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暫住農家,迎小生命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個月份開始,下半年也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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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接下來我們去什麼地方呢?上一次去【陸海城】見到韓爺爺,我們買了一些貝殼手鏈、魚骨項鏈的,還有兩大袋的貝殼、珍珠和魚骨,可以帶回去製作了。那這次爺爺您帶我們去的地方,那裡又有著什麼樣的特色呢?我是不是又可以買到什麼有特色的東西啊?」馬車上,展笑顏問關老道。此時他們已經吃過午飯,休息過了,所以他來給小寧把脈,確定一下她新換的藥方療效如何。
「你啊,不要多問,只管根據我的路線讓車夫趕路就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我一定有三個好友,年紀是一個比一個大。韓子健你見過了,五十多歲,兒孫滿堂了;現在帶你去見的是和我年紀一樣大的老人,他是擅長毒術的,我們當初就是因為爭論醫毒是否是一家而認識的。他和他的妻子住在一個山谷里,那是一個很美麗很美麗的地方,不過到時候我就只能帶你們姐弟四人去見他了,他和他的妻子是不輕易見外人的,而之所以帶你們去,也是因為我答應過他,如果收了新的徒弟,就帶給他看看。那你們雖然不是我的徒弟,而是孫子孫女,也該是讓他見一見了,大概還有三天,就能到那裡了。」
關老回答了她的問題,不過沒有馬上就說出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只是說了接下來的路是什麼樣的。而且他讓車夫走的路,自然是不能完全都是去北燕國的路,不過他也算好了,只要在訪問完三個朋友之後,他就繞過去,也是可以回到北燕國,即使會晚上兩三天,那也是在計劃之內的。
「是嗎?那看起來這一次我是會看到許多藥草了,既然他們一對老夫妻還特地住在山谷里,那就說明那山谷之中,一定有著許多外面不能買到的藥草。這幾天我得好好的翻翻醫書,看看有什麼藥草是有奇效,但平時在外面是絕對買不到的了。」展笑顏點了點頭,然後就找出醫書看著了。其實對於回去的路和來時的路不是一樣的,展笑顏也挺開心的,至少能夠看到不一樣的風景,然後買些有特色的東西了。
到了晚上,大家就來到了一個村子,和一個農家借了兩個房間,這是一家新婚夫妻和男子的父親一起住的家庭了,而且那個婦人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再有幾天就快生了。謝過主人之後,就各自回房睡覺了。不過到了半夜,就下起雨來了,儘管這樣的季節,是沒有電閃雷鳴的,但這場雨也不小,睡眠不深的人,就會在朦朧之中被吵醒了。
不過也許是因為這場雨,似乎也註定了這一夜也註定不是平靜的一夜,混著雨聲,就聽見隔壁房間傳來慌亂的聲音:「爹,若兒的羊水破了,她快生了,我去找陳產婆!把銀子給我,我穿上蓑衣,帶上雨傘去找他!」男子的聲音傳來,跟著就是細細碎碎穿衣服的聲音,還有帶著慌亂的腳步聲,最後就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春良,這是銀子,給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跑慢一些,這麼大的雨,可不要摔著了,兒媳婦應該還會有一段時間才生的!」唐老的聲音傳來。因為唐春良是他的獨生子,他是早年喪妻,妻子死的時候,他才二十七歲,兒子也才七歲,但為了不讓兒子被人欺負,他也就沒有再找了。現在兒子成親了,兒媳婦也快給他生孫子了,他也是擔心的,不過沒想到這麼大半夜的就發動了,希望兒子能儘快回來了!
「唐爺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展笑顏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儘管她是猜到已經發生什麼事情了,但也需要再次詢問一下。畢竟女子生產就是一腳踏入鬼門關,稍微一個危險,就可能一屍兩命。而關老在這裡,婦人的情況似乎也有些危險,展笑顏就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了。
「恩,展姑娘,是我的媳婦兒要生了,我的兒子去找產婆了,這一來一回的,最少也要一刻鐘多的時間,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我現在就要進去看看我兒媳婦有什麼需要的!」唐老回答了展笑顏的話,說著就要走進房間了。
「唐爺爺,我爺爺是大夫,醫術不錯,是不是讓他給唐嫂子把把脈,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得上忙?」展笑顏說著,關老也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表示自己也願意幫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即使是男女有別,也是需要看情況的。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麻煩關老去給我的媳婦把把脈,看看她的情況怎麼樣,能不能等到陳產婆來了。」唐老驚喜的說道。因為這麼多年,就只有他們父子倆相依為命,所以也知道有的時候,不需要那麼顧忌男女大防,尤其是人命關天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恩,她羊水已破,呼吸困難,臉色蒼白,臉上冒汗,但忍著沒叫,顯然是為了儲存體力。這樣,我拿出參片讓她含著,等等生產的時候,才能有力氣了!然後再把參湯熬著,等她」關老把脈之後,這樣說道。即使是大夫,身為男子,也是不能幫女子接生的,儘管他作為大夫是想救人的,但女子的丈夫是一定會介意的,所以現在他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好,那就麻煩關老,謝謝你了!」唐老趕緊說道,這個時候,有這麼一個人住進自己家裡,那「爹,來了來了,陳產婆來了,若兒的情況怎麼樣了?」一刻鐘之後,唐春良回來了,急匆匆地跑進了大門,衣服都濕了一大半,身後的人過了一會兒才走了進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有些偏胖,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唐老我來了,我接生過七個母親,各個都是母子平安、母女平安的。所以儘管你的兒媳婦這次是有些提早發動了,但也一定不會有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在你兒子來找我之後,馬上就來了嗎?」陳產婆一邊脫下蓑衣,一邊說道。儘管此時雨是已經小了一些,不過還是挺大的,所以她的裙子和鞋子也濕了。
「陳產婆,那就請趕緊進來吧!兒媳婦已經疼了一段時間了,請你趕緊進來看看,我現在在廚房,熱水已經燒好了!春良,你就趕緊來幫忙,讓陳產婆給你媳婦接生。」唐老的聲音傳來,他也是聽了關老的囑咐,才知道自己現在要準備些什麼了,熱水燒的足夠了之後,等等還要去報出新的被子,等孩子順利出生之後,將兒子房裡的被子都換掉。可真是太好了,相信兒媳婦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若兒啊,你不要緊張,聽剛剛那個老人說,你的嘴巴里已經含了參片了,而你也一直都沒有叫過,在保持體力,所以現在還要這麼做。我知道你很疼,但那孩子出來的路還差一指,我才能夠開始接生,所以你要努力,等再開了一指,我再開始接生。」陳產婆看了看杜若的情況之後說道。她是很有經驗了,即使知道懷孕的人在生的時候都很疼,但如果位置不夠的時候就開始接生,那孩子是會危險的!
「好了,可以了,這就開始接生了。唐家媳婦,你就聽從我的口令,吸氣、呼氣、吸氣、呼氣,然後……」陳產婆又測試了一下,看看位置也可以了,因此就開始接生了,杜若也跟著她的口令做著,她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是能夠順利的來到這個世界上,因為這個孩子是她懷胎八個多月的,當然希望可以把他順利的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這邊在接生,另外一邊展笑顏等人回了房間,就睡不著了,展笑寧兄妹三人也和她待在一起,聽著隔壁的動靜,想象著自己當初也是這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就覺得這真的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因為母親早早的離開他們,所以儘管聽姐姐說了,父親和母親都很愛他們,只是不得不太早的離開他們,所以他們兄妹三人儘管也是知道的,但並沒有太深的感觸。
現在聽著隔壁的動靜,聽著唐嫂子時不時的大叫,還有陳產婆安慰她的聲音,他們突然就有了不一樣的感受,體會到了母親的愛。因為他們想,生一個孩子都這麼辛苦了,更何況當初他們還是三個人一起投生到母親的肚子里,然後母親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上的,那個時候的母親,生他們三人的時候一定更疼,懷著他們的時候,也一定更辛苦。
「姐姐,我們睡不著,你能給我們唱首曲子嗎?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就是想要知道唐嫂子最後是否母子平安,所以除非聽到嬰兒的啼哭聲,否則我們是一定睡不著的!」展笑寧作為兄妹三人的代表開口了。因為她看不見,所以聽覺才更好,因此她能夠聽見隔壁所有的動靜,也聽得見兩個哥哥那不平靜的心跳聲,還有姐姐雖然握住了她的手,但動作有些僵硬,顯然她也很是擔心,所以他們全都是睡不著的。
「好,那姐姐就給你們唱《遊子吟》,你們全都閉上眼睛,不管睡不睡得著,全都閉上眼睛吧!」展笑顏答應了,然後看到幾人都閉上了眼睛之後,就開始輕輕哼唱起來,她的腦海里也出現過一些影像。
前世的她是曾經幫人接生過,親手把一個女孩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那一天她因為和龔玉珏鬧彆扭,就跑出了住處,一個人在宮裡隨意的走著,然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冷宮。她聽見有人呼痛,就走了進去,原來是一個宮女要生了。自然,那裡面關著的都是伺候過先皇的宮女和一些失寵的妃子,沒想到就會有人悄悄的躲到了這裡,想要安然度日,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則是和一個侍衛的。他們夫妻倆在先皇重病的時候認識的,之後就在一起了,沒有父母,就自己拜堂成親了,偷偷的躲在了冷宮。
而他那個時候之所以沒在她身邊,是因為他正好偷偷出宮去買需要的東西了,所以她不得不幫助她,根據在醫書上看到的關於生產的內容,幫她接生了。也幸好儘管是有些手忙腳亂的,但也是讓她們母女平安了。那個時候的感動和喜悅充斥著她的心靈,使得她離開就顧不上生氣,也想著自己以後如果有孩子了,會是什麼樣子的。現在,聽著隔壁的聲音,展笑顏儘管口中還在哼著讓弟弟妹妹安睡的曲子,但耳朵還是一直聽著隔壁的動靜,希望能夠儘快聽見她們母女或母子平安的消息。
展笑顏唱了許多遍,身邊姐弟三人的呼吸也漸漸均勻起來了,她這才停止了。陳產婆是在快子時的時候來的,而此時已經是寅時了,唐嫂子在半個時辰之前開始叫疼的,也是發作的很快,但生產就沒有這麼容易了,有些人孩子出來的早,一兩個時辰就可以了,而孩子出來的晚,十來個時辰,甚至一天一夜都是有可能的,那樣的話,不僅僅孩子會很危險,就是母親也很受罪的!
「哇哇……」終於,到了辰時之後,天色也大亮了,嬰兒的啼哭聲終於傳來,代表著又一個新生命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展笑顏鬆了一口氣,然後不由自主的綻放了笑容,終於是母子平安了!
「唐家媳婦,你生了個女兒呢!」陳產婆剪斷臍帶之後抱起了孩子,一邊給她包上衣服,一邊說道。
「陳嬸子,我的肚子里好像還有一個呢!」杜若虛弱的聲音傳來,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肚子還有些墜痛,沒有那種生完孩子之後,一下子就輕鬆的感覺。
「是嗎?那我趕緊來看看啊!」陳產婆說著,就放下了手上的孩子,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還真的有一個,因此趕緊又給她接生了,這一個倒是很快就出來了,一樣是一個女兒,所以唐家媳婦這次是生了一雙女兒。對於除了她之外,沒有其他女子的唐家來說,也是很不錯的。以後唐家的日子以後一定會因為有了兩個孩子,而變得非常熱鬧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