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過年之際2
靜無聲息,辰逍茗不由眉頭一皺,將自己的劍‘噌’的舉起來說:“再不出來,我可不客氣了!”
就在辰逍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果真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多久,一個紅衣女子跪在了他麵前,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說:“這位大仙,小女沒有什麽惡意的,還請大仙劍下留情!”
辰逍茗看著麵前這個嬌滴滴的紅衣女子,歎了口氣,說:“你說你沒有惡意,可是你都快把他給折磨死了,你說這該怎麽算?”
女子看了眼床上的趙元吉,突然淚流雨下,哭泣的說道:“大仙有所不知,小女本是趙元吉的結發妻子,隻是因為福薄,還沒有給他剩下一兒半女就死在了梅花樹下,我……我不過是想多陪陪他……”
辰逍茗最討厭女人哭,可是現在是個女鬼哭照樣令他心煩意亂:“行了行了,你再哭不一樣是個女鬼嗎,人鬼殊途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你還是早點去過奈何橋,去投胎轉世吧!”
“不!”女鬼拚命的搖頭:“我棲身在梅花樹上二十年,今日終於可以和他夢中相見,我舍不下啊!”
“真是執拗,你再耗下去他會死了,你說你愛他,可是你是在害她!”辰逍茗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讓女鬼可以看清楚趙元吉的臉,女鬼盯著趙元吉的臉看了半天,緩緩的站起身來,說道:“我明白了,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辰逍茗呼了口氣,說:“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上路吧,念在你並無惡念,我不會對你動手,不過若是明日被我發現你還留在這裏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女鬼垂下了眸子,漸漸的消失,辰逍茗看著趙元吉,他臉色並沒有太大的好轉,但是通過他的呼吸可以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負擔已經減輕了,或許,那個女鬼真的走了吧……
“大功告成,去吃飯!”辰逍茗抱起自己的寶劍就打開了房門,院子裏的梅花樹依舊絕豔,紅色的花瓣更是透著一種血一樣的鮮豔,辰逍茗皺了下眉頭,管好房門便出了院子。
“大仙,我家老爺怎麽樣了?”老管家吩咐好廚房後就回來守著,見辰逍茗出了房間便一直跟在他身後,辰逍茗想甩都甩不掉。
“你們老爺明天應該就可以醒過來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他換個房間睡!”
“換個房間?”老管家不由一怔,說:“老爺每次回來都住在那個房間的,老爺說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換房間啊!”
“不換房間是不是想你們老爺死啊!”辰逍茗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嚴厲,老管家聽了不由麵露難色。
“大仙,你有所不知,我家老爺與一早先去的夫人情深似海,老爺住在那個房間就是為了回憶他和先夫人的點點滴滴,不肯隨意搬出來啊!”
辰逍茗頓時頭大起來了,更是有些不耐煩:“洛兒經常說我固執,我看你們比我還固執迂腐!人要是沒了,還能再回憶什麽?”辰逍茗眉頭皺的死死的,一抱胸說:“被你氣的都沒有食欲了,洛兒在哪?我要去看她!”
老管家頓時出了一頭的冷汗,向右一指,說:“王爺和那位姑娘正在西廂房休息!”
“王爺和那位姑娘?切,說的好像他們真有什麽異樣!”辰逍茗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裏堵堵的,就在自己自言自語的說出那句話後,好似猛地想起了什麽,眼睛一瞪,說道:“完了,不會那個什麽安景臣乘人之危,真的和洛兒會有什麽吧?”想到這裏,再也不理會身後的老管家,快速的想西廂房跑去。
遠遠地,他看到西廂房的門緊閉著,遠遠地,他好似聽到屋子裏有什麽聲音,竟然是極其曖昧的聲響,不妙,大不妙,都怪自己,怎麽這麽大意,竟然將洛兒和那個一指對她有企圖的安景臣放一起!
“安景臣,你這個衣冠禽獸,給我住手!!!”辰逍茗一下子就撞開了廂房的房門,隻聽‘咣當’一聲,門整個被撞倒在地,頓時,兩具纏綿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出現在他眼前,滿地扔的淩亂的衣服更是深深的刺激了辰逍茗的眼睛。
“安景臣,你竟然真的是這樣的卑鄙小人,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辰逍茗頓時紅了眼睛,猛地抽住自己腰間的寶劍對著床上那個男人就刺了過去……
寶劍衝著那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就刺了過去,隻聽一聲那男人驚叫一聲,也不顧及自己身下的女人是否穿著衣服,一下子就跳到了牆角,也就是這個時候辰逍茗才看清楚,這個男人並不是安景臣,而他身下那個女人,也不是他心係的沈洛兒,頓時心下一急,欲要收住自己拚上全力的一劍,可是自己這力氣發出去容易,收起來卻是難上加難,還好他急中生智,硬是將劍次出去的方向偏離了一點,劍猛地刺穿了牆壁,而他更是一個收不住步子,整個人趴在了床上。
“你們是什麽人啊?!!!”辰逍茗揮掉頭上的灰塵就吼了出來,看到男人依舊躲在床腳,女人用被子裹著自己的上身蜷縮成一團,他不由氣的想要殺人。
“辰兄,你那那邊作甚?”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辰逍茗透過被自己撞出來的那個大洞望過去,竟然拿看到安景臣正拿著茶壺和茶杯望著自己,他不由深深呼了口氣,跳上床就從那個洞鑽了過去,說:“沒事,隻是不小心擾了他人的好事!”
辰逍茗鑽過那個洞後,這邊的男人和女人急忙開始到處尋找自己的衣服,然後灰溜溜的出了房間。
辰逍茗與安景臣都已經不再去看不再去想那對男女,隻是麵對麵著相互淺笑。
“哎,這趙府的宅子真是複雜,差點迷路!”辰逍茗說著從安景臣手裏接過茶壺和茶杯,說:“謝謝王爺的茶!”
安景臣看著麵不紅心不跳的辰逍茗,同他坐到椅子上,說:“原來辰兄是迷路了,我還以為辰兄對偷窺那些事情比較感興趣呢!”
“哎?王爺誤會了不是!”辰逍茗將茶一下子灌進肚子裏,說:“辰某確實是迷路誤闖的,這還不是我急於見你們嗎?”
安景臣的嘴角依舊掛著笑:“你是怕我對洛兒做出什麽事吧?”他依稀記得自己聽到的隔壁傳來的他的吼聲,這個辰逍茗,還真的敢想!
辰逍茗聽了眼神開始有些慌亂,一下子望進內屋,岔開了話題:“洛兒怎麽樣了?好點沒有?”
安景臣也不想與他多計較,說:“身子沒有那麽冷了,可是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辰逍茗上前將手放在沈洛兒的手腕上,細心的為她把脈,安景臣安靜的立在旁邊,直到他看到辰逍茗的手離開了沈洛兒的手腕,才問:“洛兒他怎麽樣?”
辰逍茗抬起眸子看向安景臣,隻見他嘴角緩緩的勾起一個弧度,吐了幾個字:“看樣子,景王爺是在求我了!”
安景臣的臉色頓時煞白,皺起了眉頭,辰逍茗見了甚是開心,這一次,上峰他站定了!
“洛兒的經脈有異於常人,我用一般的常時沒有辦法解釋,但是我想,你或許會懂!”安景臣沒有再和他吵,因為他知道,吵是絕對的無意義的,現在沈洛兒已經昏迷不醒,他的心早就方寸大亂。
辰逍茗盯著安景臣的眸子看了半天,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說道:“洛兒的經脈確實奇異,不過卻無傷大礙!”
“真的嗎?”
辰逍茗點了點頭,問:“你從洛兒手上取下來的玉鐲呢?”
安景臣聽了,從懷裏將那隻玉鐲取出來,說:“這個鐲子甚是奇怪,在洛兒身上的時候奇寒無比,自從我接過來後,便逐漸的變得溫熱起來。”
“你當然不懂了,因為這個玉鐲是塊神玉,它之所以變得冰冷無比,那是在極力的保護著洛兒,隻可惜,洛兒並沒有學會如何控製玉鐲,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
安景臣的眉頭不由一皺,說:“你是如何得知的?”
“這玉鐲本是我師父的遺物,我自是知道!”
“你師父?”安景臣不由問道:“洛兒說這玉鐲是一個叫流蘇的姑娘送給她的,難道你與這位流蘇姑娘認識?”
“流蘇?”辰逍茗聽到流蘇的名字後不由自主的滴下一滴冷汗,說:“她正是我的小師妹,深的家師真傳!”
安景臣回想著逸王府的那個流蘇,無論怎麽看都不過是一個平常人家的姑娘,根本不似一個會武功會法力的人兒,不過……
安景臣突然想起來,安逸臣曾經告訴他,流蘇是在鹿頭山的山寨被發現的,但是整個寨子的人都逃走了,隻留下流蘇一人被在房間內發現,如果她真的與辰逍茗是師兄妹的話,那麽,她豈不是根本沒有失憶?她去逸王府,又有什麽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