的。”
周玉雪回頭看了羅文一眼,然後遞過一張符紙,讓羅文給栓子爹貼上。
羅文有些猶豫,好一會兒才在周玉雪凶悍眼神的威脅下,接過符紙貼到栓子爹的背上。
貼上後,幾分鍾的時間,栓子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我看了眼栓子爹和羅文,對著周玉雪笑道:“你剛才那眼神也太凶悍了,嚇得我在旁邊開車都哆嗦。”
周玉雪哼哼兩聲:“誰讓他不聽我話的,早點把符紙貼上不就完事了嗎?”
“不好意思啊周姑娘,我不知道這符紙是幹什麽用的,我以為……”
“怎麽你以為什麽?你以為我是要殺了老爺子不成?”
聽著周玉雪的話,羅文連連擺手道沒有。
看著羅文被嚇得額頭都布滿了細汗,我不由得拽了拽周玉雪的胳膊,示意她適可而止。
等到地方的時候,我們就見栓子母親正一臉絕望的坐在門檻上。
我和周玉雪快速的下車,朝著栓子母親走去。
“嬸,你咋在這坐著,進家裏去啊!”
我說著,要去攙扶,但卻被栓子母親給攔了下來。
她看了我一會兒,撲通一聲,就直接給我跪了下來:“小九爺,小九爺,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栓子吧。”
“嬸,你這是幹什麽?趕緊起來,起來我們好好說。”
我連忙把栓子母親攙扶起來。
周玉雪也幫著在另一邊攙扶。
這個時候,栓子爹也清醒了過來。
被羅文扶著剛下車,就見到了栓子母親下跪。
栓子爹見栓子母親如此,還以為是栓子出了事,當即快跑過來:“栓子他娘,栓子咋了?”
栓子母親見著栓子爹,眼睛裏麵的淚瞬間流了下來。
好一會兒,栓子母親才冷靜下來對我們講:“村子裏麵的孩子說,栓子根本沒有去祖墳,而是跟著那女人,往林子裏麵去了,這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唉。”
聽著話,我心裏咯噔一下,但為了避免嚇到老兩口,我並沒有表現出來。
“叔嬸你們先別著急,先跟著羅文進去歇一會兒,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
羅文也機靈,聽到我這話連忙走上前扶著老兩口往裏麵去。
看著兩人進去,我看向周玉雪:“現在怎麽辦?去找栓子?”
周玉雪皺了皺眉:“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一頓,仔細聞了下空氣中的味道,但聞了半天,也沒有聞到什麽特殊的。
我疑惑的看向周玉雪。
周玉雪喃喃道:“這院子裏麵好像有屍氣啊。”
說著,周玉雪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見狀,我也跟了進去。
周玉雪沒有去正屋,而是去了一個上鎖的小偏屋。
周玉雪在偏屋門口,聞了半天才看向我:“這裏麵有東西。”
我挑了挑眉,見周玉雪不像開玩笑,我便直接走到周玉雪身前,一腳將門踢開。
也不知道這個屋子是怎麽封的,有門的時候什麽味道我都沒有聞出來,但門一開,腐臭的味道簡直嗆人。
我屏住呼吸跟著周玉雪走進去,然後就見著一個供奉神靈用的案桌,隻不過這上麵並沒有什麽神靈像,有的隻是兩個香燭台,以及一個黑色包裹。
越靠近,腐臭的味道便越加濃鬱。
這對於五感靈敏超於常人的我來說,簡直太煎熬了。
在快要碰觸到包裹的時候,周玉雪突然開口道:“等等,別用手。”
聽著周玉雪這話,我心裏對這包裹突然產生了一個猜測。
我看了一眼周玉雪,轉身拿起旁邊立著的木杆。
木杆一條,裏麵的肉塊赫然出現在我們兩個人眼前。
早有預料,所以我們並沒有什麽太大反應,但我們都默契的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為了避免李苗苗因為胎兒的事情發怒,我們出去後就將門又複原了,然後還燒了一些香,把身上的腐臭味給蓋去。
周玉雪告訴我:“現在好了,咱們直接進去等著吧,既然那孩子還在這兒,李苗苗應該還會帶著栓子回來的。”
我點點頭。
為了孩子,李苗苗肯定會回來。
如果不在乎孩子,李苗苗也就不會把孩子弄到栓子家了。
想到此,我不由得生出了一個可能:“你說,李苗苗嫁給栓子會不會不是因為被控製?”
周玉雪挑了挑眉。
我繼續道:“如果蘇青天那個背後的人拿孩子威脅,李苗苗是不是?”
周玉雪想了想,點點頭:“照著現在的情況看,不是沒有可能。”
聽著周玉雪的話,我歎了口氣。
走進去後,我們就見栓子父母已經一臉絕望,尤其是在見我和周玉雪沒有帶回來人後,更是眼睛一紅,差點落下淚。
看著兩個老人如此,我心裏也十分酸澀,但現在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把栓子找好回來,隻能等。
栓子一直到快天黑的時候,才帶著李苗苗回來。
看著臉色鐵青的栓子,扶著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出現,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