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叫人蛇的父親

  在早期的時候,村民們在麵對黑雨是比較淳樸的。


  所以往往是黑雨要什麽,他們就去找什麽。


  而這,也是黑雨做的藥沒問題的根本原因。


  可是後來,村民們漸漸發現,即便他們提供的草藥不純,摻雜了一點其他的草,黑雨也還是會照單全收。


  所以漸漸地,從那之後,黑雨每次收的草藥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雜草。


  這也是他後來藥水效果不佳的根本原因。


  可就是這樣的一種簡單原因,他愣是沒發現什麽地方不對勁。


  —


  “你聽我的,把這些雜草弄出去,提純,最後的效果肯定好上不少。”


  白九給出了建議,但對方明顯不太信。


  “真的假的?”


  他一臉狐疑:

  “你要是騙我怎麽辦?”


  “你看我像是騙你的樣子嗎?”


  “那可說不準。”


  他念念有詞:

  “山下的那幫人我好歹認識老長時間了,但認識你也才一天而已。


  你騙我的幾率明顯是要比他們高的。


  所以你說這些東西是草的可信度很低很低。


  請不要騙我,我可是天才科學家,是不會被你這種愚笨的凡人騙的。”


  “那無妨試一下唄,反正也沒有什麽損失,實踐是證明的唯一真理不是嗎?”


  “嗯……好像也是。”


  他說著,按照白九所說,把草藥放進燒杯煮,去掉那些雜草。


  隨後,加工,添加各種奇怪的藥水。


  直到又將所有藥水混合裝進一個瓶子裏。


  在冷卻之後,咕嚕咕嚕的喝下去。


  便後,其精神狀態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


  熟悉的感覺又度襲來。


  自己似乎已很久沒有喝到這種純正味道的藥了。


  他有些驚奇的望著白九,道:


  “莫非你也是天才嗎?”


  白九輕笑,道:


  “別這麽說,我不過一【愚笨的凡人】而已。”


  “你這人真奇怪,頭一次聽見有人自己罵自己的。”


  “……”


  —


  —


  —


  藥水的問題姑且解決,黑雨讓白九去他的另一個實驗室。


  中途,他問白九:


  “你叫什麽?”


  “大白。”


  “白?是那個黑白的白嗎?”


  “嗯。”


  “那我們挺有緣的,我的名字就有黑耶。”


  “是嗎,還還真是有緣……”


  姑且附和著吧,雖說這家夥聊的話題十分勉強。


  但隨後又聽他說道:


  “說起來,你的名字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一個叫黑九的家夥。”


  “黑九?”


  “是的,父親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令尊……還健在嗎?”


  “當然了,畢竟他可是叫人蛇的始祖呢,不死不滅的怪物。


  嚴格意義來說,我們這個種族是從我這一輩才開始進化的。


  所以身體有很多問題,就比如記憶力不太好啥的。


  簡單來說,就是進化還沒結束,我屬於半殘品。”


  “聽上去是很遙遠的事情了,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


  另外,雖然你總說自己記憶不好,卻還能記住自己的父親嗎?”


  “作為生物,有那麽一兩件事不會遺忘是再正常不過的吧。


  更別說我從小便與父親生活在一起。


  雖說現在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他去了哪裏,更別說想起是什麽時候分開的。”


  “那母親呢?”


  “啊?那是什麽?”


  “好吧……”


  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似乎想回憶起更久以前的事情:

  “我的記性不太好,撐死隻能記住一百年內的某些事情。


  但再往前,就什麽都記不住了,或者說很難記住。”


  “這記性已經很不錯了,有的生物能不能活到一百年就是個未知數。”


  “就比如你身上的貓?或者身為人類的你嗎?”


  “額,我是類人……”


  “騙傻子呢,這種無聊的話也就能騙騙門外漢。


  真當我不知道類人是什麽氣味嗎?我和那些啥也不懂的魔族可不一樣。


  是真的見過類人的。”


  “是嗎,真厲害……”


  “哼哼!那當然!”


  他得意的叉腰,對這種恭維十分受用。


  說罷,又忍不住講起了自己記憶深處的事。


  “說起來,父親口中經常念叨的黑九和你一樣呢,明明是個人類,卻也偽裝成類人。”


  “人類?”


  “是啊,而且後來還做了魔王,挺厲害的一個人。”


  “這樣的傳說我可從未聽過……”


  “畢竟都過去好多年好多年了,現在根本沒幾人知道。”


  黑雨對超過一百年的曆史很難記住。


  但唯獨對有關自己幼年時期,父親的心心念念還記下一些。


  畢竟自己是聽著那條大蛇的嘮叨長大的。


  “恕我冒昧問上一句,那是多少年前的曆史?”


  “記不太清了,已經超過一百年了,所以想不起來。”


  “為什麽一條叫人蛇會對一個人類印象那般深刻?”


  “這個啊,可能是因為那個人給了父親名字吧。”


  “名字?”


  “是的,父親是一條原始的叫人蛇,和我這種進化中途的不一樣。


  原始的叫人蛇有個習性,那就是誰要是告訴了他們名字,他們便會想方設法的把對方吃掉。


  黑九告訴了父親名字,所以父親便一直想要將其吃掉。


  而那時的父親還沒有名字,所以那個叫黑九的,便給他取了個名字。


  隻可惜,這兩家夥一個追一個逃,打打鬧鬧了一輩子,本以為往後的日子也是如此。


  卻不料突然有一天,一覺醒來的父親發現黑九消失了。


  與此同時的,還有很多的魔族也不見蹤影。


  若是在從前,父親肯定能迅速找到對方的。


  但這次,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找到。


  所以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


  “是全都死了嗎?”


  “不知道,或許吧,不過說起來,我的名字就是為了紀念那個黑九取的。”


  “能詳細說說嗎?”


  “簡單來說,就是姓氏和黑九同姓,至於名?則是因為黑九消失那天是暴雨天氣。


  所以我就叫黑雨。”


  “那令尊的名字是……?”


  “小破鑼。”


  “……”


  “挺奇怪的名字對吧?”


  “是的!看的出來,取名那人挺隨便的。”


  —


  —


  兩人說著說著,便到了一處更大的實驗室。


  在這裏,有大量浸泡在不明液體的動物內髒,被展示在玻璃罐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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