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她每次都跟他單獨在一起待很久?
話音落下,司億千當即就感受到了一股澎湃的怒意。
傅行北揪緊拳頭,怒視著司億千,“你這是在懷疑我們的父子關係?”
司億千從來沒有見過傅行北發怒。
之前每一次他發脾氣的時候,都是傅心念在領教。
如今,司億千也終於領教了一次。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發起脾氣來真的是有夠可怕!
他的眸色原本就比別人黑,在發怒的時候, 視線所過之處,都像是掀起了一股風暴。
“我之前受的苦可不是白受的!”司億千壯著膽子,麵上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怕色,“有了這個證明,我才能放心大膽的要你的錢!”
話落,司億千再看了傅行北一眼,便起身,淡定地一步一步回房間去。
關上門的那刻, 他才長長地鬆一口氣。
對上傅心念那張探究的眼,司億千尷尬地笑了笑。
在心裏說:對不起了!念念!這次的打,好像又得你挨!
時惟音回到臥室,當即就看傅行北整理出來的那些證據。
很多關於她豔名上的證據是沒有的。
隻有車禍上的證據。
上麵顯示,當天晚上,她確實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而且,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卻又說不出來那天晚上她去了那裏。
這一環的證據,是缺失的。
包括時夢瑩撞車逃逸,她身邊坐著那個男人的證詞都有。
整個證據應該是夠的。
但如果將這份證據交出去,就勢必會要調查那天晚上她究竟在哪兒,又為何不說。
可是,她現在失去了記憶,她從哪兒調查?
傅行北的這份證據上隻顯示,她去見過了傅了之的母親, 出來後就沒有蹤影。
傅了之。
又是這個男人。
時惟音想,自己大概是逃不掉又要去找他談談了!
可是, 一想到自己那天跟傅了之才接觸一會兒,傅行北就那麽生氣抓狂的模樣……
如果再接觸,怕是有吵不完的架。
反正有些事也不是靠問能問出來的,時惟音索性放棄了這條路。
休整了兩天之後,時惟音回到公司。
再次坐在辦公椅上,她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張一衝她友好的笑了笑,隨即,恭敬地給她一杯熱牛奶。
“我的?”時惟音問。
“對!傅總吩咐,從今天起,你不用再為他打雜了,好好做自己手中的事,讓讓我好好關照你呢!”張一笑道。
時惟音莫名覺得後背一陣寒涼。
傅行北忽然對她好,她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整理了些資料,時惟音正準備去找傅行北時,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往自己這兒走來。
時夢瑩。
雖然這不是失憶後第一次見麵,但那股恨意,還是像潮水一般不停地往外冒。
對於時惟音的存在,時夢瑩並沒有什麽詫異。
她從第一眼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就知道她不簡單!
時夢瑩假意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推開傅行北辦公室的門。
時惟音愣了會兒,問張一:“她每次都這樣,不用敲門就直接進去嗎?”
一時間,張一不知道自己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
這種問題可不能胡亂回答。
說不準,就是掉飯碗的事情!
“看來,他們倆關係還不錯?”時惟音思忖著,“時夢瑩其實長得也還挺不錯的,是吧?”
“還……好吧。”張一想拍馬屁,對著時惟音的口罩,卻又拍不出來,“時夢瑩小姐找傅總,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她……”
時惟音索性問道:“她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找傅行北,對嗎?”
張一點了點頭。
時惟音:“每次來都不敲門?”
張一又點了點頭。
時惟音:“她每次進去,都要待一段時間?”
張一手心冒汗,不得不又點了點頭。
時惟音就像個偵探般的,這麽會兒,就已經想到了辦公室裏的那兩人是什麽關係。
甚至,連他們此時在做什麽事,她都想到了。
男人強壯有力,女人性感嫵媚,兩人就像是幹柴遇到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時惟音覺得,自己最近的思想有點兒危險。
但她就是篤定了,那兩人在裏麵不會做啥好事!
張一眼瞅著情況不對勁,趕緊道:“司助理,你別誤會,傅總他……”
“不用替他解釋。”時惟音打斷張一的話,“我也去試試。”
隨即,就起身。
張一額間一片黑線。
他無法否認,司助理雖然不露臉,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傾國傾城之姿,但她的身材確實是無可挑剔的。
她穿了一套很職業的奶白色套裝,腰肢纖細,走起路來的時候,搖曳生姿,活脫脫一個勾人的妖精!
也難怪,抑鬱的傅總在看見她之後,終於走出陰霾,變得像個正常人。
時惟音推開傅行北辦公室的門,雄赳赳、氣昂昂,就像是一個好勝的將軍,剛準備去耀武揚威一番,就瞬間的止住。
望著眼前的景象,時惟音剛準備開溜,一道冰冷的男性嗓音就沒有任何情緒的響起:“進來。”
時惟音趕緊搖了搖頭。
她可沒有興趣觀這一場大戰!
瞥見傅行北驟然變黑的臉色,時惟音隻得硬著頭皮走進去。
傅行北:“過來。”
時惟音隻得走過去。
人才剛剛靠近,傅行北一把將她抓過去,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時惟音屏住呼吸,慌亂的眸子對上傅行北黑沉如墨的深眸,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麽。
索性,也就陪著他演戲,不推開他,而是轉而看向時夢瑩。
此時,時夢瑩跪在地上,因為痛,額頭已經露出了細汗,看著時惟音和傅行北親密抱在一起的畫麵,更是恨得咬緊了牙。
自從時惟音去世之後,傅行北就找上了她。
當時,時夢瑩還以為,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可沒想到,傅行北卻威脅她,每個月都要來懺悔。
讓她跪在這兒,一跪就是幾個小時,哪怕她暈倒了,都會讓保鏢將她架起來跪著。
這麽多年,她的膝蓋上都已經跪出了繭子。
但是,偏偏別人還以為她很受寵,以為她跟傅行北在這裏麵做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從不解釋。
至少,她也能得到一點兒名義上和他的緋聞。
但如今,他摟著一個女人,即便她跪在這兒,他的眼神裏也隻裝得下那個女人,時夢瑩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淩遲過,痛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時惟音問,“她偷你錢了?”