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赴會
「小輩,受死!」
說著老頭子雙足一彈,化作一個肉球直接朝王禪撞去。? ??.?r?a?n??e?n `這一撞用盡了老頭子全身的力氣,當有千鈞之力,就是一頭牛也非得給撞散架了不可。
可王禪只是微微一笑,右手緩緩伸出,那個巨大的肉球狠狠撞在他手上,不斷旋轉,可卻始終無法前進哪怕一步。
最後王禪微一用力,巨大的肉球直接彈飛,竟撞塌了整個酒肆。
老頭子渾身是血,倒在一片廢墟之中,瞪著王禪,惡狠狠道:「聖姑他們已經齊聚黃保坪,馬上就要大軍殺來,你逃不了的。」
「黃保坪?」
王禪笑了笑,轉身離開。
……
這一日,三山五嶽的妖魔鬼怪接到黑木崖聖姑手諭,齊聚黃保坪。
當王禪趕到黃保坪時已是深夜,任盈盈他們聚會處是在黃保坪以西的荒野。還在里許之外,便已聽到人聲嘈雜,有人粗聲喝罵,有人尖聲叫嚷,這些本就是亡命之徒,想要讓他們像正規軍一般有紀律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禪不疾不徐走在無邊的曠野上,月光之下,只見群山圍繞的一塊草坪上,黑壓壓地聚集著無數人眾,一眼望去,少說也有千餘人。
就在這時,王禪心有所感,轉頭完全。
只見不遠處一個人正在看著他,黯淡的夜光之下,那漢子一雙眸子炯炯發光,猶如夜貓子一般。
夜貓子計無施,此人天賦異稟,目力特強,行事忽善忽惡,或邪或正,雖然名計無施,其實卻是詭計多端,是個極厲害的人物。
王禪認出了此人,下一刻,直接飛身朝計無施而去,
計無施毫不猶豫轉身就跑,他自恃輕功無雙,目力無敵,這才主動請纓擔任著崗哨這一重要職位。
可哪知,面對王禪,他就連消息都來不及傳出。
看著那張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臉龐,計無施臉上滿是驚駭,而王禪只是笑了笑,下一刻,計無施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黃保坪上,任盈盈站在人群中央,沉聲道:「剛才得到消息,祖千秋、漠北雙雄他們已遭那惡賊毒手。」
眾人聽到這消息不由臉色大變,要知道祖千秋幾人的武功在他們這些人之中絕對能夠排前幾位,現在就連他們也慘遭毒手,怎麼能夠不讓他們感到驚駭。
任盈盈將眾人的表情看著眼裡,伸手虛壓,冷聲道:「在場所有人算上我任盈盈一共一千三百二十七人,就算那惡賊武功通天又怎麼樣,我們就是站在這裡給他殺,他殺得過來嗎?」
「更何況你們會就這麼傻傻站在那兒等著他殺嗎?」
「老夫第一個不答應,就算是死,我也要站著死!」
「向伯伯說得好。」任盈盈環顧眾人,冷聲道。「只要每一個人都這麼想,那就算那惡賊武功天下第一那又怎樣,我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他淹死。只要我們眾志成城,必將戰無不勝!為任教主報仇,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聖姑說的是!」
「向左使說得是!」
「為任教主報仇!」
「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
篝火的火光照在眾人臉上,真的猶如群魔亂舞一般。
「我倒很想看看你們要怎麼淹死我。」
一道慵懶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場眾人無不大驚。
「誰!」一聲聲厲喝,此起彼伏。
「你們不是說要淹死我嗎,現在我親自送上門來了,是不是很貼心啊。」
輕笑聲響起,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一個人緩緩黑暗中走了出來,火光拉長了他的身影。
「王禪!」任盈盈咬牙切齒道。
這些年,她不知道看過多少遍這張可惡的臉,因此就算王禪化作灰她也認得。
「惡賊,今日我就要為我爹爹報仇!」任盈盈兵刃在手,飛身朝王禪攻去。
她使的是一對極短的兵刃,似是匕首,又似是蛾眉刺,那兵刃既短且薄,又似透明,竟是一對長短雙劍。
但見她身形輕靈,倏來倏往,劍招攻人,出手詭奇,長短劍或虛或實,極盡飄忽,雖然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便在眼前,但在眾人眼中,仍是覺得飄飄緲緲,如煙如霧。
眾人看到任盈盈的身手,不由眼睛一亮,大聲叫好。
「任姑娘是第一次混江湖嗎?」王禪笑了笑,緩緩開口道。「這世上難道只有你有父親嗎,任我行一生作惡多端,毀家滅門之事不知做了多少,這些人又該找誰報仇?」
「這與我何干!」任盈盈厲喝一聲,手中攻勢越發凌厲。
王禪一掌擊飛任盈盈,臉上笑容漸冷,緩緩開口道:「他們與任大小姐非親非故,死了便死了,確實與你無關。可任我行與我也一樣,他死了與我又有何干。」
「沒錯,殺人本就不需要道理,這江湖誰拳頭大,誰就有道理。」一個老人冷哼道。
王禪抬眼望去,只見這老人容貌清癯,頦下疏疏郎郎一叢花白長須,垂在胸前。
「向問天?」
向問天看著王禪,沉聲道:「任教主如果不是被囚禁在西湖底下數十年,憑你這三腳貓功夫又怎麼可能殺得了他。今日我向問天就要為教主報仇!」
「是嗎?」
王禪嘴角微微揚起,身形一晃,閃到了他背後,左肘反撞,噗的一聲,撞中了向問天后心,雙手輕揮,已將他手中單刀奪回,右足一點,回到了原處。
這幾下兔起鶻落,迅捷無比,其餘眾人就連王禪的影子都看不到。
這時有人偷偷摸到王禪身後,提起單刀砍落,王禪背後如生眼睛,竟不回頭,左腳反足踢出,腳底踹中那人胸膛。那人大叫一聲,直飛出去,右手單刀這一砍之勢力道正猛,擦的一響,竟將自己右腿砍了下來。
而另一邊,受了王禪一肘,向問天晃了幾下,軟軟的癱倒,口中鮮血不住湧出。
「不知我這三腳貓功夫,向左使以為如何?」
王禪一甩手,眾人只聽「鐺」的一聲,那把鋼刀直接插入了堅硬的大地,金鐵顫鳴聲不住響起,在夜空下恍如一曲協奏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