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科學家篇一:引子(上)
【引子】
時間:淩晨三點。
天氣:暴雨。
地址:某山洞內部。
——
“轟隆!!!!”
雷聲陣陣,震耳欲聾,洞外下起了暴雨,這很罕見。
畢竟在這冰天雪地的極寒世界,一個月少說有二十五天在下雪。
其剩下的五六天,則是少有的陰天和小晴。
總之,雨天是稀罕日子。
而在絕大多數的文學作品中。
暴雨天氣往往伴隨著人的心情低落。
亦或者發生了什麽悲慘之事。
可讓女孩未曾想到的是,這種故事裏的橋段,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
這裏是某大山的內部深處。
由山洞往裏走,是已經被打通的各個內部房間。
就如同老鼠洞一般,裏麵的空間結構複雜,有多個房間。
而住在這種地方的,則是一對相依為命的兄妹。
——狐人族兄妹。
其哥哥,是個科學家。
—
—
—
“轟隆!!!!”
外麵的雷聲震耳欲聾。
讓正在做噩夢的妹妹突然驚醒。
七歲的小女孩突然起身,房間昏黃燈光的照耀下,是她滿額頭的冷汗,以及因為害怕而耷拉著的白色狐耳。
“哥哥……”
她不安的下床,換上獸皮做的鞋,然後,快步朝著哥哥的房間走去。
聯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噩夢,讓她的心中又怕又急。
其踏足的腳步,也是越來越快。
—
女孩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哥哥因病去世了。
就死在自己的房間。
哥哥是女孩唯一的親人,因此,女孩極度依賴對方。
毫不誇張的說,沒了哥哥的她根本活不下去。
無論是精神層麵,還是物理層麵。
——
哥哥有遺傳病,很嚴重的病。
女孩也有,但沒有哥哥那般嚴重。
這種遺傳病來源於基因,家族遺傳。
即便用藥,也隻能減緩病情,卻沒法根治。
而為了徹底根治掉這種病,哥哥隻好每天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試圖做出什麽可能改變病情的科學成果。
他是科學家,既然醫學上沒有任何出路和頭緒。
那麽,便隻能從科學的角度下手。
——
哥哥說,兄妹倆的病遺傳於父母。
而父母在生下女孩不久就因這病死了。
女孩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
畢竟她從記事起就一直待在山洞。
因此,往往是哥哥說什麽她信什麽。
但這樣也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女孩沒有體驗過父愛母愛。
因此,即便知道自己沒有父母,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消極情緒。
畢竟從未得到的東西,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麽失去。
——
關於哥哥科學家的身份,女孩是好奇又覺得無聊的。
好奇,是好奇哥哥過去是幹什麽的。
而無聊,則是對於實驗室那些自己完全不感興趣的道具。
關於過去的身份,哥哥很少提起。
但女孩隱約記得,哥哥曾說自己是某個組織的科學人員,隻是因後來的某些原因辭職了。
具體原因他沒說,但聽聞故事沒任何趣點的女孩也就懶得再繼續問下去。
——
哥哥是個很無聊的人,明明笑點很高,卻總是在聽到自己講的冷笑話後哈哈大笑。
但又因為其演技太差,所以最後的結果往往適得其反。
這是個整天埋頭於實驗室的工作狂人。
但即便如此,卻一直對自己無微不至。
女孩喜歡哥哥。
她的世界圍繞著哥哥轉。
哥哥同樣如此,隻是需要尋找治病的方法,所以不能整天陪著妹妹。
但毫無疑問,雙方都視對方為至愛親朋。
——
“噠噠噠……”
因為害怕,不安。
女孩的小碎步漸漸從一開始的急促變成了奔跑。
她著急的來到了哥哥的房間,一把將門推開。
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隻有散亂的被單。
哥哥沒有睡覺。
那麽所在的地方隻有一個。
女孩想都沒想,跑向了另一個房間。
而在這房間的隱秘角落,則有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通道。
她快速下樓,走了近五十米左右。
來到了一處如同地下停車場的廣闊空間。
空間裏長滿了發光的漂亮光石,十分耀眼。
但來不及欣賞,女孩便徑直來到了空間邊緣的石壁。
麵前有一道門,一道金屬的大門。
門沒鎖,女孩一推便進去了。
“哥哥?”
她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推門而入。
隨後,無數的瓶瓶罐罐映入眼簾。
燒杯、試管,以及某些泡在透明玻璃罐裏的動物內髒。
這個房間的氛圍很可怕,女孩不喜歡。
他隻是走過這個屋,又經過了幾個實驗室。
最終,來到了最裏麵的一間,最大的一間。
而在這個實驗室裏,女孩一進屋便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哥哥。
對方就這樣靜靜地趴在桌子上,應該是睡著了。
見狀的女孩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然後露出微笑,發出類似撒嬌的語氣上前。
“哥哥~”
她靠近,輕輕的拍了拍哥哥的背。
但對方沒反應。
“哥哥!”
她不滿,伸出雙手,撓哥哥的咯吱窩。
可對方卻並沒有像平時那般大笑求饒。
“哥哥……”
女孩有些害怕了,不會回應自己的哥哥在她的眼裏有些嚇人。
她試探著推了哥哥一把。
卻不料砰的一聲。
對方連同木椅一起應聲而倒。
緊接著,正麵朝天,露出那因為過於痛苦而扭曲的臉。
瞳孔瞪大,布滿血絲。
嘴角是已經幹涸的黑血。
看上去十分猙獰,仿佛之前被什麽劇痛折磨過一般。
“啊!!!!”
看見這一幕的女孩立馬發出尖叫。
而後想都沒想便撒腿就跑。
可在跑出了實驗室之後,又因為放心不下哥哥選擇返回。
她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來那般。
恐怖和不安充滿內心,但最終還是支撐著來到了哥哥的麵前。
“哥哥……”
她蹲下身,推了推哥哥的身體。
“哥哥你說話……別嚇我好嗎……這個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說話的時候整個聲音都在顫抖,臉色發白。
可推了半天,對方的屍體卻依舊沒任何反應。
直到女孩把耳朵貼在了哥哥的胸口,聽不到一點聲音之後。
她才徹底意識到,哥哥死了。
那之後,悲痛徹底戰勝了恐懼。
整個實驗室裏,都是女孩絕望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