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他的臉盲症治好了
時惟音不明白傅行北這話是什麽意思,她隻是回了一句:“所以,你這是在告訴我,等那之後,你就要和司簡兒在一起了?”
她唏噓地笑了笑,“果然!沒有人會永遠念著另一個人!你對時惟音的感情,也不過如此。終究還是會耐不住寂寞, 想要有另外一個人陪。”
時惟音以為,傅行北不會再說話了。
畢竟,他都被自己這麽懟了。
可他卻是看著她,眼神裏溢滿了認真,說不出來的執著與頑固,在那雙深邃的黑眸背後,還隱藏著濃烈得化不開的深情。
“除了她, 不會有任何人!”傅行北一字一頓, “從前是, 現在是,以後也是!除非我死!我不了解那是個怎樣的世界!但凡我能記住,都非她不可!”
時惟音被他如此強大的氣場給震住了。
她甚至開始有點兒心虛了。
她好像知道,他嘴裏的那個“她”,其實就是時惟音。
可她卻莫名的想要逃避,自欺欺人的認為他說的其實是司簡兒。
她的心已經亂了,“噗通”“噗通”狂跳不止,視線左右裝忙的不敢看他。
“司唯一。”傅行北忽然喊時惟音的名字,“你之前問過我問題,因為我沒有回答,所以,你就覺得我對你的感情來得不明不白,是嗎?”
時惟音:“對我的感情?”
“時惟音,別再裝了!”傅行北握住時惟音的手,“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是你!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也不知道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好像是將我忘記了,但是,我知道,是你沒錯!”
聽著他如此斬釘截鐵的語氣,時惟音下意識將手抽出來,可他卻握得緊,根本就不給她鬆開的可能。
她不明白,自己的偽裝好像並沒有那麽差吧?
為什麽他們一個兩個的,都這麽輕易就將她認出來?
“你認錯人了,我……”
“你是她!”傅行北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是她!哪怕司簡兒跟我保證,說她看過你的樣子,你不是她,我也堅信,你就是她!”
“我……”
“你敢不敢把口罩摘下來?”傅行北問,“雖然我認不出,但是,陳叔可以辨認。”
時惟音的眸子暗淡了片刻, 隨即,盯著傅行北的眼睛,猶豫了片刻,道:“如果你想要摘下我的口罩,你其實有很多種方式。為什麽不用?”
“我要你心甘情願。”傅行北道,“過去,有很多事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不管你想怎麽做,我都接受。如今,我斷然不會再讓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聽言,時惟音苦笑了下,“傅先生,我不會把口罩摘下來的。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不是時惟音。很抱歉,你真的認錯人了。司簡兒是對的。”
“我可以自己判斷。”傅行北道。
“還要怎麽判斷?我都已經……唔——”
時惟音的話還沒有說完,傅行北的唇已經湊了過來。
隔著一層薄薄地口罩,她感受到了他如火的滾燙,分明是兩瓣很薄很薄的唇瓣,卻像是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般,讓人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就在他的強悍下投降。
他沒有吻得很急,卻也沒有吻得很淺,就像是要將那煩人的口罩給用力吻爛似的,閉著眼睛,癡迷著那層隔膜之後的她。
睫毛微顫,時惟音看著近在咫尺的傅行北,心裏泛著酸楚,眼睛濕漉漉的,委屈極了。
傅行北微微睜開眼,望著時惟音眼中的濕潤,她並沒有掙紮,卻讓他覺得心疼無比。
“是我不好。”他擁她在懷裏,“音音……對不起……”
他喊她……音音?
時惟音心下一驚,將傅行北推開,擦了擦眼中的狼狽,怒聲:“都說了我不是!”
“我已經有答案了。”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就像是個得到糖的小孩子,“以前我吻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
時惟音:……
她懶得搭理他,賭氣般的將視線別開,車子一路緩緩往前開,她仿佛感受到了陳叔那想笑又不想笑的慈愛視線。
真是丟死人了!
時惟音回到家的時候,因為之前答應過要給寶貝們做可樂雞翅,他們早就饞了。
看到傅行北回來,三人臉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不爽。
這就意味著,他們不能全都賴在時惟音身邊等著了。
“沒關係呀!”司千億奶奶地出聲,“反正,爹地看見我們也不認識!我們就一個一個的下去嘛!”
傅心念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三人商量好,就讓司千億先下去,畢竟,大家都是要讓著妹妹了。
司千億也想逃離兩位哥哥的壓製。
自從傅心念知道自己也是哥哥之後,和司億千之間就有種一山不容二虎的氣場肆虐。
司億千當哥哥習慣了,之前也一直都是大哥哥的存在,沒人敢挑釁他。
而如今,傅心念也是哥哥,有些事不願意再聽司億千的使喚,尤其是,兩個人都想在妹妹心裏留下好哥哥的形象,有時候互相幼稚起來,常常讓司千億叫苦連天。
與此同時,書房裏,傅行北整理了些帶回來的公務,然後,腦子裏就時刻浮現出在車子裏親吻時惟音的那一幕。
他堅信,是她!
就是她回來了!
這時,私人醫生的電話打過來了,問:“傅先生,你現在臉盲症已經治好了,我是不是可以休個假?畢竟,這幾天真的好累哦!”
“你確定我的臉盲症是你治好的?”傅行北冷聲發問。
醫生愣了下,心虛地笑了笑,“總之,是有我的功勞吧?”
“滾!”傅行北沒有好的語氣,“滾了就再也別回來!”
說著,就掛斷電話。
他的臉盲症,是在司簡兒說司唯一不是時惟音時,就慢慢地有了好轉的跡象。
剛才,聽說時惟音為了傅了之在哭,他胸中忽然有一種格外憤懣的情緒。
他幾乎確定了她的身份,他想要將她看清楚,那股心理障礙一瞬消失,他就能看清楚了。
所以在車上的時候,他才會讓她摘下口罩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