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任我行
「大莊主,現在可以帶我去見他了吧。」王禪看著眼前那個骨瘦如材的老者,緩緩開口道。
「你到底是誰?」黃鐘公抬頭看著王禪,語音微顫,眼神中儘是驚恐之意。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已經在這當看門犬當了一十二年,難道還能當一輩子不成?」
「你知不知道,此人倘若得離此處,武林中天翻地覆,不知將有多少人命喪其手,江湖上從此更無寧日。」黃鐘公顫聲道。
王禪抬頭斜看了黃鐘公一眼,淡淡開口道:「誰說要讓他離開的。」
……
經過一番折騰,王禪終於是順利拿到了密室的鑰匙,其中黑白子居功至偉,就不一一細表了。
在黑白子的帶領下,王禪順利進入密室。梅庄的地牢直通西湖湖底,進入秘道之後,王禪只覺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狹長的地道內,有著數重厚重的鐵門,要是沒有鑰匙,縱然是當世絕頂高手也無法闖入。
任我行給囚於湖底,自然無法自行脫困。別人便要設法搭救,也是不能,倘若鑿穿牢壁,湖水便即灌入。可以說原著中要是沒有向問天和令狐沖的話,任我行鐵定是要將牢底坐穿了。
三人再往前走了數丈,終於是停了下來,黑白子晃亮手中火折,點著了石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這時室內一個濃重的聲音罵道:「黑白子你小子就別枉費心機了,想要學我的吸星大法,你是痴心妄想!如沒其他狗屁放,快給我滾得遠遠地!」
原來黑白子每隔兩月便會冒險來這監牢探視任我行,以幫助其脫困為餌想要學習他的吸星大法,今天正是兩月一次的日子。
「任先生,今日在下卻不是為此而來。」雖然已經傍上了王禪這艘大船,可以黑白子的小心謹慎,對任我行的話語間仍然充滿著恭敬。畢竟王禪武功再高,在黑白子心中也不可能會是任我行的對手,只是由於現在任我行雙手雙腳被縛,後果便很難說了。即使如此,在黑白子心中,雙方的勝負仍是五五之數。
對於黑白子這點心思,王禪心知肚明,卻也懶得點破。黑白子在王禪嚴重不過就是一把鑰匙而已,再多的作用也沒有了。他又怎麼會在乎一把鑰匙心中的想法。
「有位王先生想要見您。」黑白子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懷中的鑰匙往鐵門前走去。
只見黑白子一連拿出了四把鑰匙分別插在鐵門之上,另外三把自是從丹青生幾人身上搜來的。
黑白子分別用力轉動,只聽鑰匙轉動之聲極是窒滯,鎖孔中顯是生滿鐵鏽。這道鐵門,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沒打開了。黑白子轉過了鑰匙后,拉住鐵門搖了幾搖,運勁向內一推,只聽得嘰嘰格格一陣響,鐵門向內開了數寸。鐵門一開,黑白子隨即向後躍開,卻是被王禪忽然出手點了穴道。
可以看出他對任我行是多麼的害怕。
「非非,你好好看著他。」王禪淡淡看了黑白子一眼,轉身走入室中。
抬眼間,只見那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坐著一人,長須垂至胸前,鬍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頭髮鬚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
正是任我行。
此時他手腕上套著個鐵圈,圈上連著鐵鏈通到身後牆壁之上,再看他另一隻手和雙足,也都有鐵鏈和身後牆壁相連,一瞥眼間,見四壁青油油地發出閃光,原來四周牆壁均是鋼鐵所鑄,他手足上的鏈子和銬鐐也都是純鋼之物。可以看出東方不敗對其是多麼的重視。
「小子你究竟是誰?」
「王禪。」王禪輕笑道。
「王禪?沒聽過。」任我行冷笑一聲,接著開口道。「不過能令黑白子這頭看門狗親自帶你來這裡,想要你定是如今教中風頭無倆的人物,看你年紀輕輕想來也不可能是靠本事爬上去的,你是東方不敗那個娘娘腔的姘頭吧。」
「這任教主倒是猜錯了,我之所以說出我的名字,不過是想讓你等會兒做個明白鬼而已。」王禪看著任我行,淡然道。
「東方不敗終於是忍不住出手了嗎?」任我行眼神冰冷,雙手更是已經不自覺握起。別看他此時手足被縛,殺江南四友這種貨色還是容易的跟切菜似的。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王禪將曲非煙的佩劍朝任我行身上一丟,淡淡開口道。
任我行伸手接過長劍,盯著王禪,眼中滿是狐疑,開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王禪伸手握住刀柄,將血刀緩緩拔出。
在華山後山,觀劍練刀后,王禪似有所悟,但又總覺得有一層窗戶紙沒能捅破,令得他胸悶不已。他知道自己急需一場戰鬥,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來驗證自身,而任我行就是王禪最佳的磨刀石,首先任我行在西湖湖底囚禁一十二年,一身功力已不復巔峰,此時雙手雙腳又被鐵鏈束縛,即使王禪最終不敵,也不至於有生命危險。而且之後還有上千種方法弄死任我行,單單用毒,就能毒死他千百次了。
而既然想要一場酣暢淋漓,足以藉此突破的戰鬥,就勢必不能讓對方太弱,因此王禪這才給了對方武器。當然這是在他絕對掌握全局的前提之下。
「嘿,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任我行握住手中長劍在空中虛劈一劍,這一劍自上而下,只不過移動了兩尺光景,但斗室中竟然嗡嗡之聲大作。
王禪眼睛微微眯起,不愧是吸星大法的擁有者,一身功力竟深厚如此,即使沒有一品境也相去不遠了。王禪是遠遠不如的。
任我行沒有絲毫廢話,手中長劍揮轉,直刺王禪右肩,殺意凜然。他如今鐵劍在手,只要殺了王禪和黑白子他們,就完全有希望脫困,他又如何會放棄。
血光亮起,王禪沒有絲毫畏懼,揮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