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狗兒父母
芙蕾雅害怕白九記仇找自己算賬。
因此當整個人都走出屋子的時候,不由得鬆了口氣。
但白九可還沒大度到那個地步。
隻是冷不丁的來了句:
“對了,還有個事兒。”
眾人聞聲,紛紛停下腳步,聽憑發令。
白九則是看了一眼芙蕾雅,道:
“三天之內,嚴加看管,不得讓這女人出門。”
“是!!!”
是的,對於搗亂的公主,怎麽可能一直慣著?
先關三天以示懲戒。
對方要再抱著僥幸心理大不了慢慢延長,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
芙蕾雅最終被帶回去了,離開時很無語的白了白九一眼。
那是僥幸心理被戳穿的惱羞成怒。
但白九才不在乎這條狗想些什麽。
他隻是歎氣,因為每當看到芙蕾雅還在自己的軍營。
他便清楚的意識到:
自己的十萬金幣還在打水漂階段。
話說回來,這死狗的未婚夫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打過來?
鹿一說對麵會偷襲。
而偷襲毫無疑問夜裏行動最好。
因為冷天睡覺士兵更難起床。
所以這幾天晚上白九一直盯著城外。
都沒怎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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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兒。
這個角色前麵說過,魚城的女兵一員。
也是白九去黑森林打野豬王時的向導。
狗兒這幾天有些煩躁。
原因是自己的吸血鬼父母找上來了。
那對夫妻到處向士兵打聽自己的事。
而士兵們又因為得知他們是自己父母,故而非常客氣。
沒辦法,畢竟自己和白九走的很近,而且還是女兵隊伍裏的一個小隊長。
那麽自然,大多數不知情的新兵都很給自己父母麵子。
——
可狗兒不想見他們,為此好幾次都躲在軍營裏不出去。
但這次不同了。
那兩不要臉的直接來軍營門口了,而且一大早就在那亂喊亂叫:
“狗兒,你聽到了嗎狗兒?我是爸爸,你出來啊,老躲著我們幹什麽?
你弟弟病了,你一個做姐姐的難道想置身事外嗎?
你出來,有你這樣當兒女的嗎?
不孝的東西。”
狗父一個勁的在外麵嚷嚷,從一開始的喊叫,變成了理所當然的咒罵。
一口一個不孝子。
仿佛作為父母受了多大的委屈。
而狗母則是另一副場景,一副怨天尤人的可憐婦女樣,哭哭啼啼:
“狗兒……我的女兒啊,嗚嗚嗚……你出來吧。
你為什麽不認爸爸媽媽啊。
想我們那麽辛苦把你養大。
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何其辛苦哇。
現在你發達了,翅膀硬了,就不管我們了。
嗚嗚嗚,你個不孝女……”
總之,就這麽哭哭滴滴的哭唱著。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倆真的有多可憐。
—
這一幕被很多士兵看在眼裏。
負責看守的士兵自不可能放他們入軍營。
卻又因對方是狗兒的父母,也不好驅趕。
更有不知情的新兵。
在聽說是小隊長的父母後,連忙上去攙扶。
隨即為小隊長說些好話,試圖以此來,在狗兒那增添好感。
—
白九是在閑著無聊飯後遛彎的時候發現軍營口的動靜的。
他一看是狗兒父母,心裏便有些不舒服起來。
心想自己當初可是多給了糧食把狗兒“買下”的。
現在雙方按理說已無關係。
這對吸血鬼怎麽還有臉來?
白九打算上前處理,中途卻意外發現暗處看戲的老魚。
“你躲這幹嘛?也不去處理一下。”
他從後麵輕踢了老魚一腳。
老魚見是白九,笑了笑搖頭:
“你讓我咋處理?把他們趕走?說的好像能治根兒似的。”
“那也不能讓這兩東西在這丟人現眼。”
“那你打算怎麽處理?”
“還能咋處理?”
白九冷哼一聲:
“老子今天非把他倆掛城牆上不可。”
說著,便打算上前。
“哎別別別!”
卻又被老魚立馬拉住。
“冷靜冷靜啊,你這脾氣該改改了,別一天到晚老想著你那破牆。”
說罷,語氣溫和了些,勸道:
“人家畢竟是狗兒父母,你把他倆宰了,讓狗兒咋想?
依我看,這事還是讓狗兒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讓她繼續被這兩人渣吸血?”
“若真如此,那也隻能怪她活該了,不值得同情。
你已經給了她足夠的地位。
至於今後她的選擇……
狗兒也快成年了,需要為自己的未來做出選擇。
再者說,咱們軍隊不少年輕的孩子父母都這德行,難不成你要挨個去管?
總之,還是那句話。
讓孩子們自己來。
咱們兩個老家夥最好別瞎參和,弄不好吃力不討好。”
正說著呢。
便見一個身影突然衝了出去。
望過去,是狗兒,便見她一臉陰沉的把兩人拉了出去。
“看吧,孩子自己能解決。”
看見此幕的老魚聳了聳肩,一副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的表情。
“話說那兩貨今天幹嘛來了?”
“好像是什麽……兒子病了,所以來找狗兒幫忙。”
“你信這個?”
“不知道,但說不準,畢竟隔壁村啥條件你也知道。
哎哎哎,你這啥表情,又想什麽餿主意呢?”
“不行我還是心裏不舒服,我得讓人去調查一下,但凡那對夫妻撒了謊看我怎麽整死他們。”
“不是,你何必如此呢?打仗的時候都沒見你情緒如此激動,為何為了這點小事斤斤計較。
形象還要不要了?”
“我有個錘子的形象。”
白九白了老魚一眼,後道:
“再者說形象有什麽用?我可沒興趣憋著。”
“你圖個啥?”
“圖個心裏舒服,他倆倒黴我開心。”
說罷,就去找別的士兵了,讓其趕緊去隔壁村調查一下。
看看那兩貨的混賬兒子到底有沒有生病。
而另一邊,狗兒把父母拉到了一無人的胡同,語氣充滿了埋怨:
“你倆幹嘛呢?!!!”
若是從前,絕對會被父母的耳光和咒罵伺候。
但今時不同往日。
父母並不生氣。
“喲嗬,當了幾天兵,有出息了啊,脾氣見漲了?”
狗父樂嗬嗬的笑著,一臉欣慰:
“看來當初讓你來當兵的確是個正確選擇。”
仿佛這一切都是他的判斷功勞。
“說吧,又幹嘛?”狗兒很不耐煩。
“嘿嘿嘿……”
夫妻倆不好意思的笑著,隨後由狗母發話:
“那個……聽說你們剛打贏了勝仗,上頭發錢了,一人三個金幣?
你看啊,你還小,錢也留不住,爸媽幫你存著。
而且你弟弟也生病了……
需要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